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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卫登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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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四章 卫登府men

    历史上因为袁绍缺少骑兵,即使取胜也无力扩大战果,先后经历界桥、龙凑两战才将公孙瓒逐回幽州,且并未对公孙瓒造成毁灭打击。又因深入幽州,顿挫城下,撤退时被公孙瓒追击,折损万人。公孙瓒遂再度南下,双方在冀州战两年有余,直把一个富裕的 “光武旧地”打得元气大伤。

    这个时空有了盖俊的介入,他先破公孙瓒,灭其幽州jing锐大半,又予袁绍马匹四千,是以袁绍胜得份外轻松,东武城一战,公孙瓒三万众只逃脱不到两千人。袁绍继而率军北上南皮,公孙瓒弃城奔河间国。而在稍前一些时间,张颌亦成功收复安平国,局势可谓一片大好。

    惟一有些遗憾的是,崔巨业轻敌冒进,被田楷、刘备半渡而击,殒命王莽河。崔巨业是胜是败,无关大局,袁绍闻其死难,也不过是在人前叹息一声,仅此而已。

    田楷、刘备只是两只i虾米,掀不起大*lng,袁绍决定等收拾了公孙瓒再回头收拾两人。

    河间本为公孙瓒的大后方,然而安平、渤海陷落后,河间立刻陷入三面受围的局面。庆幸的是,驻守安平的部将、冀州刺史邹丹逃得甚快,带回万余士卒。公孙瓒自己有残兵两千,渤海郡兵两千,河间国相、从弟公孙祎亦有三千兵,数量上看似不少,可是其中多为新兵,不堪一战,加之己方刚刚经历大败,形势不容乐观。

    但要公孙瓒就这么狼狈的返回幽州,他却也不愿。未免后路被断,遭到围攻,他将河间南部、中部包括治所乐成在内的七、八个县尽数放弃,一直退到北方,背靠幽州,据守高阳、鄚县、文安、易县诸县。

    袁绍对公孙瓒对抗的决心估计不足,认为大军压境,公孙瓒必如前翻故事,望风而逃,事实上公孙瓒弃守河间南、中部,正应了他的判断。于是,袁绍一边安心在南皮休整,一边使中山、博陵、安平、渤海诸地袁军同时进军河间。

    军众而散,号令不明,可谓兵家大忌,公孙瓒利用时间差,大破西路中山、博陵袁军。连胜两阵,自信有所恢复,公孙瓒乃以自损三千伤敌八百的战术强行击退安平方的张颌。渤海军顿成孤军,主将朱灵驻河间东部成平,不敢继续bi进。

    公孙瓒通过三场胜仗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可是战术上的胜利改变不了战略上的劣势,随着袁绍亲自率军北上,公孙瓒抵抗不住,放弃河间,逃回燕地。不过那时已经是入冬了,袁绍也无力再追公孙瓒。

    却说田楷、刘备驻军黄河北岸安德县,派人过河收集情报,得知河南平原郡的黄巾极为松散,守备松懈,便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渡黄河,打了高唐黄巾一个措手不及,击溃数万蛾贼,斩俘过万。

    两人乘势东进济南国,让人惊愕的是,号称有十万之众的济南国黄巾不堪一击,一个冲锋就结束了战斗。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两人不禁面面相觑,直傻了眼。黄巾纵然再不济,也不该败得这么快才是。

    后来,从黄巾俘虏那里得知详细,原来袁绍任命的青州刺史,驻扎于兖州济北国的曹,借道泰山,直青州治所齐国临菑,于城下大破青州大帅张饶,斩俘以十万计。张饶一路北逃乐安国,召集四方之众来援,济南黄巾正准备出发,谁知道背后突然冒出田楷、刘备大军,以为是曹天兵神将,所以才兵无战心,一触即溃。

    田楷、刘备相视一眼,曹入主青州,对他们来说是最坏的消息,但是……曹如今与张饶缠斗乐安,那岂不是说,临菑无备。

    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多久,便决定偷袭临菑……

    曹于临菑城下打败张饶,入城简单会见一下青州诸官吏,次日就领军北上追击张饶。没办法,现今青州大部分郡国皆为黄巾攻占,蛾贼人多势众,若给张饶喘息的时间,接下来就轮到他受难了,必须趁其势微杀了他。

