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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缓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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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幼没料到他竟然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呆了两瞬后,本能地手捂胸口:“容欢,你、你做什么!”

    或许一天的力气都用来跟他生气了,是以这一声吼得实在有气无力,不具威胁性,况且此际她两腮粉红,嗔怒含娇,身上仅挂着一条紫黑底绣海棠纹肚兜,衬得肤光晶莹,白皙如腻,真像风雪里一株摇曳生姿的甜美海棠,我见犹怜,楚楚柔弱,叫人恨不得摧残一番。

    可惜容欢的眼珠子根本没有乱瞄,蹲下身,把她裸-露的娇躯搂入怀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轻柔耐心地讲:“幼幼,你不要总是抗拒我好吗?”

    幼幼一愣,空隙间,被他吻下额际,他有些迟疑,仿佛在斟酌着措辞,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幼幼,我是容欢,也是你的丈夫,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他认真凝着她,瞳孔的颜色很深,带着一种情意至深的感觉,好似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

    幼幼像被吓住,这样的眼神,几乎能把她逼得窒息,她完全想不到他会说这些,仔细想想,他们成亲五年来,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她一直在抵抗、躲避、挣扎,没有一天,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

    她忽然说不出话,嗓子像发炎,干干涩涩,怕一讲话就会疼,而容欢啄下她的唇,随后解掉她的肚兜,幼幼一惊,似冷似怕,浑身瑟瑟发抖,又想将他推开,但脑际一根弦猛然咔住似的,动作僵住不动。

    容欢拿着毛巾开始给她擦拭身子,非常仔细,像雕刻师捧着心爱的细瓷娃娃,要把她擦得白白亮亮,不沾一丝污疵,幼幼红着脸,扭向一旁,根本不敢看他,当裤子也被褪下来,幼幼还是受不了,带着点哭腔地开口:“那里我自己来。”

    “嗯。”容欢把毛巾跟水桶拎到她跟前,转身出了屏风。

    幼幼不敢耽搁,赶紧把自己清洁好,完事后,他拿来新的贴身衣物,还有寝衣给她穿上,幼幼一瞧自己那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中衣,便恨起他的粗蛮来,容欢见状,笑着道歉:“我当时不是一时起急吗,你别气,以后你乖乖的就没事了。”瑜亲王暗含的意思难道不是——只要你听话,我就决定不撕衣服了。

    幼幼琢磨过来,目瞪眉竖,却见他把自己先前用过的肚兜里裤从榻上捏起来,居然还仔细地端详了片刻,她一张娇容简直羞得能拧出血来了,好在他很快把它们放进榻角一个小竹篮里,之后自会有丫鬟拿去清洗。

    幼幼被他抱到床上,闭眼装睡,偏偏某人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睡不着吗,用不用我给你吹首笛子?”

    幼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露馅了,“唰”地睁开眼睛,坚定果断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容欢执起她的芊芊小手,朝掌心落下一吻:“嗯,那听话睡吧。”

    他静坐不动,幼幼心想这人脸皮为何如此之厚,难道看不出来她巴不得他赶紧走吗,憋着一肚子闷气,想着想着,竟就慢慢睡着了。

    次日醒来,天色已是大亮,习侬扶她坐起身,幼幼睡眼惺忪地问:“什么时辰了?”

    习侬笑道:“王妃这一觉睡得沉,都快晌午了。”

    晌午?这个时候早该下朝了,可眼下不见容欢的影子,幼幼不由得心花怒放,看着习侬,眼泪都快流出来:“习侬,那个,你、你扶我去沐室……”

    习侬颔首一应,转身离开,幼幼不解她去做什么,正值疑惑时,听到上楼声,结果看到容欢快步入内:“来了来了,等着急了吗?”

    幼幼下巴差点脱臼,张大嘴巴,只有舌头在动:“你……你……”

    容欢对她的反应不以为意,含笑解释:“我先前在楼下,嘱咐她们二人,你若有事再来叫我。”

    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幼幼酸溜溜地吸下鼻子,说不出来的想哭。

    容欢知道她要解手,马上抱她进入沐室,幼幼在床上老老实实静卧不过两日,待用完膳,便有些受不住了:“我想下楼。”

    “好。”容欢也不问她要做什么,爽快地依言而行,等下来,习侬她们推来事先准备好的轮椅,幼幼坐下后想了想,“去偏阁。”

    偏阁设为她的书房,结果一进来,幼幼彻底看傻眼:“怎么回事?”

    “嗯,我命人把品墨斋的桌柜跟部分书籍搬过来,这样我也不用来回走动,照顾你会更方便一些。”某人鸠占鹊巢,居然还能说的理直气壮。

    幼幼难以置信,恨不得一下跳起来:“那我的书呢?”

