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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郁闷只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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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片很郁闷,当然此时的他办不仅仅就是郁闷而凡,和出明绷他从天水出来的五百西凉勇士除了当初留在子午谷外的一百人,陪着他进入汉中谋夺杨松的四百人,如今身体还能回来的却是不足两百,而至于说身体完好的却是没有,就连阎行自己却也被邓瀚给挂了彩。

    不怪他自己轻敌,想阎行原本就是个谨慎隐忍,不出风头的人。而且同行的四百军士可也都是西凉的精锐之士,而今让人没想到却是,居然邓瀚更是个隐忍的人,当然这样说那瀚其实并不完全准确,毕竟邓瀚的名头却是一直以文采而流传天下。这却也在另一个方面很好的掩盖了邓瀚本身武艺高强的事实,当然这些年来邓瀚对于荆州各方面消息的保密工作自也做得很是严密,虽说是有不少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可终归让荆州的消息对于天下的许多有心人都是看不清楚,就如同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对于当日的情景,阎行许是不想回忆。可是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害却是时时的在提醒着他,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不说当日那些关羽手下的刀斧手的厉害。只是从两队人马的战损对比上,就能看出两方的不同。虽然是以少打多。却是损伤的兵员不足四十人,便硬生生的抗住了西凉兵的进袭。当然有这样的结果却也说明了西凉的这些步卒却也有几分实力,要知道,关羽可是敢仅仅领着他那五百手便进兵汉中的,虽说关羽自是已经耀武扬威于天下,自己的武力当世可以匹敌的已是寥寥,可是这般人物带出来的兵士岂可小瞧了,能够伤了四十个。自是说明西凉的兵士很是厉害。

    然而,纵然如此,可是阎行最终还是不得不铩羽而归。

    那日,自从他一出手,看到了邓瀚使用的武器,他便对于邓瀚起来很大的戒心,毕竟此时用剑的人虽然不少,像出名的便有刘备和他的双股剑,可是像邓瀚这样使用这般软兵器的却是罕有,或许当世也是唯一的一个。    邓瀚却是没有杀心,这点阎行却是能够感觉得到,太极剑法毕竟根由道门。清静无为,可是即便如此,随着阎行和邓瀚的交手,总是看着对手那软趴趴的剑身,似有意,非无意之间,在他的刀光前后左右,上下曲意转折,晃来晃去,却又不断的像道士画符般的来回的绕着圈子。

    阎行的刀法虽说有西凉人的大开大合,不过,却是更显阴狠,自是也沾染了边地少数民族的那些辣手无情。更是无比的毒辣和狠厉,在大开大合之下却是隐藏着无数的小手段,或许这样的招数更适合去行刺。

    不过邓瀚的表现却是在阎行看来有些儿戏,毕竟以往和他交手的那些人。即便是那些以勇力见长的羌,氐等少数民族中的那些个叛贼。却也不是他的敌手。而邓瀚这样的柔弱无力就像是小娘们在描绘着女红一样的剑招又能有什么大的威力呢?

    可是阎行终究是知道能够运用这等奇异的兵器的人,自不是好相与的。那些看着软趴趴的招数,原本他还不在意,可是两人交手几十下,却是刀剑居然甚少相碰撞,虽说邓瀚手上的剑本来就软弱无骨,而那瀚的招数总是手腕一抖便是剑身乱颤如同风中摆柳,很难找到着力点,可是这样的情况自是让阎行心下不安。毕竟这个时代的大家对阵,武将交手更多的是刀来枪往。各凭力气压制对方。继而趁敌无力之时猛下杀手,像赵云那般的枪法却是除了这些之外,已经有了更快的变化。当然在境界上却是有了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都领先的征兆。

    阎行手上的刀依然是他自出世后便一直使用的刀,当然阎行自是马上为将,马下好武之人,上马用枪矛,下马使长刀。

    不过此时的他尽管握刀的手,对于刀的熟悉依旧,可是在心里他却是渐渐的有些疑虑,这刀为何会渐渐的变了分量,而他的刀势却也随着他对于他的刀产生的疑虑变得犹疑,而同时邓瀚的手上的剑所画的符篆却更加的变化万千,大小不一,前后乱摆,自是圈圈点点,勾勾连连,在他人的眼中,邓瀚的剑光却是散乱如花,让人望之便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已经不再完全随着自己本来的刀势出击的长刀。却是在邓瀚的那些勾连和阎行自身的犹疑之下,变得让阎行觉得完全的陌生和疏离。如此这般情况下,原本还有心相助破那些刀斧手所列阵势的阎行却是只能先稳守己身,再作他图。

    幸而邓瀚并没有起了杀心,两人交手却是少有武人相斗连连作喝的激气,却是邸瀚本就是文人自居,却又施展的乃是讲求圆转如意的太极剑法,而另一边似乎真有刺客意识的阎行本身也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物,两人这一边又少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却是让身边的杨松看得甚是诡异。

