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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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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时节,树叶依旧郁郁葱葱的挂满枝头,可总有那么几片叶子提前泛了枯黄,慵懒的从树上缓缓落下,偶尔一阵秋风将其吹的四散开来。

    无名村庄的小小空地上,此刻搭建着一个一人半高的架子,看样子应该是新搭建起来不久,有些木头甚至还带着些瘦弱的枯叶。

    一袭粗布麻裙却早已破烂不堪的少女,此刻被捆绑着双手吊在架子的正中央。

    白嫩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出了触目的血痕,少女似完全不知情一般,紧闭着双眼,脸色极其惨白,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以及那凌乱不堪的头发都说明,这女子已经被吊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掩盖女子那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容颜。

    几个农妇站在离架子很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那被吊的少女,满脸的鄙夷,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瞧那脸蛋,那身段,一看就是个**人的妖精。”妇人一脸鄙夷的说着。

    “我就说嘛,美成这样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另一农妇一脸早已了然的表情。

    “就是就是,看着就妖里妖气的,呸!”还有的农妇随声附和。

    “刘婶,听说村长已经去请人了!”

    “请什么人啊,这种妖女就该直接打死!**了张小公子不说,还害了人家一条性命,躲到咱们这个地方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咱们。”那唤做刘婶的妇人恨恨的说。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没说话的妇人幸灾乐祸的开口说道:“刘婶家的二丫可是咱村出了名了水灵,前阵子不是听说被张小公子看上了,有意收了府里当通房嘛!不过现在嘛,啧啧~~~”

    刘婶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呦,我说旺子娘,听说你家那老鬼可是天天往这雪娘门口转悠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旺子娘的痛处,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吼道:“我说刘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独门的,你眼红人家能勾的住男人那是你的事儿,可别把这屎盆子往我家那口子上扣,我家的可是出了名的老实本分。”

    “老实本分?”刘婶冷笑着不阴不阳的继续道:“既然老实本分,那你干嘛三天两头的把你家老鬼从那妖精门口提着耳朵拖回家?就你那大嗓门,这可是全村人都听见看见的。”

    “你……”旺子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此时那张大饼脸更是涨红的厉害。

    扫眼看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笑着,这更让旺子娘恨自己家那老鬼没出息。

    “好你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大手一挥便冲着刘婶扑去。

    刘婶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着两个人便抓头发,挠脖子的打做一团,这一打更引来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夏秋就是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情况下缓醒了过来,口渴这是第一时间身体传递给她的信息,全身的酸痛,尤其是两只胳膊撕裂的疼痛让她越发的清醒。

    随着起哄的村民越来越多,那打闹声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夏秋皱皱眉,头脑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时的夏秋才抬起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古朴的村庄,竟然比自己老家的村子看上去还要穷,远处看去都是些泥胚的房子,甚至连像样的砖瓦房都没有,更别说那些楼房,柏油路了,而且人们穿的衣服竟然也都是古代的服装。

    夏秋活动着思维,从前往后细细的想了一遍。

    做任务的时候崴了泥,任务失败,炸点离自己只有两米,那么近的炸点,能留个全尸就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之前还被人补了两枪在要害,用死的透透的形容都好听了。

    而如今除了身体虚弱,四肢酸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摸了下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很细,并且绑的也不是很紧,很业余的手法,因该是出自这里的村名之手。

    飞速旋转的大脑让自己分析目前的情况,更让自己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接受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穿越。

    村里人都在一处闹腾,谁都没有发现吊着的夏秋抬过眼皮。

    没一会儿吵闹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夏秋知道那些人在逐渐靠近自己。

    “张管事,您可算来了。”被称作村长的男人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锦衣宽袍的男人身后说着。

    “嗯,确认过了吗?”张管事也没理村长,只是应了一声,眼睛上下打量着被吊着的夏秋。

    “确认了,已经断气了,您看这…”村长一脸狗样的看着张管事。

    也没等村长说完,那张管事几步跨到夏秋身旁,将手探到了鼻息之处。

    两人的对话被夏秋听了个满耳,当感觉到有人靠近时,夏秋早已闭了气息,借着这身子本就虚弱,调整了一下身体机能,便进入到一种假死的状态。

    似是确认了吊着的人确实死了,张管事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扔给了村长:“做的不错。”

