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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像朕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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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玉见状,立刻低声劝道:"小姐,你别想太多了,那些术士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啊。"

    小世子满月那天,太夫人特地请了一个很有名气的术士,来替孙子看相,那个术士仔细的端详了八字以及面相之後,立刻斩钉截铁的断言,刘禛是个难得一见的大贵之相,却与其母,亲缘极薄……

    "小世子是宁王的嫡子,也就是将来的王上,那可是出生於皇族的天皇贵胄啊,就算是再笨的术士也会说是大贵之相啊,我没学过相命之学,也是会这麽说的,至於亲缘什麽的,也不是他说的就准确,有些相士的胡话,那里能全信呢?"鸿玉连忙安慰道:"小姐一定能亲自将小世子给教养成人的,然後替他娶妻,看着他生子,然後儿子的儿子又再下儿子……最後儿孙满堂,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自从那位相士说了小世子与小姐亲缘极薄这句话之後,主子便经常看着自己的儿子发愣。

    亲缘极薄?刘禛身为宁王的世子,是不可能离开王府的;难不成,贵为王妃的小姐,还会被逐出王府,被迫与小世子分离吗?

    凭着宁王对小姐的情意,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啊。

    正低吟中,这时,门口传来了珠帘的历历作响声,抬眸望去,但见宁王正伸手撩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入屋後,他朝着屋里的人儿盈盈笑道:"本王的小儿子还在睡吗?醒来了让我抱一抱吧。"

    鸿玉朝着他福了一福,道:"小世子还没醒过来呢。"

    刘骥大步挨进摇篮边,低头看着儿子,然後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浅浅笑道:"本王的宝贝禛儿怎麽一直在睡啊?"

    鸿玉笑道:"听奶娘说初生儿都是这样的。"

    刘骥看着儿子,笑道:"这孩子睡得可真沉啊。"未久,他却突然惊道:"咦,禛儿的脖子上,怎麽挂着一块翠玉?"

    翠玉的质地极好,是极稀少,难得一见的上等货色。他转头疑惑的看着董婉。

    未及主子发话,鸿玉便忙不迭回话道:"这块玉佩是顾公子特地送给小世子的护身之玉!顾公子与小姐向来交好,所以出手便特别的大方,送上了极好的东西呢。"

    "顾子衿……"刘骥将眸光落在刘禛沉睡的小脸上,然後移至那块玉偑上,神情却是深沉难测。

    这时,刘禛发出了几声呢喃,紧接着睁开双眼,眨了一眨,然後哇哇大哭了起来。

    "本王的儿子醒过来了!"刘禛大哭,刘骥迅速的将儿子抱起来,忙着安抚。

    鸿玉皱眉道:"怎麽小世子一醒来就哭啊?"

    "应该是尿湿了,他感到不舒服当然会哭啊。"董婉挨过去,往儿子的下身探了一探,然後转头对着鸿玉吩咐道:"禛儿又尿湿了,快,去拿一块乾爽的尿布过来。"

    刘骥一脸的宠溺,笑道:"让我来替他换上吧。"

    他想亲自动手替儿子换尿布。

    ***

    刘陵刚下了早朝,便匆匆忙忙的往未央宫主殿的方向大步前进。

    这时,小安子却追了过来,急呼呼的在他的後方连忙唤道:"皇上!皇上!太后有请。"

    刘陵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蓦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小安子,沉声道:"又是为了选妃的事情?"

    小安子迅速的挨近前,然後挤眉弄眼,搓着双手,很是谄媚的笑道:"不是!太后只是找皇上去喝喝茶,谈谈心啊。您最近一直忙於政事,已经好几天没去慈宁宫跟太后请安了呢,太后思子心切,日也盼,夜也盼,一心等着浪子回头……喔,不!是等着皇上您去向她老人家请安呢。"

    "胡扯!"刘陵怒斥了一声道:"太后若真想见朕,随时攞驾未央宫即可,何必非得要朕前往慈宁宫呢?"

    "皇上英明啊!小安子那里敢瞒您呢?"小安子苦笑道:"因为太后所精挑细选,安排的名门闺秀们,一律被挡在未央宫外头,进不来啊,您不允许她们踏入未央宫,又不去慈宁宫,那些闺秀们,那里能得见天颜哪!那几十个仕女们,可都是从各地甄选过来的良品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们来皇城一趟,舟车劳顿,翻山越岭,是多麽不容易啊……。皇上哪,反正现在闲着没事,不如皇上您过去瞧一瞧吧,也算是给皇太后她老人家一个颜面啊!太后下旨从各地送来的美人儿,您连看都不看一眼,那麽她有多没面子啊?"