    此刻见到这般场景的杨松,却是应右二圳阎行时的那份得出生天的喜悦变得叹息,虽然他不世武艺,不过身为杨任和杨昂两位汉中大将的祖兄,却也多少耳濡目染一些。不说那边看似危及却不见变化的刀斧手的守御之阵,却是杨松已经看出来了那些押送他前往襄阳的护卫居然是关羽手下的刀斧手出身,这般的精兵此刻正不处下风的打击着西凉的四百健卒。

    而这边两位领头人之间的争夺虽然诡异。却是很明显的从容不迫好整以暇的邓瀚更胜脸上虽说狰狞容色不变却眼眉微蹙的阎行。

    就在邓瀚对杨松看似可怜的诉说着接下来可能会让他饱受长途跋涉徒步而行之苦的时候,邓瀚不变的剑光却是像活了一般渐渐的凝聚在一起,却是光影闪烁间,在阎行的四周以及长刀所向之处都是若隐若现出了一张剑气形成的网,正在渐渐的收拢。

    不敢于自己命运的阎行以及他的长刀自是奋力反抗,可是原本有些生分的人刀,此刻再想合成*人刀如一。却是有些迟了,这就像是蜘蛛在捕食的时候。先是任有那些触网的过客们先纷纷的挣扎,却是越挣扎越被它本身殊网上的毒素给牵伴了他们的身体。而等蜘蛛出手的时候,那些过客却已经被蛛网沾染的无力挣动了。

    不过此时的邓瀚毕竟没有什么杀意,荆州与韩遂虽说没有多少交情,却也不是仇敌,虽说韩遂如今名义上服从曹操的指挥,可是谁都知道韩遂那厮从来都是个占便宜可以。有困难便躲的奸诈之人,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创下了九曲黄河这样的名头,自是因为他心机深沉,诡诈多变的缘故。

    而今虽说韩遂有事于汉中。可是不管是那瀚的记忆以及他手下的情报中却是没有相关的记载,这便使得邓瀚对于那一块地方多少有些好奇,爱屋及乌,对于阎行却也是如此。

    虽说阎行本身曾经有过几乎杀死马超的传奇经历,可是邓瀚终究不是马超,而邓瀚所施展的剑法却也曾被当今的天下第一大侠王越赞誉有加的。而对于马超,阎行毕竟彼此相知,可是邓瀚。对于如今的阎行实在只能称之为一个让他实在无法承受的“惊喜”了!

    为了挣开邓瀚为他布置的剑网,阎行自是奋起余力。血脉中的狂意却是不再压抑。原本有些阴沉的招数却是全盘的转向了疯狂,就像之前那些奋不顾身的步卒一般愣是不惧生死,不惧己身的安危,却是不拼命不足以活命。邓瀚虽说不怕阎行这突然的变化,自也能够承受了阎行的疯狂攻击,可是此刻他用的玉矫龙却是有些勉强,本来给了阎行很大困惑的剑势。却是在阎行的不管不顾,完全豁出去的横冲直撞下,被击打的有些风流总被雨打风吹的感觉,邓瀚的心下却是有些无奈,毕竟这般的争斗,两人若是相差一筹的话,邓瀚自是不用管阎行如何的豁尽全力。也难逃邓瀚剑势组成的剑网。可是如今却是只有那瀚无奈了。

    软弱无骨的玉矫龙却是在邸瀚手腕的连连颤抖下,伤了阎行的手,胳膊,背部以及腿上的诸多地方,最大的创伤却是在阎行的背部肩膀附近被软剑刺入寸半。而身前的胸腹间却是全都在阎行双手持刀,猛冲猛打的威风下给护持的严密。    势不可去尽,力不可使竭。

    阎行的刀势却是愈发疯狂。将邓瀚的软剑逼得不得不和他刀剑相撞的时候。却是一声厉啸闪过,阎行将邓瀚狠狠的一逼,自是离去。走时很是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杨松小虽说之前他劈开了囚车,却是还没有来得及斩断羁绊杨松脚上的镣镝小若不然或许此时的还会冒险抢下杨松,当然若是那般做,他也很有可能和杨松做伴,不管是一起走还是留。都是这个结果。

    “杨松啊。看你这身材。却也是该减一减肥了,如今虽然我也不想。可是既然囚车一去,倒是能够让您得偿所愿,实在是阁下的喜事啊!”邓瀚在阎行他们离去之后。却是对着一边失落的杨松言道。

    查问了一番自己一方的伤亡人数。虽然是有四十人伤亡,却是那些伤势却匙良麻烦,那些西凉人果然都是狠辣无情之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阎行招呼他们离开,居然对于那些伤势较重的人却是不管不顾,而那些轻伤的,若是影响到了他们离开的速度,却也甚少打理,任他们自行生灭。

    经历了一番厮杀的歇息地。血腥之气自浓,那瀚却是先向南乡城中的属下发出信鸽,自是很快便有人来,处理战场。如今在上庸那里建设的医学堂,在张机和华坨的管理下。以及许多荆州名医的传授下。自是已经培育了许多的医师,在将这些学成之人纷纷的引入到了荆州的军队之中,却也给了许多战士第二次生命的机会。随着南乡城中司马府中人而来的自然也有医师,却是为了救助那些伤到的刀斧手。

