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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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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徐州治所,郯城。本来,在这个历史上,徐州的治所是在彭城,毕竟从汉初开始,彭城在地里位置还有繁华程度上都要比其他的郡县更胜一寿,楚霸王项羽当年的国都便选在了彭城,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楚霸王的这个决定是个错误的决策,放弃关中这个不管是在地形还是在政治上都居于有利位置的地方,而选择过于靠近东部,几乎无险可守,一马平川的彭城,导致项羽在战略决战的过程中难以得到最有效的后方支援,最终刚不可久,摆在了后劲绵足的刘邦手上。

    汉初,徐州为楚国,国都在彭城。七国之乱,楚国因参与叛逆而被平定,虽仍保留其国,但所辖之地只余彭城一郡,后来在第五代楚王死后,汉宣帝便彻底撤销了楚国的藩国地位,复为彭城郡,归入徐州管辖。东汉中,汉和帝设彭城国,设彭城王管辖原彭城郡所属各县。汉灵帝初期,撤彭城王号,不更国名,以彭城国入徐州所辖,按郡县之例设官员牧守。灵帝中期,徐州治所转移至彭城。后陶谦入主徐州,认为汉室江山已有乱象,彭城乃四面交会之所,可为交通商埠之重镇,可作为治所却无险可守,且泗水流经城下,若起战事,敌人引泗水攻城,则无法可守。

    基于战略上的考量,陶谦迁治所至郯城,以彭城为屏障,广陵为后援,下邳为犄角,东临海,北依山,可为固守之地。后举徐州之力扩建城池,广蓄钱粮兵甲,并以丹阳精兵守卫。事实证明,陶谦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曹操大军从兖州入寇,彭城作为西部战略要地,首当其冲,而因为无险可守,陶谦也只能与曹操在平原之上大战,丹阳兵或许与青州兵的能力相差不远,可陶谦的军事才能比起曹操来那就不是差九条街能够形容了。毫无悬念的,徐州兵大败亏输,这一战,差点连陶谦的老底儿都给赔进去,没办法,陶谦只能引兵回郯城固守待援,而曹操也不去理会徐州的其他郡县,一鼓作气,直杀到徐州城下,因为只要打破郯城,击灭陶谦,徐州其他的郡县自然能够传檄而定陶谦同样知道这一点,而他几年来的辛苦经营此时也见到了成效,双方对峙在徐州城下已近十日,郯城还是牢牢的掌握在陶谦的手中。

    “杀啊”随着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夏侯渊手下的兵马在各队伍长的指挥下,再一次握紧武器,冲向徐州的城墙。战斗的漏*点早已在前面几天的数次攻城中被消磨殆尽,此时的曹兵也只是将攻城当做一项不得不去做的任务,死了白死,活着,就还能再对付一天。来到距城下差不多百步的距离的时候,徐州城上的箭雨如期而至,面对箭雨,曹兵也不惊慌,而是迅速的做出挡格闪避的战术动作。不要以为古代军阵就没有战术动作,冷兵器时代的两军交战,战术动作的重要性比起热兵器时代丝毫不差,冷兵器时代也是老兵的存活率更高不管是攻城还是野战,如何挡格迎面的箭矢,如何避开敌人的兵刃,如何有效的杀伤敌人,如何能够用最小的动作化解敌人的攻击,这都是士兵们平时需要训练,战场需要领悟的东西,像小说里那样,凭着几招向左转,向右转,蹲下起来的军训手段就能调教出一支百战不败的铁军的说法,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便是后世建国时号称百战百胜的中央军,那也是用牺牲十个,培养一个的方法用人命给堆出来的。

    像现在的攻打徐州城的曹兵,每个人都是百战余生,对于各种战斗情况都已经有了本能性的反应,伴随着最有效战术动作的施展,他们快速的接近箭矢的最后有效距离,而负责攻城器械的云梯兵以及撞车兵也在周围盾牌手的护卫下,快速的接近城墙。终于,在付出了部分伤亡之后,攻城军队来到了城墙之下。在这个时候,守城的弓箭便基本上失去了效用,弓箭手一旦将身体探出防护设施,面临的就是曹军弓箭手的打击,毕竟城墙再高,垂直距离也不会超过百步。

    战斗进行到此时,便是双方步兵的战斗时间了。曹兵固然是百战精兵,徐州兵也不是只打了九十九场的新手,双方在不断地较量中,也都在不断地成长,除了天才以外,普通的士兵都是在一次次的浴血战斗中越战越强,当然这也是针对双方来说的,而且大家进步的速度也都差不了多少,谁也不会比谁成长的更快一些。

    徐州的丹阳兵那在汉朝也是数得着的精兵,而经历了这几场与青州兵的血战之后,这些精兵又再次有了长足的进步。如果是放在原先的历史中,这些丹阳精兵在陶谦死后便被刘备接收,刘备可说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当然,这个便宜中,空手套下徐州城只是一小部分,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这支百战丹阳精兵,这些人也就成了日后刘备军队的基干力量,不管是与袁术争斗,还是和曹操争斗,这支精兵都是刘备手中最后的底牌。即便是刘备败在曹操手下,连老婆都没带,自己一个人跑到袁绍那里去避难的时候,这支部队也依然没有被放弃,张飞替刘备收拢了他们,躲进芒砀山,等过了风头又占了一个小城养兵,直到刘备回归,再次取得这支兵马的控制权。所以说,刘备后来战赤壁,得荆州,入西川,取汉中,徐州城的这些精兵可说是功不可没,他们不但支撑起了前一半战局,而且还将自己的经验和精神传给了后一半的战士。后世所谓的白耳兵,也就是指这支徐州部队以及他们的继承者们。

