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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突起变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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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初二十七年的那个夏日,时至今日仍然还是有许多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皆因那场腥风血雨的变故。言悫鹉琻

    “京郊大营可有消息传来?”

    文青路最接近皇城的那条巷子里,宅门深深的花厅,女子拖曳着及地孔雀丝长袍有些焦急地来回走动。即便是她的面容透着着急,然而她的发髻却依旧挽成了帝都时下最流行的朝天髻,髻旁一侧是点翠金丝绕枝的凤凰步摇,在明目皓齿间轻轻地摆动,为女子平添出几分耀眼的光芒。

    “回公主,还没有。”

    仆人安静地候在两侧,听得她的询问随即有人上前回了一句。

    “怎么还不回来。”萧向晚不安地朝门房方向张望着,驸马罗竹安已经出门近四个时辰,按常理来推断,此时的他早就应该回公主府,但现在仍不见其踪影。

    “长公主请勿担心,庆王殿下与驸马一同前往京郊大营商量要事,许是在营中和徐将军布置局面有所耽搁,才会迟迟未归。”相对于萧向晚的着急,有人却如入定般稳坐在一旁的紫檀靠椅上,颇有闲情逸致地喝着手中的清茶。

    “柔嘉可没有百里大人那么好的心情。”对于半路投靠过来的百里光,萧向晚素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这等叛臣既能背弃萧瑀自然也就能背弃她和萧玉礼。可惜的是,无论她如何劝说,萧玉礼竟都不肯弃用于他。

    面对萧向晚的敌视,百里光无所谓地浅浅一笑,专注地品尝起手中的茶。果真是极为受宠的长公主府,就算是招待他这样不受欢迎的客人用的茶也是最上等的信阳毛尖。入口清香一片,若是泡茶的人再多分心思,此茶就更好喝了。

    萧向晚没有理会百里光,但眼下却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庆王和驸马出京会面京郊大营的徐将军本是机密之事,她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出去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公主府里等消息。她和萧玉礼的这件事已是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刻。

    “公主!”

    做小厮打扮的人踏入公主府后便是一路狂奔,直至花厅这边而来。

    “敏之,事情如何了?”刚落座的萧向晚见到来人,立即起身相迎。来人不是他人,正是萧玉礼身边的亲随敏之,也跟随萧玉礼去了京郊大营。

    敏之倒是十分谨慎,虽然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但还是附在萧向晚一人的耳边轻声道:“王爷已和徐将军约定好,待翼州、豫州处的兵马明晚到京后,于后日卯时动手。”

    “如此甚好。”萧向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整个人都荡漾着柔和的笑意。她与萧玉礼是同胞姐弟,但她的长相更多的是随了萧沨,清丽端庄而已,远不及萧玉礼的绝色倾城。“王爷和驸马呢?”

    “王爷和驸马在后面,他们怕公主担心,特地让我快马加鞭地先回来报信。”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萧向晚吩咐一侧的仆人带敏之离开,然后才坐回位置上,也如同百里光一般悠闲地品着茶。

    “百里大人,柔嘉还没给你贺喜。听闻令妹,百里侧妃已经有了身孕,七个月后百里大人的身份就更加的不同了。”

    这番话暗讽百里光是靠妹妹的裙带关系上位,对于一位贤臣来说,无疑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侮辱。可百里光仍雷打不动,轻描淡写地说:“下官也先贺喜长公主,就要做皇姑母了。”

    萧向晚还以为他多少会回击两句,没想到他倒还真想是得了她的贺喜般。一时间除了“同喜”二字,她还真找不出其他可以说的话。不过百里光也得意不了多久,百里迆是个什么身份,就算再怎么得宠也不可能让她那下贱的躯体里诞下庆王的长子。要知道,三日后他们事成,庆王的长子便是未来的储君,命定的太子。

    她眸间闪动着冷笑的光芒,百里光透着茶盏将它看得一清二楚。时间尚早,鹿死谁手此时还未得知,这位柔嘉长公主未免也得意得太早了些。

    他继续拨弄着手里的茶碗,慢条斯理地品着上好的茶水,悠闲地静观着事情的发展。

    相对于公主府的诡异气氛,帝都外却是一派繁华的景象。珠子街边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商贩,他们热情洋溢地叫卖着自己手中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吸引行人的驻足观看。

    人群中有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裹着时下流行的头巾,脚步匆忙地朝前走着。他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小弟。”

    正当他回过头时,面前竟不知何时窜出来个黝黑的汉子,咧着嘴朝他傻傻地笑着。

    “孟……”少年低垂下头,像是做错事被自己兄长当街抓住的模样,轻声说:“长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汉子拉过少年,两人并肩朝城门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行人只听见那名汉子不停地在数落少年:“你这么偷跑出来,阿妈当然不放心,特别叫我出来找你。阿妈如今就在城外家中等候着你,这次你不能再到处乱跑了。”

    原来是哥哥来抓贪玩偷跑出来的弟弟,行人摇摇头,嘀咕着这让自己阿妈操心的弟弟实在是不孝顺。

    这一幕很快地就消失在茫茫的人群当中,像是大海里泛起的小浪花,汇合入海水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与珠子街隔着几条的抚琴巷子口,两名衣着光鲜的男子缓步而出,其中一人戴着不合时宜的斗笠,教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怎么了?”戴着斗笠的男子忽然停下脚步,惹得另外一名男子询问。

    斗笠男子回头望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凝神看了半晌,说道:“立即派人通知城门从今日起,没有庆王的令牌不许再进出。”

    “王爷这是怕那位与城外的人联系吗?”

    “姐夫,”萧玉礼抬抬斗笠,一双妖媚的眼落在罗竹安的身上,厉声道:“杜博承和荣景成最近都没有动静,姐夫难道不觉得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