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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前面是混混)

作者:潇洒的含蓄ZHH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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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政府毫不退让的立场迫使比利时政府重新回到谈判桌,但是北洋政府时局动荡,中比谈判断断续续。直到一九三九年一月十五日,比利时才正式将天津租界交还中国。摆平《中比条约》是中国政府首次不怕西方缔约国强硬反对主动出击,宣布废除不平等条约。清末民初几十年,凡是中外谈判交涉的争执,总是中国吃亏收场。但是以巴黎和会开始,以顾维钧为代表的一批职业外交官步步艰辛地转守为攻,极力争取民族利益。这批职业外交官是中国最早开眼看世界的群体,他们通过各种形式到国外接受专门教育。

    在军阀混战、派系纷争的特殊政局下,外交家在国内外威望崇高,超然于各政治派别,往往能被各路诸侯所接受。一九四二年十二月,顾维钧参与中英新约谈判,对条约签订起了重要作用。一九四三年一月十一日,中国和英国在重庆签订《中英新约》。新约宣布废除英国在中国的治外法权。

    一九四四年九月,顾维钧以首席代表身份出席了顿巴登橡树园会议第二阶段的会议,这个会议提出了战后建立一个国际组织——联合国。顾维钧采取一些比较务实的方法,基本接受英美已经讨论的方案,在这个基础上,再提出补充的方案,比较好的处理了中国的地位问题。顾维钧的灵活应对保障了中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地位,中国提出的三点补充意见后来都在旧金山会议中写入了《联合国宪章》。

    一九四五年四月到六月,顾维钧任中国出席旧金山联合国制宪大会代表,并代理代表团长。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六日顾维钧代表中国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中国正式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一九四五年十二月,顾维钧任中国出席联合国第一届大会代表。

    一九二零年,经历了巴黎和会的顾维钧在外交界的声誉与日俱增。此时,顾维钧正任国联(一战后成立的一个类似于联合国的组织)理事。经人介绍,在纽约与慕名前来的号称“亚洲糖业大王”的华侨黄仲涵的女儿黄蕙兰相识,很快就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黄某为英伦华侨第一巨富,死时积财五百万英镑。他只有一个女儿,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华美的衣着、贵重的首饰,把她打扮得使任何男人都要动心。她嫁过人,前夫是英国的一位爵士,结婚不久便死了。高贵的门第,关不住春色,她仍旧出入于豪华的交际场所。早在唐绍仪未死之前,她对顾维钧已是种下了相思,据说日夜祈祷着唐某早亡。乃知天从人愿,她便狂热地追起顾维钧来。那时顾维钧还年轻,虽羡慕她的豪富,但不满于她的容貌,那黄小姐却不耐再等,生怕顾维钧为旁人夺去。有一天晚上,她老练而坦白地对顾维钧说:“我的金钱力量,可以保证你事业的成功,我们来开始合作吧。”

    顾维钧对这个女人,仍旧有点犹豫,当时虽未拒绝,亦未慨然应允。翌日,他找了一位英伦有名的星卜家,出了一个金镑的酬劳,为他卦占这门婚姻的后果。卦占结果,认为佳偶天成,大吉大利。顾意始决,二人在伦敦结婚,时人称为“一镑缘”。两人于同年十月十一日在伦敦结婚。婚礼后的次日,国联行政会议在日内瓦召开,顾维钧作为国联理事必须参加,因此,他们的新婚之夜是在去日内瓦的火车上度过的。顾维钧付出一镑算命钱,却收进了五百万万镑随嫁钱。依赖金钱的力量,回国之后,很快地升任外交总长。北京政局此起彼落,而顾维钧则各方面都有拉扯。一时失败者,顾维钧予以接济,来个“烧冷灶”,如失败者重新上台,顾维钧当然可以更红起来了。果然,数年之后顾维钧要组阁,事前有人问章士钊说:“顾少川(顾维钧字)要组阁,你看可能成为事实吗?”章士钊很痛快地答:“以顾夫人的多金,少川要当总统也不难,岂仅一个国务总理!”未几,顾少川果然组阁,金钱万能,章士钊算是看透了。

