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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什么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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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什么都是浮云

    “怎么,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来的啊,左慈仙师?”国宾馆内的邓瀚却是正在和前来拜访的左慈闲聊着。

    自然此时的国宾馆已经按照曹操的指令,做了相当的保障,不让闲人前来打扰邓瀚的备战,不过这些闲人中,显然不包括类似郭嘉,荀恽,夏侯衡以及夏侯荣兄弟等人,这些人不是朝廷重臣,便是曹氏宗亲,而且和邓瀚一行人得关系也是不错自然,不会被国宾馆的卫士阻于大门之外。

    至于说左慈,或许真的是易容之法精湛,又或者是国宾馆这里的闲人免见的封锁根本就挡不住这位神出鬼没的老道士,反正现在的他已经出现在了邓瀚的面前。

    “呵呵,你小子看来情绪不错啊,而且这面相也是红润的很,并不见一丝的急躁和惶恐不安,应该是对和那史阿一战胸有成竹了啊”左慈却是好好的打量了邓瀚一番,然后调侃道。

    邓瀚却是笑了笑。

    “这样就对了”左慈却是说道,“你的剑法,虽然老道我是没有见过,不过从其身上我却是大概能够感觉到你的剑法也应该是暗合我们道家的法门,所谓清静无为是为心法之要,故而在这个时候,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始终保持着心态上的平静,之前老道我还有些担心,害怕你小子心绪不宁,而让心神混乱,坏了心境,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你直接认输了事”

    “用不着那么郑重吧不就是个切磋”

    “去,你小子还和老道我来这一套”左慈见到了如今的邓瀚,自然能够看出此时邓瀚的心情,不过邓瀚这么一说,还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

    “老道也没有什么能够交代给你的,既然你应承了那史阿,定然是已经心有所算,说的多了,倒是显得婆婆妈**,就说一句,清静无为,却非无为,只因其无所不能为,故而天道无为,任物自然,无亲无疏,无彼无此也。存之非求,我自不动,如此而已;人择非己,我自不顾,如此而已。若心已见,却放而任之,悔也;若机已临,却望而豫之,枉也。”

    “您的教诲,小子我当然谨记”邓瀚姿势凛然受教,“不过,还是想问您一句,您此来定然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呵呵,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觉得那个华佗,确实是神医,不过老道还是想却你一句,别让他给牵扯的太多了,差不多就让他回到他运来该做的事情上去”

    “对于这一点,小子我自是会放在心上的,毕竟跟着我一同来到许都的人,我自然会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的”邓瀚当然听出了左慈话中之意。

    如今的许都之中,看似一片安定,然而这样的事态却又能持续多久呢,邓瀚倒是多少有着后世的记载可以稍稍的作为他对于前路的仰仗,然而像左慈他们却是只能依据当前的情势而做出他们的判断。

    “不过,仙师您老,将要如何行事呢?”

    “呵呵,这些事情似乎就不用你小子操心了,上次不就说过,到时候总是亏待不了你们的,不过却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呢?”邓瀚倒是问道。

    “自当无悔而不歧于己道,自当无枉而不逆于时势;自当无疑而不悔于己道,自当无退而不枉于时势”

    “对于那些,你就不要太过关心了”左慈说着,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像来时的不显踪迹,此时的离去却也是不带一丝的烟火气,无人知其来,何谈觉察到他的离开呢

    这就是当世的道门高人,虽然或有成仙了道的本事,然而他们的行事,总是如同飘在高空之时的浮云一般,事过了无痕

    送走了左慈的邓瀚却是无所事事,交代了邓艾和周不疑两个小子去做个赌局,却是借之又引起了一场风波,却是不论如何,总是让许都城中的人没有太多的精神去思考有关天子的事情。

    其实对于天子刘协,邓瀚虽然也对他有些好感,然而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或许这样的天子,对于荆州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利处,一个连政令都不会走出宫门的天子,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对于左慈之前所说的,或许会有什么事情能够给荆州方面也带来益处,至少在现在看来,邓瀚还没有猜到左慈会怎么做。不过,既然左慈已经有所应允,连他看家的道法基础遁甲天书都要送给她了,邓瀚却也对于这位老道士的信誉持有谨慎的乐观,毕竟到现在那几本书还没有送过来。

    整日里坐在如今的国宾馆中,邓瀚却也会觉得无聊,毕竟如今的这硕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一行人连带着华佗神医,还有跟着他的吴普,当然眼下的同仁堂的华安倒是也时时前来拜望华佗,却是通过郭嘉的介绍,让这对上庸时的师徒,得以相认,相见,更因此也挂上了关联。