    张饶不甘失败,收乐安黄巾,与曹连战,场场大败,惨不忍睹。此时,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前翻数胜青州刺史焦和,并将其bi死,他自觉这些年大有长进,已是当世名将之流。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变,他依然是张角弟子中最平庸的那个人。

    曹追之甚急迫,张饶慌不折路,一直逃到乐安国北方黄河入海口,终于无路可逃,惨然一笑,返身力战,最终战死。

    曹披甲戴胄,站在张饶的尸体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位貌不惊人的青州黄巾大帅。他入青州以来,大胜仗是一个接一个,看起来威风凛凛,他却是自家知自家事,带来的上万士卒死伤近半,四千青州兵损失更是达到惊人的六成。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盖因张饶一死,青州黄巾立成一盘散沙,不足为虑,一年半载就可扫平之。

    可惜,他的好心情并未保持多久,他愣愣地看着满脸血污的夏侯惇,半晌道:“你说什么?”

    “将军,我有罪,未能看好临菑。”夏侯惇连连叩首,额头转眼一片铁青。

    “元让无须如此……”曹强自镇定,问道:“被谁夺了?济南黄巾?北海黄巾?”

    “公孙瓒部将田楷。其伪装成我军,诈得城池。”

    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若是被黄巾袭占,他毫不担心,只要张饶战死的消息传出,他旬日间便可夺回临菑,甚至兵不血刃。然而,田楷可非易于之辈。更可气的是,曹历尽血战取得的成果都被田楷偷走了。气急而笑道:“田楷怎么会出现在青州?”

    夏侯惇无言,他也想知道。

    曹气过之后,不得不沉下心来思索未来之路,他手中之兵不满万人,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夺回临菑,反而要担心田楷的攻击。当然,这个可能很低,公孙瓒大败,田楷手中兵力有限,和他是半斤八两。

    可以说,此时两人都无力再战,因为青州还有不计其数的黄巾蛾贼。

    麾下有人提议不如渡河,据守平原,向袁绍求救。曹自然同意后一点,没有袁绍的支持肯定不行,但放弃河南全部太消极了。曹收黄巾jing壮万余人,编入军中,凑满两万,盘踞乐安,不久遣别部过河占据平原。入冬,曹突率万人西入济南,平原军亦南下,与刘备jī战月余,终得济南。至此,曹已握三国,半个青州入囊中。

    与曹相比,田楷发展却不太顺畅,至今只有齐国,北海国一部。而后者完全是一个意外,龟缩北海西南朱虚i城的相国孔融为黄巾所攻,田楷救之,遂得其国数县。

    而北海东北,以及更为偏远的东莱郡,则是青州黄巾最后的乐土。

    青州天气越来越冷,曹、田楷颇为默契的收兵止戈,养jing蓄锐,以待来年un时……

    并州,太原郡。以前汾水舟船便极多,随着盖俊成为并州牧,并拿下河东郡,使二郡变得密切,汾水顿时更加繁忙,号称“舟船日奔冲。”在这百舸争流的汾水之上,一只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客船毫不起眼的夹杂其中,沿河北上。

    一个近似弱冠,丰神雅淡,俊美绝伦的少年立于船头,深秋的夕阳五彩斑斓披落身上,为他更增几分难忘神采。他目视眺望着北方若隐若现的城池,若有所思。

    “仲道……”背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俊美少年转回身出淡淡的笑,此人正是名闻太学的河东卫仲道。呼唤他的人,则是他的好友王粲王仲宣。

    卫仲道这次到晋阳,自然是受蔡邕之命,一见蔡琰。而王粲之所以跟来,是因为董卓近来清洗长安士人手段甚为酷烈、血腥,虽然扯不到他身上来,看在眼里却是心烦,正好借机出来散散心。