    北洋政府垮台以后,顾维钧遭到国民政府的通缉。他逃到国外,寄居了好久,本可以从此过隐居生活了。但他官瘾未过足,就叫他夫人回国活动。起初,宋子文夫妇不睬她。据说,后来顾夫人乃以重礼敲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获得宋氏夫妇的欢心。不久,顾维钧回国,从部长到大使,又一次成为中国政界的红人。黄蕙兰女士精通几国语言,婚后跟随丈夫顾维钧活跃于国际政坛上,处处都能为丈夫助一臂之力。在我国驻外使节的夫人中,黄蕙兰女士是最出色的了。

    黄蕙兰生有二子顾裕昌和顾福昌。顾维钧和黄蕙兰女士在一起生活了三十余年,直到他一九五六年从驻美大使衔上卸任退休。大概是由于夫妻之间性格上的差异,而劳燕分飞。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这段姻缘,在黄蕙兰女士著的《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书中有较详细的记述。顾维钧与黄蕙兰女士分手后,住在纽约。

    一九五四年十二月二日,台湾当局与美国经过一个月的谈判后签署《共同防御条约》。台美之间围绕《共同防御条约》的交涉由此进入递交各自立法机构批准的最后阶段。此时人民解放军对在台湾当局控制下的大陈诸岛发起进攻,沿海岛屿遂成为台美批准条约过程中的一个焦点。围绕如何处置大陈及金门、马祖等岛屿问题,台美之间展开了新一轮交涉。顾维钧作为台湾当局的“驻美大使”以及谈判《共同防御条约》的两个全权代表之一(另一名为台湾“外交部长”叶公超),自始至终参与了台湾与美国间关于条约交涉的整个过程。在整个台美交涉中,他主要是作为叶公超的副手出现的。但由于其资深的经历、丰富的经验和对美国的了解,其作用非一般副手可比。从与美方会谈过程看,叶公超较为强硬,常正面表达台湾方面的立场,而顾维钧则相对灵活,多对台湾的立场进行解释说明。在会谈陷入僵持时,总是由顾维钧出面转圜或另提办法,如一月三十一日会谈中对金门、马祖在声明中的具体表达方式。虽然由于长期职业外交官经历形成的灵活应对寻求妥协的习惯,在台湾发表声明的措词这样的问题上与蒋介石十分强硬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但在防范由沿海岛屿问题导致“”这一点上,无论是顾维钧还是叶公超,都与蒋介石一样十分警觉,这就为台美之间最后达成关于沿海岛屿的协议设定了一个底线。

    顾先生的最后一位夫人是严幼韵女士。严女士是一位出身上海富商家庭的大家闺秀,早年为复旦大学的“校花”,也是上海交际场中的名流。她的第一任丈夫杨光泩是普林斯顿大学国际法博士,留美时,也曾任《中国留学生月刊》的主编,只不过比顾维钧先生晚十年。回国后曾担任过清华大学的教授,不久进入外交界。那时的杨光泩与任外交总长的顾维钧接触较多,彼此交谊颇深。因此,夫人严幼韵也早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就认识顾维钧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杨光泩出任驻菲律宾总领事。不久,日军占领了马尼拉,杨光泩先生以身殉职。严幼韵女士与杨结婚后生有三个女孩。严幼韵女士小顾维钧二十岁。婚后,严夫人对顾先生关爱有加。在顾先生看来,在他的四位夫人中,他最喜欢的是严幼韵女士。严幼韵与杨光泩的三个孩子后来自然也成了顾维钧先生的三个继女,他们早年丧父,顾维钧视他们为己出,三个女儿对顾先生如同亲生的父亲一般。长女杨蕾孟,资深编辑,曾任美国著名的双日出版社的总编,并亲自编辑出版了不少有影响的书,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的回忆记录就出自她之手。次女杨雪兰是有成就的企业家,现任美国通用公司的副总裁。通用公司在上海投资生产的别克轿车项目就是由她促成的。三女杨葸恩,在房产开发中成绩卓越。严幼韵是位善于理家、精于治家和好客的女主人。