    随行而来的陈到,却是个相当安静的人物,一路上自是什么事情都不声张,很是本分的做好自己需要做到的安保工作,而到了这里,进入了国宾馆之后,外围的警卫自是有曹军的兵士担任,可是在内里,陈到以及他所带来的几十名白耳精兵却是在时时的维护着邓瀚和华佗神医一众人的安全。

    而今在知道了邓瀚要和史阿对决的消息之后,却是第一次的主动和邓瀚说了话。要说起邓瀚和陈到的缘分,却是要比荆州一系的诸多人都要长远,算的上是和刘备一个级别的。毕竟那时刘备第一次见到邓瀚的时候,就是在陈到的陪同下去往水镜庄的路上。

    不过这么多年了,投靠到刘备身边的诸多人物,不管是和陈到一起的,还是后来邓瀚拉来的姜冏,姜叙,再到后来的杨昂等辈,在荆州的地位却是都已经要高过这位多年一来一直对刘备忠心耿耿的将领。虽然他人从来没有过什么张扬的举动,不过这么多年以来,邓瀚却也知道,这位也是在历史上埋没了的一位名将。至少,眼下的白耳精兵就多是这位陈到给带出来的。

    要知道三国的历史上,能够兑变成拥有各自名号的军队的,不过那么寥寥几支而已,陈到便是这几支部队之一的创建者。当然如今有了王越之后,也不过是因此而让这些将士们变得更加的厉害而已。

    当然作为多年一来刘备随身的近卫将领,他本人的武艺却也是极高的。

    故而当他主动和邓瀚搭话时,却是说道,“中司马大人,您要与那史阿剑师切磋武艺,之前我和我那些属下也都是经过王越前辈指点过的,想来我们这个时候可以作为陪练,让您多些把握”

    “叔至将军,却是太过客气了,你还是叫我子浩吧”对于让一位故人如此称呼自己,邓瀚却也会觉得异常的别扭。毕竟陈到和赵云也是多有交情的,而邓瀚与赵云的关系那是不用多说的,故而此时对于陈到的太过受礼,邓瀚还真是无福消受

    看着邓瀚的神情,陈到却也知道邓瀚之语出自真诚,却也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邓,呃,子浩,我们和王越前辈在荆州的时候,也是多有交手的,毕竟有他在,倒是能够更好的让我们察觉到自己的不足,而王越前辈乃是史阿的师父,故而有我们陪你试炼一番,总是有些帮助的”

    “那倒是好小弟我却也是觉得有些无聊”毕竟眼下到五月初五还是有段时间的,这当口,邓瀚他再有良好的心境,枯坐的久了,也会变得无趣的。

    “这倒是有劳叔至将军了”邓瀚却是笑着道。

    对于白耳精兵,作为刘备身边的近卫部队,在荆州的诸多部队编制中,自是精良,而且为了保障荆州一众高官的安危,除了那些个武将各自有近卫们跟随之外,其余的文士高官,却是多有白耳精兵的卫护,若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连带着这些人得家人却也是白耳精兵们卫护的对象。

    虽然说用这么精锐的部队保护这些人得安危,甚至他们家人的安危,看上去有着不小的浪费,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样的事情,人人皆知。

    不过如今白耳精兵的这种用法,却是在刘备,徐庶,诸葛亮,邓瀚几个人当初在新野的时候,就商定好了的,虽然这么做,很容易让那时候很有限的刘备手上的战力受损,然而那个时候的刘备更缺的乃是那些名士的真心投靠,毕竟刘备转战多年,从幽州,到冀州,徐州,豫州,这么多的州郡,定然不是没有什么才俊之士,然而终究没有人能够跟着刘备从一而终,却是刘备心中最大的痛,而今有了徐庶等人的次第而来,可以想见刘备对于这些人得珍视,那种心情不问可知。

    当然这样的卫护,却也不是毫无理性的,而且平日里这些人身在荆州内部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故而若真是到了需要动用这些白耳精兵的时候,当然还是能够无所顾忌而征用的,不过至少时至今日还没有动用这些人得时候。

    或许此时身在许都城的白耳精兵,还真是他们第一次在外的经历,倒是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事情发生,倒是让人可笑的是,似乎他们着第一次的出手,并没有与他们想象中的敌人交手,而是和他邓瀚,活动一番手脚了。

