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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六章 汉中汉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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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比预想的稍好。西凉当的世族的力量并不强,多以吧、马二族马首是瞻。多年遭到两家压迫削弱。基本没有可以独自控制一县的大族。而且。当年北宫玉叛乱之后造成的破坏至今犹存,人丁稀少,三五年内根本无力与兄长抗衡。此外。韩遂败走,其家族一落千丈,被马家彻底压制,再难翻身。马家又在随后战役中败北,沦为附庸。目前正是控制凉州的绝佳时机,为所虑者,乃羌族及边陲部族的态度。”赵云详细道幕,连带自己的分析。“兄长,小弟愚见,对马家的削弱要继续,直至其无力翻身。对于地方世族当积极拉拢,毕竟凉州乃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路,常年商队穿梭。耳濡目染下,当地人对土地的依赖并没有中原人强烈,尤其是许多大户人家,都有分支从商。”

    “归根结底还是土地贫漆,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富。”高勇感概道。正巧微风吹拂,带来竹林香气。享受的深吸一口,“土地的革新一定要开展,我已经责成政务院在选派官吏、制定规划时考虑当地条件。努力做到各方都能接受

    “兄长深谋远虑,凉州百姓有福了。倒是凉州边陲民风彪悍,政务院推行土地回购的时候,武力一定跟进。不少地方大族都与匪寇牵连。不说一家也相差无几,仅凭凉刚刚组建的五千警备队恐怕弹压不住。这方面云已经与黄将军探讨过,官道附近的城镇驻军能够顾及,可偏远地区就无能为力。所谓穷山恶本出刁民。这些山贼乱民连运送抬重的车队都敢劫掠。云此番西行,也曾碰到过三股,好在山贼实力一般,没什么损伤。可普通商队就困难许多,今年四月前,整条商路发生的劫掠案件不过七八起,可四月之后徒然增多。云怀疑其中有外力介入,不是汉中便是匈奴。”

    “嗯,此情况我已从你大哥那里得知,原本以为是贼寇穷途末路鱼死网破,如今看来刀刀刀此事贤弟继续留意,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可调动特警队前来围剿”说到这。高勇突然想起了什么,靠近赵云问道:“实话实说,是不是弟妹有喜了?”

    赵云经此一问。脸上略显尴尬。手足无措道:“兄长目光如炬,的确是有喜了。

    云鸯三个。月。娟儿四个月。”

    “好贤弟,牛!”高勇哈哈大笑着竖起大拇指,“贤弟自己选吧。是在长安这边还是立刻返回奉天?你的几位嫂嫂也整日盼着。这下好了,我那几个娃又会多出两个兄弟???刀?说不定是三个呢!”

    赵云登时闹个大红脸,“一胎双生不容易小弟可没有兄长的气魄。两个孩子足矣!”

    可惜,这份喜庆没能持续多久。欢乐的气氛便被一封密报打断。

    放下密报,高勇仰望头顶的风轻云淡,不由得轻叹一声:“命苦啊。怎么就不能安生几天呢?”

    “兄长。发生何事?”

    “王信密报。汝南再度爆发黄巾民乱。波及五县四万余众。曹操已经调兵镇压,并极力驱赶至我方控制地区。算日子,朱灵的奏报也快到了。”

    “禀主公,朱灵将军奏报卢毓一路小跑进来??刀刀

    汝南黄巾乱起,最初仅影响三县范围,一万余口。曹军闻讯而动。快速奔袭将之击溃。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谁知不等曹军清理,周遭两县齐动,一举断掉平叛曹军粮道。更劫掠了曹军几十车辐重。领军校尉张奋顿觉不妙,一边派人求援。一边收拢部曲向旗郡撤退。接到求援的夏侯惇这才发现异常,整个事件似乎有人暗中布置,引诱、设伏、劫粮车。于是。夏侯惇立即点兵驰援。却在半路遇到张奋。二者合兵一处返身杀回,却愕然发现,造反的黄巾贼居然弃城东去,溜到高勇军的控制区域躲藏起来。

    ,  万比

    夏侯博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引兵追击,却在汝水附近与三十二师一部遭遇。见该部仅两营五百余人,夏侯惇贪念大起,顾不得追讨黄巾贼寇,反而直接率兵两翼包抄。企图全歼这小股高勇军。

    遭遇之初,这两营兵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谁也不曾预料到曹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营尉见势不妙。立即列圆阵且战且退,撤向河边。同时,几只鸣镝飞上天空,刺耳的啸声传出数里。

    夏侯惇毫不在意,两千精锐对付五百敌兵还拿不下,真该找根绳上吊自杀去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夏侯惇险些上吊自杀!