    顾维钧、严幼韵作为继父、继母,对双方各自子女来探拜,一律欢迎,不分彼此,一视同仁;对故旧亲朋的造访,殷勤款待,礼数周致。婚后的严幼韵把主要精力倾注在照顾丈夫的生活琐屑上。为他备大量的中英文报纸;同他聊天,让他身心愉悦;陪他散步,让他恬静怡然;为他安排牌局,供他消遣取乐。牌局的定率出入甚微,顾维钧视它为“”。他打牌从不算牌,不扣牌,十必九输。有人表示礼貌,让他当赢家,他绝不接受,总把钱塞在输家的手中。严幼韵熟知丈夫有晚眠晏起的习惯,考虑到晚餐到次日早餐有十多小时不吃东西,怕影响他的健康,每日凌晨三时必起,煮好牛奶放在保温杯中,还附上一张“不要忘记喝牛奶”的纸条放在床边,温馨地督促,呵护有加,百分百地充当了“好管家、好护士、好秘书”的角色。

    顾维钧在九十六岁高龄时,还完成一万一千页的口述回忆录,历时十七年,是与严幼韵的精心照护息息相关的。晚年过着“不忮不求,不怨不尤,和颜悦色,心满意足”的生活。大儿子顾德昌感动地说:“如果不是她(指严幼韵),父亲的寿命恐怕要缩短二十年。”顾维钧晚年在谈到长寿秘诀时,总结了三条:“散步,少吃零食,太太的找顾。”

    顾维钧退休后先打算做三件事:疗养度假,以消除长期紧张工作带来的疲劳;写作和研究;开设事务所,提供法律咨询,解决生计问题。他尚未着手做这三件事,台北便通知他,希望他竞选一个新的职位:联合国国际法院法官。顾维钧早年学习国际法,对此颇有兴趣,精力和履历都足以胜任。经过一番竞选,获得任命,于是走马上任到了荷兰,一干又是十年,一九年当选为副院长。直至一九六六年,他才正式告退。

    越到晚年,他越思念故国家园。他每天的晚餐必吃中餐,特别想吃家乡上海嘉定的塌棵菜和罗汉菜。只要有上海来客,他都要问去过嘉定否。一九八三年,他的女儿顾菊珍回国观光,顾维钧再三嘱咐女儿一定要到家乡看看,并将他珍藏多年的明代“嘉定四先生”和民族义士侯峒曾、黄淳耀的墨迹带回,献给国家。女儿回到美国后,把家乡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顾维钧激动不已,把画册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后来每逢思乡心切,便要翻看画册。他还给家乡写了一封信,感谢家乡对他的关心厚爱,盛赞故土发生的巨变。

    晚年的顾维钧身居海外多年,可他一直没有入美国籍,这是由于他一直心系大陆。女儿顾菊珍对父亲的这一份不绝如缕的故土深情看在眼里。为了了却父亲的这份心愿,顾菊珍每次回大陆时,都要代替父亲回到嘉定故园去看看家乡的亲人,转达父亲对家乡父老的深切问候,然后,再把家乡而今的深刻变化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以宽缓父亲对故乡的思念。顾维钧的退休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他上午九时许起床,早餐时间约一小时,一面饮食,一面阅读。每天看的英文报纸是《纽约时报》,中文报纸是台湾出版的《中央日报》和美国出版的《世界日报》。

    每天下午,顾维钧都要拄着拐杖,外出散步。这是他的健身之道。他虽住在纽约这个大都市的中心,但公园大道离著名的中央公园只有一箭之遥,那里森林繁茂,绿草如茵,是闹中取静放松身心的绝佳去处。只是六七十年代纽约的治安状况太差,他在散步时曾被抢劫三次。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失固有的幽默感,每次散步总要带些钱,说是不能让抢劫者空手而归。不过,被抢劫几次后,出于安全的考虑,就只能到大街上散步了。除了散步外,他还喜欢游泳。九十多岁时,他还能游泳,并站在跳板上跳水。顾维钧晚年最经常的消遣是打麻将。严幼韵操心最多的也是为他作好安排。顾维钧打麻将,思路敏捷,出牌极快。有人问他牌运如何,他答曰:“十九必输。这不是我的技术不如人,实因这是一种‘’,花样繁多,有时我的精力不能顾到全局,因此牌运对我不甚客气。”对于输赢,他认为,“这原来是消遣,定率低而出入微,输赢可不在乎。

