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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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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我给你说哦,前日藏书楼的仲秋咏月诗会上,陆大哥以一首‘中秋月’摘得桂冠……”

    “阿姐阿姐,你还记得陆大哥画的那副‘洗象图’吗,慧远大师偶然看到,大为称赞,直说是佛教少有的精品,如今那副画已经被慧远大师郑重的收藏到了山光寺的藏经阁……”

    “……阿、阿姐,好消息,陆大哥苦思三日,终于破了王姑丈五年前设的竹林残局,引得无数棋林高手前来观战,随后更是对陆大哥赞不绝口,都夸他是棋坛罕见的少年奇才……”

    “阿姐、阿姐……”

    自打中秋节那日陆离在文苑路藏书楼高调出场后,他便频繁的出现在士子们的面前。

    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再到医卜星相,他竟无一不精,每次露面都赢得无数赞誉。

    陆离陆原上的大名也开始从扬州兴起,而后顺着大运河南北两头的向外扩散,收获各种称赞的同时,更是拥有了一大批粉丝。

    而谢向安小盆友,陆离的小兄弟,早已进化为了他的脑残粉。

    陆离每次大出风头后,谢向安都乐颠颠的跑来找姐姐分享。

    是以,哪怕谢向晚从未刻意打听陆离做了什么,有谢向安这个小喇叭,她还是知道了陆离的全部“事迹”,只听得她耳朵长茧。

    “卖弄!”谢向晚低声咕哝了一句,其实吧,二字在彼时是个褒义词,含文采、才情之意。

    但从谢向晚嘴里说出来,却有点儿暗讽的意味儿。

    “不是卖弄,陆大哥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并没有因为杂项而荒废的正经课业。他写的几篇策论,连许多名师、大儒读了都忍不住拍案叫好呢。”

    作为陆离的脑残粉,谢向安虽敬畏姐姐。但还是忍不住帮偶像兼大哥辩解。

    谢向晚撇撇嘴,凉凉的说道:“真有这么好?”

    心里却暗暗嘀咕:啧,这陆二少爷还真能折腾呀,想当初他考中探花的时候。估计也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呢。

    现在倒好,不过是装了几天的名士,竟然还真让他闯出了自己的名号。

    “那是自然,”谢向安用力点了点小脑袋,颇为自豪的说道:“姐姐莫忘了,陆大哥可是圣人钦点的探花郎啊,他的文章、见识,就是圣人也颇为赞赏呢。”

    没错,这才是陆离能迅速成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谢向晚放下手里的笔,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心中盘点着陆离能成功的原因:

    首先,自是陆离确有真才实学,且不止是关注一点,各个门类他都有所涉猎,妙的是每一类还都有几分擅长。

    文无第一。可耐不住这厮懂得多呀,在同科进士中,陆离的棋下的最好,在一干棋林高手中,他的古筝弹得最好,而在一群……

    这样一对比,陆离便很快能从诸多读书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旁人眼中全能型的才子。

    第二,陆离能迅速被天下读书人认可,他的探花郎身份功不可没。话说,没有通过科举的名士还算是名士吗?

    虽然这句话有些偏颇,但没有考中科举,没有朝廷的认可。根本就不能在读书人中混下去。

    什么,你说你有旷世之才,好呀,考个状元先?

    什么,你说你不屑于科举。我呸,你丫是不想考呀还是根本就考不上?