    两千围攻五百,竟然没能速战速决。除最开始偷袭杀伤百余人外,剩下的三百多人背水一战,反而击退曹军三次强攻。其中,轻甲步兵配备的标枪功不可没,还有一百五十名重甲步兵也成为维持战局的关键。他们组成的弧形人墙肉盾,死死抵挡住了曹军浪涛般冲击。重甲之威一览无余,而这些重甲恰恰是夏侯惇最想得到的,哪怕付出些许代价!要知道整个曹军,也才拥有区区百十套此等重甲。集结全军之力打造的虎豹骑,也不过装备了高勇军步兵穿戴的轻甲。

    诱惑当前,夏侯惇的贪婪战胜了理智。曹军再其指挥下连续强攻。本人更是一马当先强行突击。眼见人墙肉盾摇摇欲坠,胜利唾手可得,却被两翼突然响起的号声惊醒!此刻的夏侯惇才清醒过来,自己是在高勇军的控制区,长时间逗留可是危险之极的举动!左顾右盼,夏侯惶立时面色惨白!

    至少两千步卒冲出树林杀将过来。背后更有骑兵奔跑掀起的烟尘!

    “撤,快撤!”再也顾不得重甲,夏侯惇调转方向催马狂奔,总算宝马良驹拼了命,才堪堪逃出包围圈。待回头一看,顿时悲从中来。两千精兵跟出来者仅八骑!

    夏侯惇欲哭无泪。三十二师师将罗俊同样脸色难看,曹军的突兀出现,埋伏强攻,造成百余人阵亡,二百余人受伤的惨重损失,两个营基本失去战斗力,还有一名营尉战死?刀刀?冰冷的目光扫过蹲在河边的曹军俘虏,“把他们全扒光,财物集中起来充作

    匆忙赶来的副将见状也放弃了劝阻,“老罗,差不多就行了。手足阵亡,谁心里也不好过。可你这么一弄。底下人可就容易犯错。  还是先将详情上报,免得耽搁事情。曹军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有预谋还是意外,总之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唉,此仇记下了,将来一定要找夏侯惇讨要回来!”

    此战不过是高曹摩擦的小插曲罢了,双方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克制。不过,一番调查之后。黄巾贼再度出现在朱灵视线之内。起初,朱令不打算消灭,只想驱除到曹控区了事。谁知这股黄巾贼竟然不知死活的跑到高控区挑动百姓造反,大怒之下,朱灵命令三十二师全面出击。狠狠一顿胖揍,将这股三万余人的黄巾贼打回到曹控区。

    乱民要吃饭,既然西边抢不到,只好豁出性命抢曹操到了。于是。屁股还没坐稳的夏侯惇再度领兵出征,怨气自不必说,恨不得扒皮抽筋。然而,这股黄巾贼似乎摸清了规律,曹军一来,立即退往高控区;高勇军围剿,便两脚抹油溜到曹控区。周而复始,夹缝里面求

    存。

    夏侯惇不厌其烦,罗淡也不好过,加之两方势同水火缺少协调,反倒成全了这股黄巾贼,越打越精,越剿越滑。甚至与蛰伏在豫州西南的何仪、刘辟等取得了联系。两方齐动,迫使曹操不得不分兵南下。

    好在黄巾贼已是垂死挣扎。威胁不到周遭卑力。

    九月底,联踪许久的刘表终于下定决心。积极联络中原各州的老友故交保皇派,并着手派人潜入洛阳。羽林右监杨椅怀揣着喜悦,兴匆匆的踏上返乡的路途,同行的除了八车财货外,还有刘表私密调动的三十名死士。有了荆州支持,曹操、刘备方面的压力便小很多,即使刘备号称皇叔,打着先皇的旗号。

