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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弹 累赘?卡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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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不沾水,大概静养半个月左右伤口就没啥大碍了。”小心的将‘俘虏’腹部的伤口清理缝合好,并洒上止血粉后,临时客串军医的何马,脱下已沾满鲜血的医用无菌胶皮手套,胡乱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身边一票好奇的围观群众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原本屏声息气的围观人员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啧啧!这可是正牌志愿军呢!咱可算是见到活的了。”某队员一面仔细的翻看其军装上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标志,一面感叹道。

    “可不是嘛!只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啊!长相也挺清秀的,怎么看也不像敢和人同归于尽的狠角啊!”另一位队员显然是听说过‘抓捕’详情的,所以更是好奇不已。

    “外行了吧!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除了积年的汪洋大盗外,敢打敢杀敢玩命历来都是年轻人。再说了,现在的兵和咱那会儿开着军车,满世界拉警报,闯红灯,殴打百姓的军爷们也不是一回事儿啊!”对于某些人的无知好奇,有人不屑道。

    “然也!看他受的伤,还有使用的加兰德,绝对是和美军干过硬仗的。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前段时间撤退时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至于为什么和朝鲜人搞到一起那就不清楚了。”

    “小白了吧!志愿军里面可是有不少原四野的朝鲜族战士的。人家那朝鲜话说的,那叫一个麻溜,根本不存在啥沟通问题。所以,被人收留很正常。”

    “如此看来,此地桑梓还是心向我王师和肛棍将军的良民咯?”

    “以前大约是的吧!至于现在么。你认为在咱们干死丫们十几人后,这些棒子还会以德报怨么?”

    “也是哟!”

    一阵纷纷扰扰后,好奇心得到满足的诸君不得不面对一个让他们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理这位爷。

    “我坚决不同意带上这位爷。”揉了揉胸口的淤青,心有余悸的马甲第一站出来表态。“咱们现在可不是来郊游踏青的,带着这么个行动不便的主在敌占区作战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留下压缩干粮、医疗包以及地图,等到他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自己按地图去找大部队。反正这地方够偏僻,美国人根本找不到,他完全能安心的养伤,而不是拖着重伤的身体陪我们去玩命。”

    “你这是犯罪!怎么说人家也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就这么把人家撂在敌占区还有人性么?”对于马甲的言论,有人义愤填膺道。在他们看来,这种战场上遗弃丧失作战力的友军行为基本等同于犯罪,还是属于该被宪兵打靶5分钟以上的重罪。

    “得了吧!有必要上纲上线么!咱们的出现本来就是个bug,如果没有我们降临到时空,以他现在的状态被俘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咱们的出现好歹算是救了其一命呢。”对于某些人指责其没人性,马甲很委屈。在他看来,自己对这位算差点要了其小命的主已经很是仁慈了。若非如此,当初他丢进房子的就不是震撼弹而是进攻型手雷了。

    “我觉得马甲说的有道理。以他现在的伤势,带上他不但会拖累了我们,对他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甚至有可能导致伤势加重而死亡。”

    仔细的将手术器材擦拭干净并分门别类的收纳到医药包后,一脸疲惫的何马从专业的角度提出了建议。

    “他腹部的开放性创口太深,以我们现有的器材只能对其进行简单的清创、缝合止血,以避免其因感染或失血性休克死亡。而这类创口最需要的是安躺在床上静养。如果贸然长途行军,一不小心动作过大就能让刚刚缝合的创口再次崩裂。到时候,无论是破伤风还是失血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破伤风?我记得我们的医疗包里面有抗生素,有那玩意在,应该不会出现感染吧!”某个对马甲之前提议持反对意见的队员反驳道。

    “扯淡!导致破伤风感染的是病毒,抗生素针对的却是细菌,两者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刚刚做完一台手术的何马实在没心情向某些医盲详细科普病毒和细菌的区别,于是干脆的将其荒谬的反驳直接掐死在萌芽状态。

    也许是觉得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过分,何马轻咳了一声,略微缓解了一下场面的尴尬,接着补充道。

    “当然,就这么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也不是个事。虽然我已经给他注射过抗生素,但如果没有专业医疗人员的照顾,他即便幸免于伤口感染,最终依然会死,也许是冻死,也许是饿死,当然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因为妄动导致伤口迸裂失血而死。所以如果想救他一命,最好的办法不是留下压缩干粮让他自生自灭,而是带上他一起上路。”

    “可你刚才不是说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行军吗?”马甲对何马墙头草的言论很是不满。

    “确实如此,但被人用担架抬着不在此列。”将整理好的医疗包紧紧系好后,何马耸了耸肩,朝马甲灿烂的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行,既然如此,我不反对。”看着何马那欠扁的笑脸,马甲强忍住打人冲动,愤懑道。

    于是,是否收留志愿军伤员的问题到此得以圆满解决。除了被安排去制作担架的两个倒霉鬼以外,其他人现在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如何处理被俘的近三百号南棒子们了。

    原本按照统战理论上来讲,对这类心向王师,三观正确的群众,是应该予以宽容对待的。但谁晓得阴错阳差之下,突击队却把人家当做了敌占区抵抗分子给痛殴了一顿呢。等到发现这些群众是一个红心向着社会主义阵营时,大错已经铸成。现在回头在和人家释解打错人了,其实俺们是你们一直盼望的王师,这仇恨就能化解么?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毕竟就这么屁大点村子,几百号人,要说彼此不沾亲带故那简直是笑话。现在突击队一上来就打死打伤人家十六人,这梁子算是结大发了,跟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因此,所有队员一致赞同将棒子村民集体处决,而剩下的问题则是由谁来担当刽子手了。