    晚年的另一消遣是画画。六十年代末,顾维钧专程赴香港拜师学习作国画,并认真研读画谱。他的画题材固定,大都是梅、兰、竹、菊,颇得传统文人画的神韵,也是他处世立身之道的一种写照。他也画过工笔牡丹,那是赠送给夫人严幼韵的。九十七岁那年,他兴致勃勃地画了一张嘉定县城的地图,图中央是家乡高耸的古塔,下面写“孔庙”两字,又画东西大街,西端写“西门”两字,那就是他美丽的家乡,一个典型的江南古镇。他说着,画着,思绪如潮,不能自已。现在嘉定博物馆中,保存着顾维钧于一九八四年亲笔书赠的杜甫诗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他退休后,应母校哥伦比亚大学之邀参加“中国口述历史计划”而完成的长达六百万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已成为历史学家的案头必备。

    顾维钧晚年的另一乐事,是看到儿女孙辈欢聚一堂。顾维钧共有三子一女。顾维钧曾说:“有人把睡与醒截然分开,认为‘醒’才是人生,睡着了浑浑噩噩南柯一梦,属于非人生。这实在是非常不确切的,‘睡’也是一种重要的人生。我这一生就非常注意睡。我认为,要保证醒时的理性和工作效率,‘睡’,可以算得上是人生第一要务。”顾维钧长年思虑,很注意睡眠。夫人严幼韵在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生活时,就很注意安排他的卧室和寝具。严幼韵为顾维钧选择的床铺高度以他时不费力、下床时伸腿可够着鞋为度。长度超过顾维钧身长三十厘米左右。顾维钧睡的是木板床,上面铺六至九厘米厚的垫子。这样人体各部位自然下垂,并且可以和床面接触吻合。卧榻铺上厚的棉垫能适应睡眠者的身体表面曲线的需要,保持脊柱的正直和正常的生理弧度,对睡眠、健康都有好处。在对枕头的选择上,严幼韵也是颇费了一番苦心。首先,不让他睡高枕头。因为侧卧时枕头过高,犹如站立时的低头位,因颈部过于屈曲而压迫动脉,妨碍血液循环;侧卧时枕头过高,可使同侧肌肉、韧带疲劳、松弛而造成肢体麻木、疼痛及运动障碍。高血压、颈椎病、动脉硬化者尤其不宜睡高枕头。顾维钧枕的是菊花枕。菊花枕具有醒脑明目、祛风清热的作用,所以陆游有“头风使菊枕”的诗句。菊花“收之晒干做枕”的习惯从宋代就有了,可以治疗内热偏头痛、头昏、血压偏高等病症。具体方法是:在菊花盛开时摘下菊花晒干,取一千五百克左右,去除杂质及花梗,装入布袋,再套上枕套即可用。菊花枕质地柔软轻松,气味芳香,只是菊花容易受潮霉变或虫蛀,要常常翻晒。

    顾维钧晚年的生活被夫人照顾得很好。他习惯晚上十一点睡觉,第二天早上十点起床。夫人严幼韵惟恐他从晚餐后到第二天早餐之间的十多个小时内不吃东西,对健康不利,因此规定他每天清晨五点醒来后,要喝一杯牛奶,吃一点点心,再继续睡觉。夫人每天凌晨三点必先起床,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保温瓶里,然后连同一张“不要忘了喝牛奶”的字条一起搁在顾维钧的床头。等翌日起床,再去房间看他是否把牛奶喝了。严幼韵通常会给顾维钧准备一些点心,让他配着牛奶吃。这是因为牛奶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只能在摄入足量的淀粉食物后才能不被作为热量消耗掉。如果空腹时饮牛奶,便只有代替淀粉作为热量消耗掉,这样就太浪费了。