    陈到自是干脆之人,虽然他稳重,却也是个将领,既然邓瀚已经答应了,陈到便立刻前去安排相应事宜。

    作为荆州此次来许都的武备方面的统领,他却是也希望能够全体人员同来同往,而邓瀚答应了史阿的比斗,陈到虽然也曾在和赵云的过往中得知,赵云对于邓瀚的剑法极为推崇,虽然陈到也是相信赵云的说法,毕竟以赵云的秉性,终究不是那种口出虚假之词的人,然而此时的这种事情,却是事关重大,邓瀚的身家性命,对于如今的荆州却也是极为重要的,陈到还是希望能够帮上他的忙,毕竟到时候和史阿的比斗,却是不能让人替代的,当然不论是谁,对于替代这种事情,作为一个有名望的人,还是拉不下那个脸的。

    看着眼下已经摆好了阵势的八名白耳精兵,一个个自是精神抖索,看着他们的样子,邓瀚却也知道他们这段时间里,定然也是憋得难受,毕竟这国宾馆虽然广大,却不是他们可以恣意的地方,而且他们却也不想让此间的曹军将士知道他们的精锐之处,就像此时,尽管要和邓瀚做些交流,不过他们却也在外围的地方派出了几个警戒之人。

    邓瀚却是摇了摇头,如今的荆州不仅已经在炼铁,铠甲等军备的锻造方面加强而来保密的工作,连带着这些练兵之法,却也有意无意的加强了这方面的事情,这便是邓瀚所带来的影响,而又在诸葛亮这位有着超卓内政智慧的高手的操作下,荆州方面如今的体制却不再是单单是以农业为主的体系了,而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半商业化的生产发展体系,不过即便如此,却也已经显现出来了比曹操等其他方面都要超出一些的进步,才让刘备的实力和势力发展的是如此的迅速和蓬勃

    这两年邓瀚自然是长驻在长安,而陈到所带来的这些白耳精兵却是这些年一直就在荆州方面训练而成的,当然这其中定然会有许多事情是邓瀚有所耳闻,但没有实际见识过的,就像此时邓瀚遇到的这八名白耳精兵所站立而成的这个阵势。

    白耳精兵的强悍之处,自然不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着多么强大的个人站立,而是他们彼此的配合,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王越之流的剑仙,也不是关羽等辈的万人敌,这世界上总是平凡人为多。

    而白耳精兵天生带有防御的设置,是为保卫以刘备为首的荆州诸位高官而来的,自然他们所要面对的或是那些刺客,或是那种能够以一敌百的好杀之人。而和这些人交手,白耳精兵所能依靠的也只能是彼此袍泽的信任和配合。

    尽管邓瀚没有见过白耳精兵如何被王越如何操练的,不过此时已经深入阵势之中的邓瀚却也多少能够感受到这些兵士们在经过王越操练之后,对于那些敢于入阵之人的恶感。

    邓瀚手执着已经陪了他数个春秋的青峰剑,而八名白耳精兵所执的兵器,却是两把长枪,四人刀盾,另外两人短斧。

    四人刀盾自是稳守为主,而攻击自是要靠另外四个人来输出,当然这四名刀盾手,不仅是要护着他们自己,还要兼顾着身边其余袍泽的安危,当然他们自己却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此时的这八名白耳精兵也没有全副披挂上身,毕竟他们此时的任务不过是和邓瀚稍作试炼,即为排解邓瀚的枯坐无聊,更是为了让邓瀚的身体感受一番争斗的意趣,并因此渐渐的调动他身体上的本能,让他渐渐的适应了比斗的气氛,能够让他的身心都提前的进入到那种气氛之中,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八名白耳精兵,却是此起彼伏,前赴后继的攻向邓瀚,之所以如此,却也是因为邓瀚的太极剑法,本来就不是什么攻击力强悍的剑法,正所谓,此消彼长,他这边攻不出去,可是白耳精兵却是不会因为邓瀚的面子就停下手脚,而且像他们这些精英一般的战士,自然会有那种一日不动便会有些身心不爽的,而这一番发瘾,却是停不下来。

    以一敌八的邓瀚自然是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将对手的士气给压制下去,故而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便是犹如风吹浪打自不休的攻势。

    邓瀚自是无一日会少些对于太极的修养,之所以说是修养,却是因为他平日里多是用之当做锻炼身体的手段,用之杀敌的时候太少了。

    而这也是此次试炼的目的之一,让他将自己身上早就带有功夫,剑法,心境统统的合一,从而让他得到提升。

    毕竟与他对敌的人,可是自王越之后,当今天下最负有盛名的大剑师,史阿,王越和史阿相比,虽然还是史阿的师傅,可是岁月流逝,也自然带给了王越身上难以避免的岁月痕迹,他终究老了。而史阿却还在盛年,邓瀚可以在几年前在王越的剑势逼迫下勉强支撑下来,可是那到如今又能代表了什么,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王越也是老朽一名,虽然实力不小,眼力七度仍在,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为何非要远离了生活了多年的北地,要去到前途莫测的荆州,或许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些感叹时光不再,又或者是不敢承认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徒弟超越,而觉得人生无趣之后做的决定呢。