    “都在那里。”容欢指向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幼幼欲哭无泪,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容欢一本正经道:“我说过了。”

    幼幼仔细想想,貌似真有这么一回事,昨儿个白天他提议让她搬回紫云轩歇养,因为凝思园属于楼阁构架,现在她腿脚不便,上下楼十分麻烦,但紫云轩是二人的寝居,幼幼衡量一下利弊,最后坚持留在凝思园。

    “要看书吗?”他转过话题。

    “不!”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楼上。”

    “下都下来了,去外面炕上坐会儿吧。”容欢推着她过去,柔声细语地问,“用不用我陪你下棋?”

    幼幼没好气道:“我想自己呆着,你别烦我。”

    对方默不作声。

    幼幼奇怪抬头,见他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里忽然像爬着毛毛虫一样,莫名悚颤,直至下一刻,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在眼前扩大,他吻住她的唇,气息灼烫,舌头宛如游鱼在她舌齿间搅滚,忽左忽右,灵活而缠绵,幼幼几乎懵住,唯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好。我去偏阁处理事务,你有事便唤我。”他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转身离开。

    幼幼脸色黑得像烤糊的锅底,坐在炕上干巴巴地喘了一阵气,随后想起正事,唤来习侬,忙着赶制之前未完成的绣活儿。

    傍晚容欢又坚持给她擦洗身子,虽然昨晚他什么都没有做,但幼幼还是以行动给自己争取机会,可惜根本难不倒瑜亲王,这男人给人脱衣服一门灵似的,幼幼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上半身就已经变得光溜溜的了。

    这回幼幼感到害怕,因为容欢表情淡定,再正经不过地给她擦拭身体,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像点着两簇火苗,灼在她的胸部上,简直能烧焦。

    女人生过孩子之后,身体生理上自然会发生一些变化,以前幼幼的两团浑圆,生得精致玲珑,堆雪砌粉,宛如含苞未放的蓓蕾,一手掌握怕还绰绰有余,而现在那胸脯足足大了两圈不止,丰满高耸,又圆又俏,好似熟透的小西瓜,伸手轻轻一弹,便可爆裂出美美的甜汁来,尤其那粉尖如樱,随着她急促的喘息,颜色渐渐焕上一层绯红艳泽,真是迷人得要命……

    如果说昨晚容欢是一忍再忍,装作视而不见,那么今次便是忍无可忍,气海冲腾。

    幼幼发现他的眼睛都红了,动作也停下来,只是盯着自己那处不放,她既尴尬又羞恼,正欲伸手掩住,却见容欢低下头,伸出舌头,做了一件令她浑身崩溃的事。

    “你、你……”她张口结舌,简直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而容欢垂落眼帘,神情郁郁地道:“幼幼……你知道吗,宝儿从出生之后,就一直由乳娘喂养,从来没有感受过娘亲的怀抱,也没有吃过一口娘亲的奶水,我亲眼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变得会说话、会走路,然后突然有一天,她问我,娘亲在哪儿,为什么不像爹爹一样陪在她身边,我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或者该说,我才发现宝儿已经慢慢懂事了,当时竟是无言以对,幼幼,想要一个母亲,思念一个母亲,是孩子的天性,无论怎么瞒也瞒不住的。”他捧起她由怒转悲的小脸,只瞧她瞳孔深处,正蕴藏着水汪汪的泪泽,“听说吃一口亲娘的奶水,这个孩子将来必是有福健康的,可惜宝儿,她从来不知娘亲的奶水是什么滋味……”

    “别说了。”幼幼一包泪水几乎夺眶而出,痛疚地用手捂住脸,他说的不错,孩子是她生的,可是她从未尽过一个当母亲的指责,哪怕抱着孩子,哄她、给她唱歌谣,这样的小事她都没有做过,对于宝儿,她实在亏欠太多太多。

    她处于痛苦与自责中时,胸口却不由自主酥麻起来,原来瑜亲王正在细细腻腻地吮咂着一颗甜樱。

    她一口气提到胸腔,正要阻止,容欢却平静地抬起头:“幼幼,你说宝儿知道奶水是什么味道吗?”

    一听他提宝儿,她就又难受上了,像蔫了的萝卜耷拉起肩膀:“我、我不知道……”

    容欢道:“那让我代替宝儿好不好?”

    幼幼尚未反应过来,容欢已经将那嫩樱又吮又嘬了好几回,最后嗓子眼里如吸饱了甜汁一般,才起身将毛巾交给她:“好了,等你清洗完再叫我。”

    幼幼跟泥菩萨似的坐在榻上,握着毛巾发呆。

    她有些云里雾里,好像是敌人挖好了一个大坑,而她是那只放松警惕的兔子,毫无戒备地便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