    顾维钧的家乡盛产枇杷,他从极爱吃枇杷,一直到老。这对他的养生也起了相当的作用。吃了多年的枇杷,顾维钧总结出,枇杷还可以当药用。其实,枇杷的药疗作用在古书中早有记载,《滇南本草》载:“治肺痿痨伤吐血、咳嗽吐痰、哮喘,又治小儿惊风发热”;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说:“枇杷叶气薄味厚,阳中之阴,治肺胃之病,为下气之食品。”顾维钧对果蔬的喜好一直都受着家乡的影响。顾维钧的家乡除了盛产枇杷外,还盛产桑葚,他一直也很喜欢桑葚这种水果。桑葚味甜微酸,以熟透发紫或发黑者为最佳,红色次之,而青红相间者说明还未成熟,不可吃。《随息居饮食谱》介绍它的吃法是:“可生啖(宜微盐拌食),可饮汁,或熬以成膏,或日落干为末。设逢欠岁,可充粮桑葚,以布滤取汁,瓷器熬成膏收之,每日白汤或醇酒调服一匙。老年服之长精神,健步履,息虚风,静虚火,兼治水肿胀满、瘰疠结核。”顾维钧最爱喝菊花茶。菊花泡茶自古以来很受欣赏,“九月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妍暖春风荡物华,初回午梦颇思茶,难寻北苑浮香雪,且就东篱撷嫩芽。”咏叹的诗句不少。顾维钧晚年念念不忘曾经喝过的菊米酒。菊米酒是用菊花酿的酒,清凉甜美,是健身益寿的佳品。早在西汉年间,宫廷中就有重阳节饮菊花淀粉酒的记载,以后逐渐在民间流传。《西京杂记》中便有介绍菊花酒的酿制方法,大意是说:在菊花盛开时,采菊加黍米一并用来酿酒;《荆楚岁时记》中亦有“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耳,饮菊花酒,可令人长寿”的记载;陶渊明写诗赞美过菊花酒:“往燕无遗影,来雁有余声,酒能祛百病,菊解制颓龄”;陆游也曾题诗赞美菊花酒:“菊得霜乃荣,惟与凡草殊,我病得霜健,每却童子扶,岂与菊同性,故能老不枯?今朝唤父老,采菊陈酒壶,举袖舞翩跹,南缶歌婉转,秋晚遇佳日,一醉讵可无。”可见菊花酒作为健身益寿之佳品,已有悠久的历史。

    顾维钧一生爱好体育运动,年岁逐渐高了,更偏爱散步。住在纽约时,他每天下午要去中央公园散步,因为曾遇到过几次打劫,为此他出门时总要在口袋里装些零钱好打发抢劫者。然而即使这样,他也坚持散步不懈,他自己戏言道:“我岂止是风雨无阻,简直是‘盗匪无阻我漫步’呀!”顾维钧的散步,从养生学来讲,是一种通过增强腿力来延缓衰老的办法。顾维钧在散步时,要加入一段倒步走。倒步行走,虽非顾维钧所发明,但由于顾维钧的知名度和他本人对“倒步走”的推广,这种锻炼方法被称为“顾氏行走”。顾维钧晚年最经常的消遣是打麻将。他打麻将,思路敏捷,出牌极快。有人问他牌运如何,他回答说,十必九输,“这原来是消遣,定率低而出入微,输赢可不在乎。”

    顾维钧很擅长体育,九十多岁还能游泳,并还站在跳板上跳水。游泳属于阳刚类体育娱乐项目。水的导热性要比空气大二十倍。人在摄氏十二度的水中慢泳四分钟,能消耗一百千卡以上的热量。人体热量的大量消耗,加快了新陈代谢,以补偿热量的损失,维持正常体温,从而使体温调节系统得到锻炼,也提高了人们的耐热能力。游泳时要克服水的阻力,这能使心肌收缩增强。人在水里呼吸,要克服水对胸廓的压力,这样就锻炼了呼吸肌。游泳的肌肉要加强收缩,故能使肌肉纤维增粗,肌块增大,骨骼坚实,使身体发育匀称,体型更加健美。游泳时身体还接触阳光和新鲜空气,这对身体吸收紫外线和氧气都有帮助。在一般的江河湖海中游泳还能降低血压。

