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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平凉策临阵换帅 定边功星陨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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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窦辅因为随皇甫嵩平定黄巾,斩杀张角有功,被封为破贼校尉。原本打算回乡看望胡腾夫妇。可突然知晓羌人复反,皇甫嵩料知必定会命他领兵平叛,故而提前开始准备。窦辅亦拿黄巾流寇来练兵。

    一日在剿灭一小股黄巾流寇后,正欲回城,突然跑出俩个人来,仔细一看是一对夫妇,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跑到队伍前,跪下道:“求将军救命!”

    窦辅不解,问道:“黄巾贼兵已经剿灭,尔等可以放心回家!”

    那妇人,哭道:“求将军救救贱妾女儿!”

    窦辅便让马鸣去看看。一会马鸣回来道:“这女婴似乎得了急症,那妇人想吾等帮忙骑马送她女儿进城治病!”

    窦辅见其可怜,便同意了。可是,他夫妇二人皆不会骑马。马鸣本来想帮他们,先抱孩子回城治病。

    却见那妇人似乎不愿意。窦辅,见那女婴似乎确实等不起了。上前一把抱过女婴,说道:“本将破贼校尉窦辅,先行送尔等女儿进城医治!汝若不放心,便随大队进城!”说完,要马鸣照顾他们,自己骑绝尘快马赶会城去。

    总算送的及时,女婴的性命保住了!那夫妇二人千恩万谢的走了,领走那男子还告诉窦辅自己姓郭,就是巨鹿人,是去荆州上任的。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窦辅做完也就忘了。可是,多年后,这位女婴长大了,却因为父母告知她这事,她不忘窦辅当年的救命之恩,冒死救了窦辅,使得窦辅逃过了一次死劫!事后,回想起来,不禁为自己今日做的事,庆幸不已。不由想起刘备的名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大家随便找,三国姓郭的名人!猜到有奖!)

    时间转眼到了公元185年,也就是中平二年。北宫伯玉等人侵入三辅(京兆尹,左冯翎,右扶风三郡),朝廷诏令皇甫嵩回镇长安,保卫园陵。因为两汉的历代先帝陵寝皆在三辅!

    而在皇甫嵩接到灵帝诏令,随即整军出发。沿途经过邺城,发现赵忠的府邸超出其品级的规格,上书灵帝告发,此处府邸应予以没收。所谓超出品级,就是僭越了。在古代等级制度是很森严的,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带什么帽子,住什么房子。在汉时,只是区分皇族与诸侯,贵族与平民。可到了宋明程朱理学兴起后,这种制度越发的变态,区分也越发精细,基本上所有官宦世家都如此,严格遵守。比如门前台阶多少,门上可有多少钉,门前可以立什么兽,门有多高。各自不同的官阶门第,这些都是不同的。所以有了那个成语:门当户对!

    回到原文,赵忠就是僭越了,他的府邸超过了皇帝的标准!当然这也不是赵忠一个人,汉末的宦官们,一个比一个嚣张。便是在雒阳张让等人的府邸也都比拟汉宫。灵帝常欲登高远眺,张让等怕被灵帝发现自家的府邸建的超出标准,和皇宫一样高,故而欺骗灵帝,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灵帝遂打消了登高的念头。

    而如今,皇甫嵩将此情况上奏灵帝,可想而知,赵忠会如何嫉恨皇甫嵩。而与此同时,张让向皇甫嵩索要五千万钱,皇甫嵩不给。将张让也得罪了。

    为此此事,窦辅非常忧虑皇甫之安全,反倒是皇甫嵩时常劝慰。而在他们率队前往长安的同时,朝堂上亦在为此争论不休。

    此时,在朝堂之上,汉灵帝因为李文侯,北宫伯玉等羌人反叛,一路从凉州杀来,转眼就要到长安了。所以询问群臣退敌之策,还特意从凉州召回了安定都尉傅燮(xie),说起这个傅燮就要从他的先祖说起,他先祖何人呢?傅介子!对汉朝历史有研究的人知道,他便是张骞(qian)齐名的威震西域的人!后来班超投笔从戎就是受了他的影响,说了著名的那段话: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