    当然,在现在的这个时空中,原有的历史轨迹都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支精兵日后究竟会花落谁家,那也是后话,他们现在索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能在这场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当曹军的云梯高高架起,考验徐州兵的时候便来到了,一根根挠钩从墙头上伸出,准确的搭在云梯的上部,而后这被搭住的云梯便被几个徐州兵合力从墙头推开,然后重重的翻倒下去,当然,一同砸到地上的,还有云梯上的那些曹兵。早就已经堆放在城头上的石头,这个时候也如雨点一般从城头砸落,即便是盾牌手硬接一计也要受不轻的内伤,而那些普通的步兵挨上一下,那就是伤筋断骨,头皮血流。另外还有滚烫的熟油从城头倾泻而下,显示着主人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热情,而凡是被这热情所感染到的曹兵,或者是脱上一层皮,让自己彻底凉快一下,或者是被火箭重点关注,由外而内充分燃烧自己,成为火热的存在。

    不过,这层出不穷的守城手段并不能有效的阻止所有曹兵的登城,有那些腿脚麻利,行动敏捷的攻城高手在躲过了众多手段之后,登上了城头,可在城头上,早已有好几个徐州兵端着长枪,猫在那里等候光临,双拳难敌四手,单刀挑不开群枪,数不清的曹军精锐,等上墙头便被乱枪扎死,有那种武艺比较好的,跳上城头便舞出一团刀花,护住全身,可守军人家不理你这样耍花活的人,有本事你就一直舞下去,不然的话,只要你稍露出一点空隙,这乱枪攒刺的技巧便会在你身上取得优异的效果要不怎么说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攻方死的人肯定比守方多呢

    可也有重视团队协作的曹兵,几个人一组,当先登城的开始舞刀花,吓唬那些守城兵,等他迈上前一步,后面就蹭蹭窜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护住这个登城口,在接下来,这个云梯下面的士兵便可以一个个的爬上来了。不过,如果事情真的这么顺利,那么攻城战也就不会成为古代大多数将领所头痛的战争情况之一了。占据着地利的守城方,在城头上的士兵总数总是要比攻城方登上城头的士兵多,只要出现那种为攻城方打开的安全通道,城头上的机动兵马便会朝那个缺口蜂拥而上,完美再现一群人打一个人的经典战术配合,而攻城方的攻击也会像海中的浪花一般,一闪即没。

    夏侯渊紧皱着眉头,看着在攻城战中胶着着的双方士兵,眼见城墙下自己这边士兵的尸体越堆越多,而城头上还没有出现一处稳固的攻城通道,夏侯渊便知道这次攻城又失败了。尽管被张林冠上了无勇无谋的无能头衔,但夏侯渊依然是曹军中数得着的大将,在统兵作战方面也没有张林说的那么不堪,说到底,张林当着那几个曹兵的面,自然只能贬低夏侯渊从而达到击溃曹兵精神防线的目的,真的再战场上相遇的话,张林自己也知道不见得就能比夏侯渊强出多少,如果非要用数字来比较的话,那如果要在正面交战吃掉夏侯渊一万兵马的话,张林自己怎么也要损失近七千人。

    不得不说,曹操家族中出现的优秀将领可真的不少,不管是两个夏侯,还是曹家的几个兄弟,那都是当时在能力上能够排在前面的人。作为统兵官,首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良好的战情阅读能力,这不是坐在指挥桌前看报告,而是身临战场,通过敌我交接线的不断变化,从每一个细节中,阅读出战争接下来的走向,战局是否对我有利?整个战线是否有漏洞出现?对方在兵员调配,防守组织上是否出现了破绽?如今的伤亡比例是否已经超过了我军现在的底线?从长远判断,延长攻城时间和放弃此次攻城哪一个能更好的为下一次攻城提供准备?这些为什么都是负责战场指挥的将领所必须考虑清楚的,这也是对将领战场阅读能力的考验,所谓名将与庸将的差别,在战场阅读能力上就有很明显的体现。

    现在夏侯渊对整个战局的判断就是对我方不利,再战只能是徒增伤亡,而且还会影响士气,所以他果断下令,鸣金收兵,放弃此次攻城,为下次进攻做准备。退兵的金鼓声想起,战场上的所有士兵都松了一口气,不止是曹兵,徐州兵也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小命又能再延长一会儿了,至于这个一会儿是多长时间,他们已经无力再去考虑了。攻城部队如潮水般,有秩序的分批撤下,盾牌手负起掩护部队撤退的使命,而徐州兵也只是象征性的释放了一轮欢送的箭雨,便抓紧时间去搬运物资,休养生息去了。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火红的晚霞同样将徐州城映衬成一片血红。看看时间,虽然有再进行一次进攻的余裕,可却也起不到什么有用的效果。就在夏侯渊沉思着到底是不是还要发动一次攻击的时候,中军帐的传令兵来到他的身边,向他传递曹操的命令——今日暂且收兵,待明日再战,并请妙才速至中军帐议事。

    得到将令的夏侯渊舒了一口气,将传令兵打发走后,他便吩咐副将收拢兵马回营,收治伤员,回收器械,安排兵马回营歇息等等杂务都有专门的副将负责,身为主将的夏侯渊并不需为此费神。当他正准备前往中军帐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中军官王志此时正在帐门外探头探脑。

    心中奇怪,夏侯渊便冲门口道:“王志,你在门口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王志见夏侯渊叫他,连忙进到帐中道:“启禀将军,确实是有事向您禀报,咱们今天派出去屠村的一支部队回来了,不过,他们一百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五个人了”

    “嗯?”夏侯渊眉头一挑:“怎么伤亡如此大?莫非是遇到了徐州兵,又或者是土匪?对了,这几个人是怎么逃回来的?”王志的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将军,那几个人不是逃回来的,而是对方把他们放回来的,而且对方还让这几个人给您传个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