    可以这么说,这次蒋介石派出去的两个人还是非常的给力的,因为,要是放在平常的话,不管是胡适也好,还是顾维钧也罢,其实都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但是,现在蒋介石却让胡适和顾维钧两个人同时出面来完成这么一项的工作,足以表示,蒋介石对现在的情况,还是非常的重视啊,胡适一到美国之后,几乎就没有任何的休息,马上的就和顾维钧两个人商量起来,下一步他们两个的工作,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胡先生,没有想到啊,这次委员长居然如此的重视这件事情,把胡先生你派到美国来解决这件事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顾维钧在把胡适接回大使馆之后,等胡适刚刚的安顿下来,到了会客厅,顾维钧就对着远道而来的胡适说到。

    “少川兄,你简直是高看老夫了啊,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这次来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委员长这次派我来美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孔庸之和宋子文两个人都不能出面,一个是现在国内的事情是千头万绪,另外一个,以孔庸之和张心的关系,要孔庸之出面来和美国人商量来解决张心的事情,不要说委员长了,我觉得就连孔庸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做的这个时候能一切以党国的利益为主,所以,委员长这个时候觉得我和美国方面还算是很熟悉,所以就勉为其难的把我给派来了,但是,少川兄,说实话啊,对于这个任务,我是千万个不愿意来啊。”在顾维钧说完之后,胡适马上的对着顾维钧说到。

    “哦,胡先生为何空出此言呢,按理说,现在胡先生是我们党国内部最为适合来出任这个位置的人啊,即便是宋子文和孔庸之能够抽出身来,也不见得,就能够比胡先生更加的合适吧,毕竟胡先生你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担任了这么多年驻美大使,可以说,上上下下的关系你都熟悉,你有什么害怕的啊。”顾维钧听了胡适的话之后,那是大为的不解啊,因为,在顾维钧的眼中,胡适一向是非常自信的人啊,什么事情能够难倒胡适啊。

    “少川兄,你是不知道啊,在我来美国之前的时候,当时因为涉及的军方的事情,所以,我就专门的去拜访了一下何敬之,想听一下,有什么事情需要特比注意的,当时我和何敬之还没有说几句呢,何敬之就和我明确的表态的说,‘希疆兄,此去美,任务艰险啊,’当时,我的态度和少川兄你的想法是完全的一样的,不就是一场外交谈判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之前我们又不是没有干过这个事情,所以,当时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何敬之了,但是,何敬之和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是深有感触啊。当时何敬之说,如果我这次去和美国人谈判,一点都不涉及到东北的问题的话,那我们和美国人的谈判会非常的好谈,但是,一旦要是涉及到东北的问题,那么,我们和美国人的谈判将会变得十分的艰难,因为,现在美国是什么人在掌权呢,很多都是在二战中的一些将军们在掌权,尤其是军方,而我们现在要和美国人谈的军备的问题,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军方的,这个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张心在东北,”胡适这个时候给顾维钧解释着何应钦给自己说的话。

    “胡先生啊,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张心真的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以至于到了张心现在连门都不用出,就能够抵挡得了我们的千军万马么。这个问题是不是何敬之太敏感了呢,我们都知道,美国人可是相当的务实的,如果一件事情,要是根本的不符合他们美国人的国家利益的话,你和他的关系再好都没有什么用处的,难道美国人会因为这件事情开个先例么。”顾维钧听了胡适转达的何应钦的话之后,有点不解的说到。