    文人相轻,自古有之,想要让读书人敬佩,那就必须能经得住统一标准的考验——科举。

    第三,便是陆离的年纪,他今年虚岁才十七岁呀,便有如此才学,就是再苛刻的老学究,也不得不赞一句“少年可畏”。

    除此之外,陆离的国公府少爷出身,以及他满满的私房钱袋子,也是他能成为名士的原因之一——出身高贵,出手阔绰,有才有德,简直就是传说当中的魏晋风雅名士啊。

    是以,陆离的名声越来越响,到九月万寿节的时候,连圣人都听闻了他的名头,特意下旨命他回京面圣。

    回到京城,陆离将“高调”进行到底,面圣的时候谈吐不凡,引得圣人欣赏不已,在随后的圣人寿宴上,直接献上了一曲《秦王破阵曲》,让与会的人惊叹连连。

    拜周太祖所赐,大周的历代皇帝都很推崇盛唐,而盛唐的缔造者之一——李二陛下更是周皇室的集体偶像。

    而《秦王破阵曲》这种猛拍李二陛下马屁的作品,在大周亦是备受推崇。

    只可惜唐后的几番战乱,包括《秦王破阵曲》在内的许多唐宫廷舞乐都失传了。

    即便流传下来的也是残卷。

    陆离编排的这支舞曲,是他根据残卷以及唐时的一些诗歌、古乐谱,加上他自己的乐理修养而“复原”出来的。

    经由现场观看的“专家”判定,这应该是最接近史实的一种。

    气势恢宏的乐曲,英姿勃发的舞步,再加上歌功颂德的唱词,陆离借《破阵曲》狠狠拍了当今圣人一通马屁,让日渐年迈、时常怀念过往岁月的老圣人只觉得身心舒畅。

    看着那一对对身着甲胄、手持长矛的兵士们跳着唐时的舞曲,圣人感觉自己仿佛也焕发了新春,一股子豪情从心底升起——爱子早逝又如何,他还有聪明能干的孙子,他的孙子定会像他一样,成为一代明君。而他陈家的江山也将万古长青!

    圣人开心了,看向陆离的目光也充满慈爱,当场给他点了无数次的赞,其间还不忘自夸一下自己的眼光,这孩子可是他钦点的探花郎呀。

    能进宫参加寿宴的基本上全都是朝中的权臣、勋贵和宗室,这些人都是眼明心亮的人,见圣人看重陆离,心中忍不住打起了小算盘,尤其是家中有待嫁女子的人家,看向陆离的目光无比灼热。

    唔,陆离,定国公府的二少爷,却不是什么纨绔。而是少年英才,如今更是入了圣人的眼,虽还只是个白身,但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好儿郎。可以招回家做女婿嘛。

    而圣人呢,一时高兴便赏了陆离一个翰林院修撰的官儿,正五品,不高也不低,胜在清贵,且极有发展潜力。

    可陆离竟然再次谢辞了,拒不受官,让在场的人下巴掉了一地。

    陆离的老子陆侯爷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在御前,他恨不得把这个小子拖到身边一通胖揍:你个熊孩子。你脑子被驴踢了呀,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圣人赐官,这是多大的荣耀,赐的还不是混吃等死的虚职,你居然还敢谢辞。

    最让陆侯爷生气的是。这、这不是第一次了,去年这小子考中探花的时候,按照惯例,本来可以直接入翰林院,结果这小子硬是不去,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如今更是一辞再辞,陆侯爷真想揪住不孝子的脖子。吼一句:你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止陆侯爷纳闷,就是圣人也想知道陆离为何不愿做官。

    时时不忘装十三的陆离回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言下之意很明白,学无止境,他只一心探索学问,做官什么的太耗费精神。他不想在这等俗物上浪费时间。

    圣人无语,静默许久才扭头对早就气得一佛升天的陆侯爷说道:“你家这二小子竟颇有几分魏晋名士的风范!”

    得,圣人金口玉言,他都说陆离是“名士”了,天下谁人敢反对。

    陆离辞了官职。只落了个虚名,在旁人看来有些傻气。但这并没有减少大家想要招他做女婿的热情。

    甚至,现如今的陆离比他刚考中探花的时候还要受欢迎——探花不稀奇,三年就有一个,倘或遇到什么大喜事而加开恩科,状元探花什么的更多。

    而名士就不同了,大周朝立国近百年,历数下来统共才出了多少名士?

    折算下来,一二十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陆离小小年纪就有了名士的头衔,且出身、功名、学识摆在那里,他想入仕根本就是抬抬手的事儿。

    如此有前途的少年郎,堪称宝贝呀,家里的女孩儿若是嫁给他,将来定有大造化呢。

    就连圣人也有些动心,他还有几个女儿没有招驸马呢。

    陆离瞬间成为京城钻石得不能再钻石的王老五,因着太受欢迎了,弄得定国公太夫人和夫人都不敢随意插手他的婚事了。

    没办法,陆离现在的条件太好了,以自家外孙女/侄女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呀。

    哪怕陆离是她们的孙子/儿子,面对那么多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太夫人和夫人也不好轻易开口了。

