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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黄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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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黄兴到!

    年4月下旬一个晴朗的日子,也就是昨天,武汉三镇的历史上首次出现了万人空巷的现象。所有的街道上都被人们自发地挂满了五è旗和铁血十八星旗,前者是这个国家的国旗,后者是导致民国建立的这场**的最初爆发的地点——武昌起义时所采用的旗帜,也是如今这个国家的陆军军旗。无数的人蜂拥向汉口码头,争睹一个人的风采,这个人就是刚刚辞去南京留守一职的黄兴将军。

    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导致一个城市的jiā通因为过分拥堵而几乎完全瘫痪的现象,这在中国历史上恐怕还是首次。早在数日之前,武汉的大小报纸就开始长篇累牍地报道黄兴将军即将到来的消息和这位**党首领的生平事迹,如此全面的在媒体上公开报道一个人物,这在中国历史也是首次。早在两日前,武汉的民众就已经在为着准备欢迎黄兴这一伟大人物的到来而开始陷入了狂欢。昨天首次举行会议的川鄂湘赣四省联合议会,第一项提案就是把武昌城内的一条主干道冠以黄兴的名字(‘黄兴路’),最终这项提案被以全票通过。

    外国人也许无法理解这一现象,但是对于这场**的起源之地——武汉的民众而言,他们对黄兴将军表现出来的狂热感情,却是极其自然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黄兴将军的个人魅力和巨大声誉与其说来自于他的才干,不如说来自于他为了**不屈不饶的奋斗jīng神和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最受这个国家的读书人推崇的高风亮节。民国建立之前,**党人发动的较有影响的起义,有一大半是在他的直接领导和亲自指挥下进行的,为此他赢得了‘**党中唯一之实行家’的美誉。

    不过,他的巨大声望更由于他身上所表现出的那种极其罕见的圣贤般的品德。此前,他所担任的南京留守一职,地位相当于一身而兼六个总督,统治着大约四分之一的中国。为了调和南北,破除猜疑,真正实现共和主义,他虽然拥有着巨大的权力却能功成身退,毫不恋栈,充分表现出了大公无ī的美德。正如原先对黄兴不无微词的莫理循先生给我的一封信中所说的:‘我越理解黄兴将军,也就越钦佩他的高度才能和决心。’

    黄兴隐退的决心是如此之坚决,据说他先后拒绝了袁总统的四次挽留,就在昨天,他还坚决辞谢了袁总统特地给他设立的地位与内阁总理平齐的参谋总长一职。结果,袁总统不得不改以年轻的武昌王巡阅使遥领此职,而由参谋次长陈宧代理部务。

    黄兴将军的做法受到了一致的称誉,武汉的一家报纸发表了这个国家的著名政论家章士钊的一个评论,这个评论如此写道:‘黄兴本一书生,以战术绝人誉之,此诚阿附之言;然其能以死报国,义勇盖天下,则神人之所共信。黄兴本一武夫(此与书生之谊并行不悖),于政情法理,研求或不深;至迩时所发政见,诚不必尽餍人意,即记者持论,亦恒有立于反对之地位者;至其心地之光明磊落,其不失为一明道之君子,记者梦寐之间,未或疑之。’

    当然也有人对于黄兴将军的做法有所反对,这个国家西南各省中最有名的云南都督就通电劝说黄兴将军不要辞职,认为‘功尚未成,身何能退?’不过,此间的另外一份报纸上则如此评论道,黄兴将军此举‘苦心孤诣,高风亮节’,可以‘愧死天下后世之拥兵自卫者,不诚高人一等哉’

    在武汉的外国人,拜会过黄兴将军之后也都对他jiā口称誉。法国领事说‘他是中国的拿破仑’,‘是袁总统之后继任总统的最好的人选。’英国领事也认为他是‘最好的国家领导人’。我认为这些称赞并不是过誉,假如说我也有不赞同的地方,就是我认为黄兴将军不是中国的拿破仑,他是中国的华盛顿”

    美国驻汉口总领事顾临发回国内的一份报告中,如此写道。不过,这个时候,这份报告中被提及的黄兴,却正因为武汉市民的巨大热情深受‘困扰’。

    黄兴已经在武昌住了好几天了,平均每天四、五场的演说,让他如今声音都有些沙哑。

    “希文,这样下去,我可累垮了再说我还急着回老家看一看,你得给我想个办法呀。”武昌巡阅使署内,黄兴正对着王麟大吐苦水。

    王麟举着厚厚的一摞邀请信,微微苦笑:“克强先生,民众的盛情难却啊,这样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能辛苦先生了。”

    虽然,一定程度上,王麟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毕竟没有他的大力推动,武汉市民很难焕发出如此巨大的热情。但是,另一个时空,即使没有王麟,黄兴初到武昌和长沙的时候,也依然引发了万人空巷,争睹他风采的情况。

    其实,黄兴对于民众的巨大热情一开始还是十分“享受的”,但没过几天就有点吃不消了。这些天来,他已经在新建成的四省联合议会大厅、武汉陆军军官学校、武汉海军俱乐部、汉江大学、刚定名不久的“省立武汉大学”、武汉nv子学院、武汉商界联合会、武汉红十字会、粤汉川铁路公司等大大小小的十几所学校和机构中,发表过演说;还马不停蹄的出席了十几场的欢迎会,发表过即席讲话。

    然而,等到武汉这半年来雨后ūn笋般涌现出来的数十上百个各式各样的民间团体和政fǔ机构,也都纷纷给他发来演说的邀请函时,他就有些疲于奔命、苦不堪言了。

    “希文,还有这么厚的一摞啊”**过程中从无畏惧的黄兴,见了王麟手中厚厚的邀请函,一瞬间脸è就垮了。

    一直跟随在黄兴身边的长子黄一鸥,来到武汉之后倒是一直都兴致勃勃:“父亲,武汉父老热情可感,反正如今您无职务在身,在武昌多住几天也没什么呀。”

    黄兴轻轻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们年轻人哪里能理解我这个年纪的人的思乡之情?我知道你对武汉陆军军官学校有些念想,百里的办公室,你都跑去好几趟了,百里拗不过你的苦求,已经答应让你入学了,是吧?不过,你还是先随我回老家一趟,再来报名吧。”

    王麟听了这个话,晓得黄兴有托他代为照顾儿子的意思,立刻接口道:“一鸥,你父亲说得对,入学的事不用急。如今这一期陆军军官学校的课程都进行了一大半了,你回家一趟,刚好能赶上六月份的第二期。”

    就在武汉民众以巨大热情欢迎黄兴的时候,兴奋之中的人们,几乎没有人知道,中国的边疆西藏等地,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