    随后,刘表加速整军备战的进程,不顾天灾之后需要恢复民生的现实。加征赋税扩练新军、督造战舰。花钱如流水,致使百姓生活直线下降。短短月余,荆南四郡再度爆发民乱,而这一次的规模比年初的更大、更猛。

    宜城外的一处庄园内,刘备未能寻见的水镜先生司马徽正在与一位拧眉凝思的俊朗少年对弈,黑白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怎么样?弃子认输吧”。司马徽手捋须髯,笑呵呵的看着少年。

    比。,  万比

    不想,俊朗少年毫不气馁道。反而倔强道:“棋局如人生,胜负事志气为大。且不到最后一刻。焉知不能绝处逢生?”

    “哦?不轻易放弃是好,可大势不可逆,顺之则生,逆之则亡,不可不甚察司马徽毫不在意少年的言语反击,反而谆谆教导。“原本以为你庞师兄北上求学后,生活会平淡下来,却不想遇到你这个志气高远的少年才俊,天意乎?。

    少年轻轻放下一枚白字。叹息道:“可惜缘恺一面,没能得见庞师兄。不然与其对弈棋盘、分析时局也当是一件乐事。”

    “是啊,你二人都是可造之材,前途无量。庞小子崇尚顺势应人,的闻幽州奉天城聚集数位名儒大家。士子更是不计其数。所学所论所研者,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无所不包,故而北上求学,以期增闻强识大展宏图。而你呢,却喜欢遵崇正统、逆势而为、劈荆斩浪,于绝处逢生。你二人可畏针尖麦芒棋逢对手。若是不比试一番,难分高下。

    ”司马徽似乎无意的侃侃而谈。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眼前的少年熟读史书智略超群,实乃不可多的之人才。然则心思倔强不肯服输。心底深处更隐隐反感北方高勇、曹操诸人。与庞统几乎完全相反。可惜庞统北上不知几年得回。否则让他劝慰,也许有些效果。

    “先生,您觉得刘表、刘备二人谁可担当大任?”少年吃掉三粒黑字。勉强守住西南一隅后,突然问道。

    司马徽面露异色,沉吟片亥方才答道:“谁当大任有关系吗?天下大势已定,风浪难掀。”

    “不,学生不同意先生的看法。天下大势岂可轻定?有道是事在人为,没有落下最后一子前,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包括奇迹!”少年自信满满,晃了晃手中的白字,轻放在棋盘中央,瞬时吞下半壁江山。

    司马徽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你的志向不小啊!好吧,就让为师看一看。你们究竟谁能完成志向!”言罢。仰头望向苍穹,“刘荆州寡断少谋,守成尚可攻取不足,且有容人之量,却无用人之识;刘新野虽能识人用人,却实力孱弱,中原大战未能谋得尺寸立足之地,如今又寄人篱下。如果北方为曹操所得,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可眼下吗?刀?刀高勇大势已成,即便阻拦也不过数年而已,想要逆转难如登天。我这里有你黄伯伯的徐州见闻录,你且看看,想必能有收获。”

    少年恭敬地接过薄薄的书册,妾即翻看起来?刀刀?

    棋局未动,时光换荐,待到日暮西山,霞光满天,少年才缓缓合上书册,神色凝重道:“学生谢恩师指点,徐州、扬州本就少经战乱。恢复起来自然快速,看不出秦王的治政能力。到是这土地限令动摇了世族根基。一旦少了武力弹压,必引发大乱。”

    “会这样吗?”司马徽讶然道,“你庞师兄却是持有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土地限令乃是目前最有效的治政安民的手段,而且秦王并未断去世族生存的根基。反而指点出另一条道路。变则通。通则达!”

    少年面露不屑,更隐隐显出怨怒。“弃者,国民之末。纵有万贯家财,却无立足之地,何用?”

    看着眼前少年,想起其背井离乡的经历,司马徽一时无言以对。可脑海中却闪过庞统的话:但凡革新。必有阵痛,结果无非忍耐与抗争而已。忍耐着,自有云开天晴之时;抗争者,唯有雷霆震怒灭杀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