    就在圣人准备召陆侯爷进宫商量“结亲”大事的当儿,陆离这小子又出幺蛾子了。

    许是万寿节的那支《破阵曲》太成功了,让陆离平添了许多底气,原就对“修复”古曲很感兴趣的他,干脆一头扎进了残破不堪的古乐谱中。

    这原也没错,可问题是,陆离研究的方法有些不对。

    也不知道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陆离研究研究着,竟研究到了秦淮河。

    呃,那啥,不要歧视秦淮河上的妓子,人家也是琴棋书画的爱好者呢。

    至少在陆离看来,秦淮河的花船上颇有几位才貌俱佳的奇女子呢。

    于是,陆离仿佛又回到了中二期,跟一干曾经的小伙伴们勾肩搭背的奔赴十里秦淮,整日吃吃喝喝,哦不,是吟诗作乐,一群纨绔少年好不快活。

    见此情况,圣人和那些欲招他做女婿的朝臣们再次惊掉了下巴。有为少年一秒钟变纨绔子弟,这……一定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陆侯爷则又被气得跳脚,派出两小队亲卫(没办法,陆离这厮武力值颇高,人少了抓不住),五花大绑的将陆离弄回家。

    被问及为何堕落,陆离回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谁堕落了?我这是为了寻求灵感。父亲,您不知道呀,秦淮河岸有不少奇女子,她们虽出身下贱。却洁身自好,才学亦是极好。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琴棋书画更是精湛,儿子在那儿着实学习了不少。对了。听说教坊的女乐也极好,明日儿子再去教坊见识见识……”

    陆侯爷险些吐血,迭声命人将不孝子关起来。

    只可惜,陆离不是什么乖孩子,当年还是个死中二的时候,便对撬锁、爬墙等业务非常熟练。如今他长大了,武力值也飙升不少,轻轻松松的便逃出了国公府。

    离开家门,陆离没有犹豫,直接奔赴教坊。

    在教坊。陆离又发掘了几个颇有才情的女子,“欣喜”之下,直接在教坊包了房,接连半个月都住在了那里。

    幸好陆离牢记自己的本意,风流不下流。放荡不淫荡,身在教坊却不忘跟妓子们探讨乐理、诗词,兴致来了,还会搞搞创作。

    “……阿姐,这就是陆大哥写的‘临江仙’,你看看!”

    谢向安拿着一张纸送到谢向晚的案前,小嘴儿还在絮叨:“京城那边都传唱遍了。平仄和韵、朗朗上口,那个什么仙娘直说陆大哥是知己呢。”

    谢向安到底是个单纯孩纸,提到秦淮第一名妓姜仙儿的时候,胖胖的小脸羞得通红。

    这个该死的陆离,竟然敢在她天真烂漫的弟弟耳边说什么“名妓”、“知己”,他不知道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吗?

    心里暗暗骂着。脸上却不显,谢向晚没有看那个什么临江仙,而是淡淡的看着弟弟,“阿安,你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谢向安一窒。心虚的扭了扭手指,讪讪道:“还、还没有,陆大哥给我寄来一些古乐谱,我、我正在看……呜,阿姐,我错了,我、我不该为了杂事而忘了功课。我这就回去——”

    对上谢向晚不怒而威的表情,谢向安也顾不得跟姐姐分享偶像的趣事,噙着两泡泪,噔噔跑回去读书了。

    “这孩子……”

    谢向晚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将谢向安丢放在案头的纸捡起来,读了一遍,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要赞一句:这支临江仙写得确实不错,辞藻优美、可颂可歌,虽是一首婉约的词牌小调,却硬是写出了山水雅趣,丝毫没有媚俗粉气。

    如果忽略掉创作的地点,这首小调,绝对称得上精品了。

    就是谢向晚,明明心里对他有意见,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默默读着。

    “……经过这番折腾,估计你很快就能摆脱掉那两个不想要的未婚妻吧?”

    缓缓将纸折起来,而后放在一个匣子里,顺手摸了摸里面放着的大阿福、竹雕笔筒、琉璃砚山等小物件儿,谢向晚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

    谢向晚所料不差,陆离在住进教坊的第二天,便传出了风流才子的“美名”,不管他是真风流还是真下流,那些真正心疼女儿的人家,直接将他从女婿名单上划掉了。

    而太夫人和夫人也有些犹豫,对陆离的婚事,不再那么坚持己见了。

    陆离还不罢休,硬是在外头“风流”了好几个月,临江仙、虞美人、蝶恋花、醉花阴、点绛唇、如梦令……词牌小调写一首传唱一首,引得秦淮几大名妓争相做他的“知己”,简直就是个大周版的“柳三变”啊。

    一直折腾到了来年春天,谢向荣抵京参加春闱,陆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教坊,不过他风流才子的名号却是响彻秦淮河。

    这都是后话了,咱们还是把镜头对准扬州。

    “大嫂,你找我?”