    可是,张骞为汉武帝通使西域,天下皆知,傅介子做了什么呢?有两首诗,大家一定熟悉!一首是王王昌龄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首是李白的,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说得就是傅介子,出使西域大宛,途径楼兰,当时楼兰王附随匈奴,傅介子在楼兰国的王宴上,亲自斩杀了楼兰王,扫平叛逆,另立其在汉的质子为王,将楼兰更名鄯善!因此张骞,傅介子,和后来的班超,三人同为大汉立功扬威西域的英雄!

    而这个傅燮就是傅介子的子孙!其随皇甫嵩平定黄巾有功,却因为得罪赵忠,上书给灵帝,直言其罪!因而不得封赏,只封了个安定都尉!此次也是,灵帝亲自召他回京的,以便询问凉州情况。可是,身为三公的崔烈,却说出了惊世骇俗之语,他说:征讨叛军徒耗钱粮,不如放弃凉州!此语一出,是群臣惊呆!所以短视的,卖国贼,哪朝哪代都有!而之后,傅燮说了一句,更令群臣吃惊的话:斩司徒,天下乃安!

    随后,傅燮对灵帝说道:“凉州乃是大汉的交通要道,负有守护国家西面边陲的重任。当年,高祖初平定天下时,便让郦商去占领陇右;武帝时开拓疆土,设立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此举如同切断了匈奴的右臂。如今,只是因为地方官员,治理失当,致使一州造反,天下为之骚乱,陛下亦因此而卧不安枕。崔烈身为三公,不为国家考虑,如何平定叛乱!反而要舍弃凉州万里的疆域,凉州盛产马匹,且民风彪悍。如果羌胡得以居住此地,假以时日,必定兵强马壮,铠甲坚实,再据此作乱,将成为大汉最大的忧虑,甚至会危及天下。假如崔烈不明所以,说明他极端愚蠢;如果他懂得而故意提此建议,则是不忠!如此人物,怎配做三公!”

    一席话,说得群臣哑口无言,崔烈更是面色惨白。灵帝并非蠢笨之人,随即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故而坚定了剿灭的决心,传召皇甫嵩快速进兵!且朝中战将,可随意调度!

    皇甫嵩接到诏书,一面加快行军,一面快马去调孙坚。可是,因为皇甫嵩离开冀州,张牛角,褚飞燕等黄巾余党便再次复起!进攻冀州巨鹿郡治所瘿(ying)陶。灵帝已经命朱儁领兵前往镇压,孙坚此时便在朱儁军中,而正是通过征讨黄巾,江东四老臣之幽州人右北平的程普,辽西的韩当开始追随孙坚。之前只有老乡祖茂一人而已!

    皇甫嵩见孙坚暂时无法前来,便征调了另外一人。这个人的到来,把窦辅彻底惊呆了!他是谁呢?陶谦!陶恭祖!此时为扬武校尉,领兵随皇甫嵩出征。而窦辅因为对其实在好奇,便主动与其交谈,而陶谦之窦辅乃皇甫嵩爱将,且知晓其身份,故而亦与其较好。二人一个主动,一个刻意,自然很快就熟络了。与陶谦聊天后,窦辅得知,陶谦此前短暂担任过幽州刺史,随即被朝廷征召为议郎,和曹操一样!这个可是令窦辅大吃一惊!原来陶谦在幽州任过职!刘备就是幽州涿郡人,这是巧合?还是有其他原因,窦辅没有继续问下去!可是,窦辅知道,历史上曹操攻徐州,陶谦最后将徐州牧让给了刘备!这其中有隐情吗?

    带着疑问,窦辅他们继续前行。很快便到达长安,可是叛军中却有高人指点,皇甫嵩屡次进攻,皆无法成功!