    毕竟邓瀚他们的儿朵襄阳。而过了南乡顺水而下便是出了汉中之地。辆十世渊。却是不用再担心还有什么人会出来对那瀚一行人有所不利。当然是因为这些地方已经受刘备以及荆州的影响颇深,自然不是汉中可以相比的。

    邓瀚那日对于杨松所说的自是有些恶性恶相,不过如今而他,却是无法做到的。可是即便如此入了商场,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杨松还是很遭罪,船行不止一日,杨松不服水性,自是呕吐不止。说来也奇怪,邓瀚的前世却也是个晕船之人,而今生自他第一次登船开始,竟然是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许正如那句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杨松自是呕吐不止,连带着心理上的失落,却是短短几日内竟然原本富态的体型变得很是舒集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虽显憔悴,却是多了些文士落寞之气。当然此刻的他肯定不像之前那般痞懒,原本还有的那份野望,却是转变成了如今的认命。

    过了上庸后,杨松却是渐渐的适应了些。那瀚自是开始了对他再一次的询问。

    “杨松,想来如今的情势,你自己肯定清楚,虽说按照现下所行的律条。罪大恶极虽说不至于。却也差不太多,毕竟事实俱在。若是你的事情不大,想来那韩遂也不会把他的女婿派来救助与你,如今我却也不逼迫与你,这一路上的情形你都清楚,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当然你那些事情想说就说,不想说,到了襄阳,却是不归我管,到时候却是自有人相询与你的!”那瀚的意思自然不是威胁于他,三木之下必有言语,这却是自汉武大帝时廷尉张汤便会施展的手段。

    见杨松不说话,邓瀚自是让他自己思量。想想杨松这样本就出身大户人家,而后又在张鲁手下作威作福几十年,虽说后来在汉中失势,却又商场得意,这样的人物本就享受惯了,而他又没有什么国仇家恨,想来也不会有自我毁灭的倾向,而且他自也知道,以刘备的仁义之名,加上如今他们家在汉中还有杨任杨昂身居一方将领,这般情形下,杨松的命自是有很大的可能保住小不过这其中却还要看他自己的把握了。

    汉水弯弯,却不像黄河之水那般九曲十八弯。此时汉水的水量却也宏大,要不然也不会有江河淮汉的并称。

    邓瀚他们的坐船自是顺着东去的汉水一直驶往襄阳,而在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杨松却是主动的向邓瀚说出了他与韩遂以前的交往。

    原来,在张鲁当政汉中的时候,那时的汉中与北边的韩遂马腾等便有交往,而杨松那时候便是负责其事的主要人士。虽说像韩遂马腾这些西凉军,军威浩大,名闻天下。可是这些人却都不善于治理一方,故而他们的地盘虽然不却是钱粮等却不丰厚,而与他们相邻的汉中之地。因为张鲁的治理自是富庶之极。原本益州刘璋为了剪除张鲁年年的南下,还有勾连韩遂他们一同进兵汉中的意图,却是在杨松等人的财物攻势下,使刘璋的图谋胎死腹中。

    那时候两家虽说不上亲密,却也交情还算过的去,而今刘备据有了汉中,相比和马腾的关系,韩遂的为人却让刘备看不上眼,故而对于韩遂那边的做法,关羽却也和刘备一般的态度,紧守关隘,不与交结。

    西凉之地毕竟贫寿。又是战乱不休,与当地的各个土豪,还有边疆的异族之人,每有战事总是免不了消耗大量的钱物,虽说如今韩遂已经归附了曹操,不过是为了每年能够从长安那里弄些后勤补助之物。却是名义上的意味居多,而今断了往年从汉中得到的商路,韩遂那边却是耐不住了,自是又勾结上了如今官场失意。不得不进入商场的杨松,两方却也情投意合,却又凭着杨松的往日威风和今时杨家的势力。倒是能够穿越了那些紧守的关隘。

    这一来而去之下,见识到了如今更比过去繁盛的汉中,却是让韩遂又动了别样的心思,作为地头蛇的杨松自是知道如今与以往汉中的区别,除了换了主人,变了些章法之外,却是增添了许多新鲜的物属,而那些却是给如今的汉中增添了许多的活力。和韩遂那边通了这些消息之后,自是让韩遂对这些心动不已,因此在韩遂许以重利之后,杨松自是开始了他对那些迁入汉中作坊的图谋。

    “不过,邸大人,这些还只是表面邓瀚自是让杨松继续说,任谁也能看的出,单凭这些,还不值得让韩遂派了阎行领着精兵猛士来救一个深陷囫囵的人,“我这些年来凭着为汉中谋主,以及这两年来的经商,却是趁机绘了一副汉中的地理形势图,这才是韩遂之所以来救我,我之所以能够让他们派人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