    当然这些事情,却也只是邓瀚自己的猜估,毕竟邓瀚没有身在那种剑道的巅峰待过,对于王越,或者史阿的心情,都没有体会,当然即便是如今的他被人称为诗酒仙,可是自己知道自己,他不过是剽窃了许多的经典,那种盛名之下的负担,于邓瀚而言,却是不会像浮云一般,清风一吹,万事无碍。

    对于史阿会在合昌楼中,多次的提到他的师父,王越,邓瀚却也在这些日子里有过思量,之所以如此,王越或许还是一方面知道史阿一心所求的剑道上的极致已经不是如今的他能够给予的,而对于很合王越眼缘的邓瀚,王越自然也是看出了邓瀚身上具有的这种剑法,或者更确切的应该是剑道,不仅仅是代表了剑法的另一种发展方向,也能够给史阿在剑法的发展之上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当然对于邓瀚,或许王越也并不希望他再邓瀚身上看到的那种太极剑法,这种博大精深的剑法定然不能籍籍无名,也要邓瀚凭此剑法再获殊誉,当然也要让这种剑法因邓瀚而变得名扬天下。

    毕竟王越如今已经不能以筋骨为能,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这类事情,或许这才是王越这些年愿意到荆州,更是栖息在邓瀚的府上的原因吧

    尽管此时邓瀚的脑海中,泛起着种种的猜忖,不过或许是太极剑在他这些年的习练之中,已经近乎本能的深深的铭刻在他的骨子里了,而太极剑法不愧是守御之无上剑法,在此刻邓瀚无意,身体自行感应的回招下,居然能够挡得住八名白耳精兵的攻势。

    不过就在此时,却听得陈到大声喊道,“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被陈到的喊声给惊醒过来的邓瀚,却是先看了看,周围的几名白耳精兵,居然发现这些人的脸上都是没有什么兴致的表情,而邓瀚倒是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疏漏,不由得有些庆幸。

    或许是久不上阵,而且这里又是试炼,竟然在不经意间,邓瀚又走神了。

    “平日里无所事事的时候久了,这脑子也就习惯了天南海北的胡乱的猜想要是这个状态持续下去的话,还真是危险啊,居安思危,总是将这句话说给别人听,轮到自己却又忘了!”

    一旁的陈到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将几名白耳精兵带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适才还有些悻悻的几名兵士,在片刻之后却又变得兴高采烈,还连连的向邓瀚这里打量着。邓瀚自然连连以笑脸回应着。

    片刻之后,陈到却是又走到了邓瀚的身边,“子浩,方才在想什么呢,不知道,这要是真的在生死的战场上,你都不知道被*掉了多少回了像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却是不敢让你去和那个史阿做什么对决切磋的”

    “叔至将军,却是刚才走神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对于陈到的指点,邓瀚自是感念。

    “这可不行,实在不行,宁肯丢了面子,也不能丢了性命”

    “呵呵,我知道了,今后定然注意”

    “这就对了,下次希望你能注意我方才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接下来这段时间里,就让他们全心的帮你锻炼吧”

    “呵呵,这倒是好,日后还真要好好的谢过这帮军士了”邓瀚却是笑道。

    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是他的毛病,对于这样的毛病当然要尽早的改,不改的话,却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给他真的弄出什么大事出来。

    所幸,现在无事,正好给他这个机会,也让他真正的将连左慈都看的上的那种淡定的心情,不再局限于表面的功夫。

    邓瀚有了这番觉悟,自然从那天起,到五月初五的这段时间里,邓瀚自是除了在体悟那本近来他时常带在身边的易经之外,便是有空就在和陈到以及那些白耳精兵的陪同下做着为何史阿一战的准备,至于邓艾和周不疑两个小子最近在城中闹的风潮大动的赌局,不管是不是越来越引人注目,以及华佗是不是按照所预想的给天子正在诊治的过程中,邓瀚也顶多只是过问一下,却是不再投入太多的精力,毕竟他自是知道,这段时间的他,却是没有那么多分心的时候。

    邓瀚自是在安心于准备和史阿对阵,且不说许都城中其他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再去关心,当然那些原先还来拜访邓瀚的熟人,如郭嘉,荀恽,还有夏侯兄弟等人,如今也都知道邓瀚正在积极的备战之中,自然不会前来打扰,毕竟他们这些人却都是知道那史阿却不是一般人,威名如今已经在北地弥漫了不知道多少年。