    谢向晚进了东苑的正房,刚进门,就笑吟吟的说道。

    周氏坐在罗汉床上,见她进来,忙笑着招手,“快进来,虽已是春天了,但天气还冷,出门要小心些,切莫着了凉。”

    “多谢大嫂关心,”谢向晚径直坐到罗汉床的另一边,道:“也不算出门,天香院离这儿才几步路呀,冻不着我。”

    周氏亲手递给她一盏热茶,道:“还是小心些好。”

    谢向晚道了声谢,接过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

    待谢向晚喝完半盏茶,将茶盏放在小炕桌上,周氏才缓声道,“我刚从延寿堂过来,小姑祖母和表姑来了。”

    谢向晚挑眉,“何事?等等。难道是表叔的亲事定下来了?”

    三年前万华堂出了孝,参见了当年的童子试。许是万华堂真的用功了,又或是谢贞娘给县太爷送的字画起了作用,万华堂终于通过了童子试。然后堪堪考中了院试,成为小秀才一枚。

    万华堂终于考中了秀才,这让谢贞娘母子三个很是激动,又是放鞭炮,又是摆酒请客,着实热闹了一番。

    谢嘉树很大方,送了不少贺礼过去。万家宴请那天,他也领着长子、次子过去喝喜酒,仿佛两家还跟过去一样亲密。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谢、万两家的关系并不如传说当中的那么好——万华堂自认为是高贵的秀才。看不起盐商表兄;而谢嘉树呢,对洋洋得意的秀才表弟也很冷淡。

    客客气气的吃了酒席,客客气气的告辞,谢嘉树对待万家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客气”。客气得不再把万家当亲戚。

    对此,谢贞娘和老祖宗都心知肚明,可她们也顾不得了。老祖宗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万家似是又有了兴盛的可能,老祖宗经过一番思索,决定把多年积攒的“梯己”全都留给女儿和外孙。

    但延寿堂里全都是谢嘉树的人,老祖宗不敢轻举妄动。和谢贞娘一起寻找动手的机会。

    而机会来了,因为万华堂终于要定亲了,女方的条件还不错,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好歹祖上中过进士,和万家一样。勉强算是“书香门第”。

    周氏就知道谢向晚反应快,她笑着点点头,“没错,姑祖母说了,三月十六日是个好日子。”

    谢向晚眯着眼睛算了算。“确实是个好日子,阳春三月,不冷不热的,正好办喜事。”还行,三月中旬,进京赶考的兄长也能赶回来,谢家也没有什么大事,倒是可以全家都去吃喜酒。

    提到兄长,谢向晚不禁有些关心的问道:“这两日哥哥可曾来信?”

    扬州距离京城不远,有鸽子,通信什么的很方便。

    虽不是新嫁娘了,但说到丈夫,周氏还是忍不住脸颊微红,轻轻颔首,道:“昨日来了一封短信,说是已经安顿下来……另外,陆二少爷很照顾他,忙里忙外的帮了不少。”

    说着,她偷眼瞧了谢向晚一眼,试图想从小姑子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也没什么,陆二少爷在扬州的时候,咱们也没少照顾他。”谢向晚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周氏微微皱了皱眉,心道:难不成我想错了,这两人并没有什么?

    谢向晚没有发觉周氏的细微表情,她还在想另外一件事。

    左右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外人,谢向晚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大嫂,那件事可有什么消息?”

    周氏一怔,对上谢向晚认真的表情,稍一沉思便想到了,她也压低声音,回说:“嗯,妹妹所料不差,那盛家确实有问题。”

    谢向晚眉心一跳,“什么问题?他、他与哪个皇子交好?让我猜猜,盛阳的父亲曾在北地做过知府,难不成他依仗的是燕王?”

    对于谢向晚的聪慧,周氏早已习惯了,她点了下头,道:“盛阳夫人杜氏有个表妹嫁与了京城侯家,而侯家的女儿是燕王的侧妃。”

    这关系挺绕的,这几家又都是大家族,姻亲很多,如果不细查,还真不容易发现问题。

    “还真是燕王啊!”谢向晚喃喃自语,这位是当今第五子,曾经跟定国公上过战场,到封地后,更是常年跟北边的胡奴打交道,治军打仗颇有些手段。

    周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还有一事,是关于袁氏的。”

    谢向晚回过神儿来,问道:“她有什么问题?难道说她不是杜氏的亲戚?”

    周氏摇摇头,“那倒不是,她确实是杜氏的远房外甥女,且家世清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似袁氏‘这样’的女子,在两淮不止一个……”

    ps:又是二合一,过渡章节马上结束,小晚儿很快就会长大,可以嫁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