    七月,朝廷中因为之前的事,一直嫉恨皇甫嵩的张让和赵忠,终于找到机会了,于是联手借此事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养贼自重。灵帝听信了谗言,召回皇甫嵩,并且收回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二千户。

    但是,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于是,朝廷派遣了新的统兵之人。来人窦辅居然还是认识的,不得不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统兵主帅居然是司空张温!当年救窦辅脱险的张敞之兄—张温!而张温亦认出了窦辅。只是身在军中,亦不便多说。散帐后,窦辅再行拜见了张温,并诉说这些年的遭遇经历!

    而这次张温被任命为车骑将军,统兵前来征讨,执金吾袁滂为副将。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同时诸郡兵步骑合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除了董卓这位熟人外,孙坚居然也随军到了。

    原来黄巾余党贼首张牛角中箭身亡,遗命褚飞燕统领余部,而褚飞燕为了报答张牛角,改姓张,从此人称张燕!随后,张燕审时度势,自行退兵,隐于太行山。那边战事结束,孙坚便赶来此处了。

    窦辅心惊道:原来这褚飞燕就是后来张燕啊!黑山贼张燕!对抗袁绍曹操吕布而不倒的猛人啊!可惜,错过了,没见到。

    在窦辅感叹的同时,老熟人董卓到了!可是,却没有按时到达,晚到了很久!张温因此责问,董卓心中愤恨不满。孙坚暗中进言,觉得董卓过于桀骜不驯,将来必成祸患,不如借此机会,问罪收押,将其斩杀!张温没有同意,但是,对董卓也是颇为不满!

    窦辅看在眼里,却也无法改变什么!人往往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会对将来,乃至历史造成极大的影响!张温此刻是如何都想不到,董卓会成为权倾天下的枭雄!如果知道,一定会借此斩杀的!

    此时杀了董卓,虽然不敢说一定可以使大汉不会亡,但是最少,他自己不会亡!因为历史上,董卓进京后,为了立威,也为了报当年的怨仇,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张温!

    而有些人,天生就是敌对了!如同此时的孙坚与董卓!看着,两人彼此看谁都不顺眼,窦辅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冲!

    不管彼此将帅间,有多少不和,仗还是要继续打的。可是,从七月到十一月,汉军还是久攻不下。张温为此亦是寝食不安啊!可是,历史,有时候就会和人开玩笑!很多必然的结果中,却经常会出现无法预估,却不可忽视的偶然事件!

    这月,天降陨星!划过天空,落在了贼营!若是在后世,窦辅看到了,自然知道是陨石坠落,无非是流星罢了!可是,此时是汉代,根本对很多天象无从解释。贼兵以为此乃天降灾祸,是不祥之兆!于是,纷纷逃走,贼营自乱!

    张温于是抓住机会,领兵攻营。李文侯,北宫伯玉打败而逃!在敌营中,从俘虏口中得知,原来所谓的‘高人’,是被李文侯等人胁迫而来的,分别叫:边允和韩约!

    窦辅,一直一位为贼军出谋划策的必定是汉末响当当的谋士!心中一直认定是贾诩!可是,这两个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不管窦辅是怎么想的,仗打赢了,各部亦回归州郡。只有张温留下来,镇守长安!而张温看在窦辅与张敞之间的交情上,为窦辅单独写了奏章,上书灵帝,为其请功!

    十日后,灵帝诏书道,听到诏书内容,窦辅惊呆了!

    这边允和韩约到底是谁?汉末被遗漏的人才?灵帝的诏书到底写的什么,令窦辅如此惊讶!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

    1.红尘书中记叙的事,基本全是史实,只是时间上有些先后,但是误差不大,为了情节需要!考据: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就是通常说的前四史!除了为了小说的趣味性,对武器铠甲马匹保留用了三国演义外,人物性格,历史事件全部考证的正史!但是主角是穿越来的,慢慢的会偏离原本的历史!积少成多啊!

    2.依旧在病中坚持,尽快补齐,在A中,请大家支持!谢谢!偏头痛,和曹操一样,唯一的办法是休息!可是这本书实在是心血之作,非小白文,每日的考证就是很花心思的事,还要加在情节中,构思布局,没办法不用脑!哎,请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