    如今邓瀚也在积极准备之中,对于这些很是看好的邓瀚的友朋们,当然也很是一种鼓舞。

    “邓子浩这么做就对了,这样的话,我也会觉得心安许多的”郭嘉却是有几分自得的笑道。

    “叔父,为何这般说,难道还有什么缘由?”一边的荀恽却是问道。

    “那是当然,为了邓子浩,我可是将全部身家都押到了他的身上了”郭嘉自是说道。

    “不会吧,叔父,想不到你还会做这些事情,你就不怕血本无归”

    “奉孝向来如此,却是从来不得机会,若是有这么十次八次的,或许以他的心智,倒是不会亏了他们的酒钱”荀彧倒是在此时插口道。

    “还是文若兄知我啊实在是近来也有些闲的发慌,倒是邓子浩这小子一来,倒是给这平静的生活中添了些情趣,也仅仅如此了”

    “奉孝,你说,这赌局乃是那杨氏兄弟的店铺照应的?”荀彧却是问道。

    “文若兄,可是说,这杨氏兄弟,与邓子浩他们有所关联?”郭嘉却是笑道,“这自然是事实,其实当年在雍州的时候,我便已经有所怀疑了,不过那个时候,大局无碍,而且杨氏兄弟,又没有做什么,就说这一次,不过是做些从中牟利的事情,这样的他们还不都是丞相手上的棋子,随时想弃就弃了你呀,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好好看看你这次下的注如何了?”

    “父亲,居然您也参了一手么?”荀恽却是有些奇怪,毕竟荀彧一向以来对于这些伤情害志的事情,却都很是忌讳的。

    “怎么,这人老了总该有些事情,调养些兴趣,才会无趣的呵呵而且好歹人家也是给了咱们家那么多的好处,如今不能在具体的事情上帮忙,这点道义上的支持还是要办到的”

    “不知道,父亲和叔父两个人各都投了多少啊”

    “不多,你知道,你叔父我可是个穷鬼,家底也不丰厚,不过就是不到五百金而已!不过你父亲倒是有钱的很,可是你也知道他人比较小气,也就押了和我差不多的钱财你这么关系我们,你小子又投了多少啊?”

    “呵呵,我们跟你们两位一样,也只是五百金,不过植公子虽然地位尴尬,他倒也和冲公子两人一同押了一千金之多”

    “不过我听说,目前最大的投注到邓子浩名下不过也就是四千多金,想眼下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这么给邓子浩面子啊”郭嘉倒是问道。

    “还有丕公子,说是也给邓瀚投了五百金,至于剩余的一千金,或许就是那夏侯兄弟给押的吧”荀恽说道。

    “那两个兄弟倒是有心,不过丕公子这么做,会不会惹得那史阿不快啊?”荀彧插话道。

    “这却是不会的,想哪史阿是何等样人,而且丕公子也不是仅仅押了邓瀚五百金,还给史阿那边押了两千金”

    “呵呵,我们这位丕公子,倒是不吃亏的主儿,不管那一边生出,他都不会亏了多少的”

    “那到也是,不过奉孝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担心,你鼓动我伙着你投注的那些钱财能不能回来了”荀彧倒是调侃道。

    “哈哈”郭嘉自是知道荀彧并没有这个意思,自也是笑道,笑声中却是有着邓瀚的信心。

    本来荀恽还有些担忧的,尽管他也算是曹操的亲眷,毕竟他娶得也是曹家的女子,不过,像他这样的,却也没有什么的。荀恽自是知道像他父亲这样为曹操殚精竭虑基本上算是贡献了一辈子力量的人,还不是不合意之时,便一把扫到一边去了,而他虽然也自认有些能力,可是他总是不会比他的父亲更强,故而他对于曹氏的重要性,更是不如,虽然要比之草芥好一点,但是那又如何呢或许就是这样的心境,使得他居然不顾荀彧的解说,愣是要参与到了如今正要方兴的公子之争,而且他选择还不是那位丕公子,而是虽有满腹诗书,然而于政事上没有太多心机的曹植,他之所以如此做,或许也是为了他的父亲,荀彧的憋闷,他这个做儿子的多少有些想要为父讨要的意思,荀彧对曹操情分不断,他对于曹操的恩德却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管如何,眼前的繁华胜境,不过都是些浮云。即便是将来他能够助曹植得位,未尝就不是浮云,可是但求心安,纵使让自己化作浮云,却又能如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