    见皇上未发话,小安子接着又说道:"那些闺秀们,小安子全都仔细的监赏过了,何止美貌与诸多的才情,各个都是一时之选哪。皇上若还是挑剔的话,小安子看,其中有几个眉毛像董卿,有二个眼睛像董卿,有三个鼻子像董卿的……皇上不如就将她们几个凑一凑,东拼西凑起来,合着也该像了,然後全部纳入後宫里,将就着用吧?"

    刘陵冷冷地睨着他道:"你的癈话愈来多了,比树上的小鸟还要吵,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御前侍驾这个职位不想干了?不如你去慈宁宫里当差吧,好好的去当太后的宠臣!"

    闻言,小安子立刻收起了谄媚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付正义凛然样,他对天举誓,侃侃道来:"小安子生是皇上的侫幸,死是皇上的侫鬼,绝对没有被皇太后所威胁,成为她的侫幸!天地为证,苍天为监。"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小安子啊!"

    刘陵没好气的开口道:"癈话少说,顾子衿到底回来覆命了没?"

    小安子摇摇头道:"去江南一趟,路途遥远,那里会这麽快呢,除非他日以继夜的赶路,途中还不能跌倒或摔跤……"

    话才刚落下,但见一名小侍衞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来到皇帝的跟前,单膝下跪,抱拳禀告道:"啓禀皇上,江南名仕顾子衿在宫外求见!"

    闻言,小安子立刻低呼了一声,惊叹道:"我靠,这小子动作可真快啊,敢情是突然想当官了,打算替自己争取仕途了?"

    刘陵瞪了他一眼,小安子猛地一惊,不敢再废话,便立刻往外奔走,同时扬声喊道:"宣,顾子衿入宫见驾。"

    ***

    未央宫的大殿内,十分的冷寂。

    刘陵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重,一对幽黑明眸沉静的注视着呈现於他案前的信纸上,沉默不言。

    待在一旁侍候的小安子用手肘推了一推顾子衿,悄声问道:"喂,你那封信的味道,怎麽那麽奇怪啊?"

    顾子衿挑一挑眉,低声道:"宁王府里,窦沅沅虎视眈眈,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干掉董卿,好让自己扶正成为身份尊贵的王妃。窦沅沅狡诈无比,我曾经不慎吃过她的亏啊,为了预防万一,我当然不能将董卿写给皇上的信给攥在袖子里,在王府里走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将信给藏到鞋子里了。"

    小安子听见他居然把皇上的信给藏在鞋子里,,立刻怒斥了一声,骂道:"大胆!放肆!你、你、你居然敢让皇上闻你臭脚丫子的味道,难怪皇上现在的脸色这麽的难看。等会儿皇上骂你的时候,我也不要替你求情了!"

    这时,刘陵的眸光突然从桌上的信纸上抬起来,然後满脸不悦的瞪着顾子衿。

    皇上显然心里不太高兴的样子,顾子衿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慌忙的摆摆手,吱吱唔唔道:"皇上恕罪啊,下次草民不敢再把信给藏进鞋底了,下次草民改绑在亵裤上……"

    刘陵一对明眸瞪着他,冷冷的开口道:"她要求朕按照太后的意思,册立皇后以外,还有没有说了其它可恶的话?"

    顾子衿见皇上一点儿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立刻吁了一口气,回话道:"董卿还说了,刘禛是宁王的儿子。"

    闻言,刘陵的脸色顿时一沉,他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恼火道:"可恶至极!果真是极可恶的话啊!"

    顾子衿闷声道:"皇上何不仔细的想一想,董卿说这句话的意思咧?"

    刘陵凝着神,从龙椅上起身,然後负着手,走到了绮窗旁,抬眸看着皇城里巍峨的宫墙,缓缓的开口道:"她此言,自然是出於现实上的考量。你说说,将手放在胸口,凭着良心说,不得欺瞒朕丝毫,刘禛究竟长得有几分像朕?"

    顾子衿抬手作揖,坦言道:"啓禀皇上,草民不敢相瞒。听宁王府里的人说,小世子长得像您的祖父高祖皇帝。草民无以得见过高祖皇帝,未曾仰望过圣颜,所以无从凭判,不过小世子看着,是有几分神似董卿。"

    听说小世子长得最像高祖皇帝,经过他仔细的观察,小世子是既像皇上又像宁王。

    虽然皇上很坚信刘禛是他的儿子,关於这件事情,顾子衿也不敢断然的胡乱猜测,究竟小世子是谁的血脉?毕竟他也很有可能会是宁王的儿子啊。

    "像朕的祖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