    王粲行到卫仲道身侧,目视汾水西,只见龙山尽染,漫山的红叶与亭亭yu立的松柏相衬,极富雅意,竟勾起了他的诗兴,略作沉yin,而后张口就yin。

    卫仲道听得连连点头,随口就能创出一篇上乘之作,他自问不及,而王粲才十五岁,不难想象,好友异日必为文学儒宗。

    王粲yin罢,复诵三遍,心中大快,这时,晋阳已历历在目。

    及船靠岸,二人各带一仆下船,走入晋阳,和荀攸、郭泰、华歆三人一样,大感晋阳外表陈旧,而内中繁华,皆对盖俊治国之能由衷敬佩。卫仲道向人打听骠骑将军府,明显感到指路者眼中的异样。此为必然,在这北疆,百姓只知有盖骠骑而不知有i天子。

    登men骠骑将军府者,定非凡人……

    “啪。”一枚圆润光洁的黑è棋子落入纵横ji错的棋盘,声音无比清脆悦耳。

    盖俊怀抱盖谟,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若是你以为他专心看棋,那就大错特错了,随着仿若羊脂白yu雕琢而成的纤手缓缓抬起,盖俊一动不动的眼珠也跟着向上移动……继而,轻车熟路的瞟了一眼手主人丰满的iōng部,脸上平静若水,甚至隐隐用儿子盖谟的头作为掩护,一看就是惯犯。

    蔡琬明眸横了丈夫一下,每次盖俊有闲暇,都要观看她和卞薇下棋,只是,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棋盘上。

    蔡琬这一手很犀利,卞薇陷入苦苦思索之中,并未察觉什么,估计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在意。十余载朝夕相处,让她深切的明白,盖俊绝对是属于那种死不改、知错不改、屡教不改的人。

    盖谟对围棋不敢兴趣,看得哈欠连天,若非阿父盖俊在侧,他早就跑没影了。于父亲怀中翻滚身子,正面相对,央求道:“阿父,陪我去e箭好不好?”

    盖俊板着脸,正义言辞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给我老老实实观棋。围棋者,有修身养之效,正好磨磨你跳脱的子。”

    蔡琬心里听得好笑,其有何立场教训儿子?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免得盖俊恼羞成怒。

    盖谟撅起的i嘴都能吊酱油瓶了,连连扭动身体,使尽撒娇卖萌。

    盖俊不为所动,他是有立场的人……

    卞薇下了一步好棋,这次轮到蔡琬苦思对策,盖俊父子俩在一旁吵闹不停,她如何能够安下心来,忍不住嗔道:“盖郎、魏奴,你们两个i声些,莫要打扰了我……”

    盖俊当即嘲笑道:“琬儿你可真有本事,下不过薇儿,就拿我父子二人撒气……”说罢,又对盖谟道:“魏奴,你说是不是?”

    盖谟i脸尽显踌躇,半晌道一声“是”。

    蔡琬气急。

    坐在盖俊对面的蔡琰看着其一家三口,抿嘴窃笑。

    “主人……”有仆至men前,轻轻呼唤。

    盖俊将盖谟放下来,以目视之,问道:“何事?”

    “有两名少年求见,其中一人自称河东卫仲道。”

    “卫仲道……”盖俊和蔡琬相视一眼,随即两人同时看向蔡琰。毕竟是父亲相中以为婿的人,蔡琰听到此人登men,不免有些害羞,但大体上还算镇定。

    盖俊吩咐家仆道:“你把他们带进来吧。”

    家仆离开后,盖谟仰着头问道:“阿父、阿父……是要和i从母结婚的人吗?”

    盖俊道:“对。一会儿啊,魏奴要好好审视一下,看看其配不配得上你的i从母。”

    “嗯。”盖谟用力点点头,表情很认真。

    蔡琰哭笑不得中……

    顷刻,两名少年到来,一美一丑,蔡邕书信中言其相貌俊美,那定是前者了。卫仲道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只是双目朦胧,仿佛没睡醒一样。倒是和贾诩有些像,但贾诩那是一种自我伪装、自我保护的伎俩,卫仲道却是真没jing神,因为第一次见面,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盖俊则更加能够肯定,毕竟,一个只有几年寿命的人,有此表现不足为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