    虽然在之前的表决中,队员们都高度统一的认定了棒子们必须被处决,但真正落实在具体执行人这个关键点上时,队员们却又开始推三阻四了。毕竟,刽子手可不是啥荣耀的职业。除了要面对各种血腥的场面外,还得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舆论谴责。因此在场的人谁都不乐意出首干这湿活。于是便只剩下抓阄这一古老,却又行之有效的办法了。而主持抓阄仪式的自然是倒霉的路痴队长——沈河同志。天可怜见,自打发生那件神奇的迷失事件后,某位悲催的队长也只有在目前这种麻烦情况下才能偶尔行使一番自己的队长权力了。

    “诸君,各安天命吧!”环视了一下在场的队员们,沈河麻利的拆掉了手中m29突击步枪的弹匣,从中取出了十一枚子弹(另外两倒霉蛋被安排去制作担架了,木有投票)用随身携带的油性红笔将其中三枚的弹头涂红,然后连同未涂色的八枚子弹一起丢入了手边的凯夫拉头盔并盖上从棒子村民家顺来的黑色麻布,使劲的摇晃了一番。

    ....

    十分钟后,近三百名反缚双手的棒子俘虏们被五名荷枪实弹的突击队员们踉踉跄跄的押解到了村后的树林深处坡地上,然后按突击队员的要求跪成一片。

    “可惜啊!要是早知道他们是心向王师的带路党,咱也不会下手这么狠了。”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因寒风还是害怕而浑身颤抖的棒子们,行动队副队长王承恩背靠着一颗歪脖树,一面用战术匕首刮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一面假惺惺的悲天悯人。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另一只手中的步枪始终瞄准着那跪成一片的俘虏们。而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侯景和曹吉祥正粗暴的将一个个跪下的俘虏给踢倒并用手指般粗的塑料扎带死死捆扎住其双腿踝骨。

    空地的另一边,分列左右的李辅国、马甲两人正怀抱步枪,一脸警惕的戒备着。从高处俯瞰下来,这三人正好呈品字型将俘虏牢牢包围在中间,一旦俘虏敢有任何妄动,都将承受来自三个不同方向的交叉火力的打击。

    也许是队员们手中步枪的威慑力足够,也许是习惯了被强人所压迫,尽管曹吉祥二人的粗暴踢打使得棒子们发出了一阵阵本能的哭嚎,但却没有任何人胆敢站出来反抗他们暴行。或者说棒子们压根就没想过反抗。他们唯一做过的就是哀嚎着等待王师们将其一个个牢牢捆住。

    一刻钟后,累得满头大汗曹吉祥二人总算是幸不辱命的将所有棒子俘虏们的双脚给捆住,接下来就该进行最后的处理工作了。

    “,该咱们开工了!”从口袋中掏出两根哈瓦那大雪茄,随手丢给了靠在树干边休息的曹吉祥二人。王承恩狠狠的吐掉叼在其嘴边的烟蒂,挥手朝另一边警戒马甲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提溜着战术匕首,大步流星的向捆成大闸蟹一般的俘虏们走去。

    “妈的,晦气啊!说什么节约弹药,竟然要用冷兵器处决人。”该来的躲不掉,谁叫他们抽到这倒霉催的差事呢。眼见带头的都上了,马甲二人只得恨恨的抱怨上两句,然后无奈的从小腿边抽出战术匕首,紧跟而上。

    眼见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提溜着凶器朝自己走来,被捆的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棒子们终于慌了。他们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嚎叫并竭力想从地上爬起来。只可惜,由于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结实的扎带所束缚住,失去平衡的身体根本无力完成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动作。所以,除了徒劳的在地上原地翻滚吼叫外,他们什么也干不了。

    冷冷的将一个正在大声哭号做垂死挣扎的棒子给踢翻后,马甲半跪着蹲下身子,用他的右膝盖死死压住俘虏的背部脊椎,左手则用力按住俘虏的脑袋,接着右手的匕首闪电般落下,合金钢锋锐的刀尖准确的扎进了俘虏颈部上端靠近后脑勺的那一小块区域——那里是脑干与脊柱的连接处,脑干延髓的所在,控制着人类呼吸、心跳、消化、排泄等一系列重要生理活动。

    “哈基玛~~啊!”随着马甲手中匕首的落下,俘虏的求饶瞬间化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接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的起来,身体也随之出现了痉挛。又用力的转动了几下手中的匕首后,面无表情的马甲将染血的匕首从其颈部的伤口抽出,头也不回的走向下一个目标。与此同时,就在他身旁不远处,王承恩、李辅国二人也正在用同样的方法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曹吉祥二人则低头默默的抽着雪茄,忽明忽暗的红色火光犹如恶魔在眨眼一般。

    .....

    十分钟之后,原本空旷的坡地被数百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所填满。这些尸体里有老人,有青壮,有妇孺,更有小孩。他们的年纪、性别大相径庭,但死因却都是一样的。尚未凝固的鲜血从他们颈部的伤口汨汨涌出,最终汇聚成一道道血流,带着漂浮在其上的枯枝败叶,顺着坡道向山下流去。

    凛冽的北风吹过,温热的尸体渐渐于寒风中变硬变冷,除了偶尔的抽搐,他们已失去任何生命的特征。而原本充斥着哭喊与嚎叫的树林也再次陷入寂静,唯有风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