    “谢张管事,谢张管事。”村长目的达成,谄笑着退到了一边。

    村里的人也都不再管架子上吊着的人,一双双眼睛只盯着村长怀中的袋子。

    张管事看着夏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着:“雪娘啊,你可怨不得别人,东西你不交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哎!真是可惜了这身子,早知道当初就强要了你,咱也能过过瘾。”男人笑的猥琐,还伸手捏了一把夏秋的腰。

    夏秋当时真的很想一脚踹残那人的命根子,再剁了那只贼手拿去逗狗玩,一扔…狗追…叼回来…再一扔…再一追…再叼回来…思想有些飘,脑子沉沉的。

    张管事招呼手底下的人开始动作,只见下人们不知从哪抱来了一捆捆材堆在了夏秋周围,这是要烧尸的节奏啊。

    夏秋只觉的牙根痒痒,倒霉倒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少见了,脑子浆糊着呢,还得想办法自救,苦啊…。

    刚刚抬眼的时候扫见过脚边有一个破碗,应该是之前喂过自己水,随手扔在脚边的,在众人忙碌着抱柴的抱柴,分钱的分钱时,夏秋借着拖脚的长裙,用光着的脚丫子不动声色的将破碗勾进裙下。

    初秋天气清冷,基本户户紧闭门窗,离夏秋不远的一幢破旧的茅草屋内,窗户却开了一道极为不起眼的缝隙。

    “主子,那人难道知道了雪娘和您的关系?”夜离俯身问坐在窗边穿着一身粗布长袍的男人。

    很显然,男人是刻意低调换了行头的,可依旧掩盖不了周身冷冽的气场。

    男人轻笑依旧悠闲的看着窗外:“那姓莫的鬼的很,不过有时候太聪明的人反而会犯蠢,这雪娘是他妹妹,自然金贵的很,但在我这不过就是弃子一枚,蠢笨成这样,要她何用,想激我出手救人,他压错了宝。”

    说罢伸了个懒腰:“用火烧这么没技术的活儿没什么看头了,走吧。”说着便起身要走,回头又看了一眼逐渐被干柴围住的娇小身影,只这么一眼,便让男子顿时疆住了身形。

    “怎么可能?”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清,但却没有掩盖住那一丝难以置信,就在刚才,自己明明亲手捏断了雪娘的脖子。

    夜离没明白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对着男人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男子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那时的雪娘确实已经断气了。

    微眯了眯眼睛,可就在刚刚,他明明看到那女人将脚下的碗勾进了裙底,身形沉稳,没有一丝慌张。

    刚想让夜离再派人去确认一下,却见到被吊着的那人一跺脚,小腿往后一勾,一样看不清的东西便准确的落到了被吊着的手中,手腕一动绳子就断了,一挥手,离她最近的人便已经被抹了脖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鲜血喷溅的哪哪都是。

    一踩,一勾,一挥手,手法干净利落,面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之后又是凭着手中的东西快速的清理了身边的威胁,那些人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呼救。

    男人看着夏秋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但每一下都是一击毙命,招招都是要害,下的都是死手,但那面色却没有因为杀人而生出一丝动容。

    雪娘这个人他很清楚,柔弱不堪,善良到甚至有些蠢笨,除了姿色便一无是处,可如今这般……男人心中冷笑“雪娘啊,到底是老天戏弄了你,还是你戏弄了我?”

    夏秋这么一闹,逃跑的,哭喊的,被吓的动弹不了的,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乱的跟粥一样。

    趁着这股子乱劲儿,夏秋像鱼一样窜梭其中,但显然这本尊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逃跑中再稳定的身形这会儿也开始有点打晃。

    忽觉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奔跑中扭头看去,除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夏秋却发现了那微微嵌开的窗户,杀手的直觉,她知道那扇窗后面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顾不得太多,夏秋向着村边的密林深处跑去。

    “夜离,派人盯死了她,这次再把人跟丢了,有你好看的!”看着夏秋消失的方向,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看来这事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