    “少川兄,问的好,当时这个问题,我也是这么去问何敬之的,你知道何敬之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么,首先,张心和美国方面的高层,尤其是军方的高层的关系,完全不是你我所能够比拟的,那种关系来说,就像我们国内说的是一种革命感情一样,为什么,张心和他们的关系不是靠我们这种嘴皮子换来的,而是他们在战场上面换来的,尤其是,当年张心在欧洲的时候,为了盟军的反击,差点把命给丢在了欧洲,所以,张心在美国人的心目中是英雄,于是,现在美国方面不管做什么,只要是涉及到张心,都不能不考虑美国人民的感受,第二,其实,张心现在在东北,是符合美国人的根本的利益的,你想啊,要是我们呢国内真的和平了的话,我们国内可以说有着巨大的市场,也有着很多的劳动力,所以,我们只要的是把国内的政策的方向给制定的对了,那个时候,我们国内的经济会非常快的崛起的,同时,我们国家又是一个大国,一旦崛起之后,那是肯定的会给美国方面带来不少的冲击的,那个时候,就是美国方面不想看到的结果了,所以,美国人是毫不介意张心能够在东北继续的壮大下去的,只要延安方面还有力量存在,那么,我们国家的和平就不会真正的出现,而我们国家的发展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呢,不是别的,就是一个和平的环境,所以,美国方面,在张心的问题上面,其实玩的也很高明啊。”胡适这个时候给顾维钧解释着为什么何应钦会那么说的原因,可以这么说,何应钦这个时候算是把美国人给看透了啊

    “唉,没办法啊,俗话说,弱国无外交啊,现在在外交场合里面,那就是弱肉强食啊。不管我们怎么去据理力争,最后还是得看这些大国的意思啊,有的时候吧,我都觉得,现在我们干点什么事情不好啊,非得要干外交,这不是没事找事呢么。”顾维钧这个时候听了胡适的话之后,有点无奈的对着胡适说到。

    “谁说不是呢,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不是你说不想干,就能不干的,所以,我们这个时候还得硬着头皮继续的干下去啊。”胡适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比顾维钧那是更加的无奈啊。

    “对了,胡先生,既然何敬之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这个时候能不能就干脆的把东北的事情给抛开到一边去啊,我先集中的去谈其他的事情,反正,东北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知道是一个难题,所以,我们要暂时的放开,我相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说,我们现在也知道,委员长现在最迫切的就是美国对他的经济的援助和武器装备,如果要是我们现在在东北的问题的上面和美国方面纠缠不清的话,那么,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事情,我们现在都还不清楚呢,”顾维钧这个时候突然的向护士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个建议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过,而且,我还特意的请示过委员长,委员长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够说服美国方面去亲自的和苏联去谈这件事情,让苏联现在停止对延安方面的隐形的援助,而且,最好是让美国方面去说服苏联,让苏联出兵去解决现在盘踞在东北的张心带领的军队,而且,就因为这件事情,委员长在派我来美国的同时,还特意的派了蒋经国也赶赴莫斯科了,希望蒋经国能够凭着他在苏联待过一段时间的优势,去和斯大林面谈来说服斯大林,可以说吧,现在委员长那边,已经在张心的问题上面着急了,因为,没有张心这么干事情的,好家伙,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个军一个军的消灭,我们党国有多少的军啊,更何况是像新一军这样的主力部队都顶不过去,那么剩下的部队呢,就更加的不好说了啊。”胡适这个时候对着顾维钧说到。

    “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是,胡先生,就你看来啊,你觉得委员长的这个想法,能够行得通么。”顾维钧,这个时候马上的对胡适提了一个反问句

    “谁知道呢,但是,这个毕竟是一个想法,你不去做,怎么知道,就一定的行不通呢,所以,委员长这个时候也就是想尝试一下,毕竟,现在的延安方面,对我们党国来说,危害简直是太大了,所以,委员长现在不管是干什么,都要受到延安方面的掣肘,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尽一切可能来去消灭掉延安方面,这个也是我们党国内部高层的一致决议,”胡适这个时候对着顾维钧说到。可以说,胡适这个时候是真正的说到了蒋介石的心里去啊,因为,蒋介石现在其实就是这么想的,想尽一切办法去消灭延安方面。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