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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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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守业一直等到人都散尽了才悄悄溜回来。回家一看静悄悄的,几个闺女在厢房待着没出来,堂屋里李氏跟刁氏都阴着脸坐着。

    卫守业问:“人不是都走了么?咋还不做饭?“

    李氏冷哼:“还吃啥饭啊,喝西北风倒是管够。”

    有刁氏在跟前,李氏一向不敢太过,卫守业大着胆子骂道:“好好的,你又阴阳怪气,快去做饭。娘都饿了。”

    李氏的火腾地就窜上来,扯过卫守业的袖子就哭嚎起来:“你不管不顾的让我一个人在家受欺负,粮食都拉走了,木菌子也没啦,还吃个啥饭啊。”

    卫守业大惊:“你说啥?木菌子也给赵家啦?”

    赵大郎只拿走了四石粮食和一块绸缎,刁氏被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臊的够呛,不得已才让李氏和卫小兰拖出来二十根木头桩子来,大家这才散去。

    李氏连哭带嚎的说完,卫守业气的跺脚大喊:“糊涂啊,真是...娘,怎么就都给人了呢?我费了多大力气,这下全给别人忙活了。”

    刁氏冷哼,眼皮子都没抬说:“不给?我不给你们以后还能出去见人?”

    卫守业急了:“那咱家以后可咋办?”

    刁氏叹口气说:“没有全给,还剩下几根,我听说砍了新木头续上就能长,回头你上山去多砍些吧。”

    李氏嚎够了,擦了把鼻涕就也不哭了,坐回椅子上问:“娘,那粮食呢?家里剩下的也就能吃俩月。”

    刁氏白了眼李氏:“那个不用你操心,回头我让大宝他姑姑送几石过来,饿不着你,做饭去吧。”

    李氏撇撇嘴,站起身来出了屋,招呼卫大兰做饭。

    刁氏见媳妇出去了才放缓了脸色,“守业啊,沈老板家咋说的?什么时候小定?”

    卫守业挠头:“娘,沈老板说是镇上的规矩,不小定,等到年底大定了就直接成亲。”

    刁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宝珠回到家时候,张氏正在做午饭,宝珠接过柴禾烧火,绘声绘色的描述卫家今天的热闹,小脸儿兴奋的通红。

    “娘,你和爹送的那块绸缎也给人了呢,赵家那个婶子还不满意,结果卫家奶奶把木桩子都分了,才有人替他们家说话。”

    张氏担心的问:“那可咋办?粮食都拉走了他们吃啥啊。”

    宝珠翻白眼,无奈的说:“娘,那粮食当初也是赵家下定给的,退亲了当然要还,一来一去,没多没少,怎么就会没吃的了?你担心个啥啊。”

    张氏叹气,仍旧一脸的忧心忡忡。

    宝珠急道:“娘,咱们跟卫家礼尚往来就是了,犯不着凑上去讨好,你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啊。”

    张氏为难的看着宝珠,“珠儿,别人家有了难处,咱们要是能帮的上,哪能不伸手啊,他们总归也是....”

    又来了又来了,宝珠扶额:“娘,我爹还在炕上躺着呢!咱们先顾自己吧。再说了,我爹病了这段时日,人家周老爷给送了排骨药材,柳家大叔婶子隔三差五的帮忙咱们地里的活计,他们家人蹬过门么?”

    张氏低下头不说话了,闷声做饭。

    宝珠撇嘴叹气,心下也闷闷不乐。

    转眼过了大半月,陈老爹的腿已经愈合,宝珠请了李郎中过来拆夹板。

    李郎中细细的检查过,腿骨已经长好,但是还不能下地走动,要继续静养。陈老爹着急,拉住李郎中的袖子问啥时候才能下地。

    李郎中笑道:“陈老兄莫要心急,再养半个月就行了。”

    宝珠忙说:“爹,你就安心歇着吧,这才多久啊,你就躺不住了?”

    张氏也劝:“那半亩麦子柳家老二帮忙给收了,地里的活计我也能做,你就放心歇着吧,别心急再落了毛病。”

    陈老爹无法,只得继续躺在炕上休养。

    转天,宝珠上山打猪草,刚回家就看见周安在,张氏忙接过宝珠的竹筐说:“珠儿,安小哥等你半天了。”

    宝珠忙过来招呼。

    周安笑着说:“陈姑娘上回送的烧酒,我们家爷喝了直赞好,今儿个特地打发小的过来,让我问问姑娘,这酒还有没有?啥价钱。”

    张氏听到忙拦住,“乡里乡亲的提啥钱啊,让珠儿给你搬酒过来,周老爷爱喝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安摆手:“陈家大嫂,你们的谢礼也送过了,还要我白拿可不行,乡亲也没这样的相处之道不是?”

    张氏还要再说什么,宝珠笑着拉住,冲着周安说:“上次的那个酒,我家里还有十斤,你要的话,十两银子连坛子一块儿给你。”

    周安也没犹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子递过去。

    宝珠接过银子,抱了酒坛子递给周安,张氏旁边急的只跺脚。

    周安问:“陈姑娘,这酒可有名字?”

    “破掳,攻破的破,鞑虏的虏。”

    周安叨咕几遍,记下,转身告辞。

    宝珠捧着银子直乐,蹦蹦跳跳的跑进堂屋给陈老爹看。张氏随后跟进来,“你看看你闺女,周老爷家的安小哥来要酒,她还收人钱,收点儿也就罢了,一张口就是十两银子,这才四十斤粮食酿出来的酒,收这么多,让人家咋说咱们呐。”

    宝珠笑:“娘,这个就是你不懂行情了,上次我去镇上,光是杂货铺子里的烧酒就卖三五百文一斤呢,咱家这个酒比大酒楼里的还要好,一两银子一斤也不算贵。”

    一两银子等于一贯大钱,也就是一千文。

    陈老爹先是看着银子发怔,转即笑道:“收就收了,我闺女酿的这个酒,值这个价。”

    张氏不解,仍絮絮叨叨:“这咋可能?比粮食贵了好几十倍呢...”

    宝珠暗笑,好酒是奢侈品,自然比粮食贵,几十倍不稀罕,前世那些名酒,哪个不是比粮食贵几百倍?卖的只是酿酒的工艺。

    纸封拆开,白花花的银锭子,一个一两,正好十个。

    宝珠捧着银子放到炕上,和陈老爹一起看着直乐呵,张氏终于也不再唠叨,笑着等爷俩都看够了,掏出炕洞的陶罐,就要把银子收起来。

    宝珠心念一动,一把按住说:“娘,我打算买粮食继续酿酒,这银子就让我收着呗?”

    张氏疑虑:“还要酿?周家还能再买么?”

    “不一定就要卖给周家,等过阵子我爹养好了,我们去镇上的酒楼卖。”

    陈老爹点头说:“这个没准儿还真行,珠儿也别酿太多了,等爹养好了,咱们先去摸摸行情。”

    宝珠开心答应,张氏看着银子犹豫不绝。

    陈老爹又劝:“她娘,就交给珠儿保管吧,闺女心思细,有算计,你就放踏实心吧。”

    张氏最终还是点头,嘱咐宝珠千万放好,宝珠应了声,捧了银子到自己屋子,放进衣柜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