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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与魔鬼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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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篮球天才,真的,从小就有人这么说。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伯伦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黑麦啤酒醉醺醺的说道,他不管身边的人是否认同,只要有人在、只要他喝了酒,他就会说这件事。    “我五岁的时候就能玩体前变向和胯下过人,八岁的时候,我的罚球就开始百百中。从我上中学开始,我们学校的三分纪录和定点投篮纪录就由我保持,在读大学期间,有一次我们学校举行篮球赛,你知道三分王是谁吗?是我,哈哈,是我张伯伦!我连续投进了五十个三分球,可是我有七英尺高,哈哈,你能想象吗?当时那些小个子吓坏了!”张伯伦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像大学时候的风光场景又出现了。    坐在张伯伦旁边的白人似乎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张伯伦,问道:“如果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打职业联赛?好像你很喜欢篮球这项该死的运动?”    这白人相貌英俊,脸颊线条感很强,好像是文艺复兴时代一代雕刻大师米开朗琪罗刀削斧砍出来的大理石雕像一般。他的五官完美到了一种极致的水准,拥有很好的立体感,加上修长有力的身躯,这男子简直就是专属的女性杀手。    不过很奇怪,按理说这种男人出现在酒吧里应该是所有女人关注的焦点才对,可是事实上,除了张伯伦,连有人看都没人看他。    可惜唯一关注着男人的张伯伦是个纯爷们,他对男人,尤其是英俊的男人天生没有好感。因此,当白人男子说出‘该死的篮球’这两个具有侮辱意味的单词的时候,本来就对他的相貌怀有嫉妒之心的张伯伦暴怒了。    “别他妈侮辱篮球!否则我会打的你满地找牙!”张伯伦听到那人对篮球的评价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的脾气可不好,伙计,篮球就是我的女人,谁敢侮辱他,我愿意弄死他!道歉,赶紧道歉!”    白人似乎对张伯伦的过激反应毫不在意,他反而笑了,边笑边说:“好吧好吧,小子,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对你感兴趣了,哦,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好像还没人掐过我的脖子。”    张伯伦不在意白人说什么,等他道歉后,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回答着白人先前的问题:“是的,我喜欢篮球,我爱它胜过爱女人!我也想打职业联赛,可是他妈的狗娘养的的上帝给了我出色的天赋,却没有给我强健的身体!我怎么去打职业联赛?!”    是的,这就是张伯伦的悲哀之处。他是一名自幼就在美国长大的华裔,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的爷爷和祖父无法忍受日本鬼子在山东老家的高压统治,一起偷渡到了这个国家。    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到了张伯伦这一代,终于拥有了光明正大在美国生存的身份。    张伯伦的父亲是个篮球迷,他的少年时期就是一代天骄威尔特·张伯伦在nba翻云覆雨的巅峰时期,在他的心里,这位号称曾经与两万女性生关系并在赛场上留下若干后人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之纪录的男人,是足以媲美上帝的存在。    因此当他的儿子出生之后,同样姓张的他就给儿子起了张伯伦这么个名字。    可惜此张伯伦非彼张伯伦,华人张伯伦在小时候也曾经展示过他的篮球天赋,比如他那精准的投射能力和高的篮球智商,这一度曾是热爱篮球的张父的骄傲。    不过这骄傲只持续到了张伯伦上高中,在高中入学的身体检查中,张伯伦查出了巨人症。随后他的身躯就好像吹了气一样开始不断增大,一直长到七尺一寸高。    就像是充气人,到了七尺一以后,张伯伦连走路都困难,更别提去竞争激烈的篮球场上运动了,有时候走在路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就这样,张伯伦与心爱的篮球场越离越远,最终打职业篮球成了他心中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高中毕业之后,张伯伦没有继续进入大学,他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做了腺垂体切除手术,虽然最终成功治好了巨人症,可是也让贫困的家庭欠下了大笔外债,这样他哪里有钱去上大学?依靠奖学金?别傻了,美国大学的奖学金不是一个高中时期几乎都在手术台上度过的人能拿的。    张伯伦虽然身高达到了可观的两米一六,体重也有一百二三十公斤,可是他那是虚肿。现在张伯伦行走已经无碍,但要想自如奔跑跳跃,那就非常困难了。    白人开始大笑,他拍着张伯伦的肩膀道:“你刚才说狗娘养的上帝?很好,小子,我喜欢这个评价。不过,虽然我和那家伙不对付,但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而且还有七尺高,上帝对你还不错……”    “狗屎不错!我他妈的确有七尺高,可是一只狗都能把我撞倒,我这是巨人症伙计,巨人症知道吗?是做了手术才把身高控制住的!”张伯伦有些疯癫的捶着桌子开始大骂,“在我不到六尺的时候,我是球场上最耀眼的那个人,可是妈的现在我连站都站不稳!”    张伯伦拿起酒杯想再喝一杯啤酒,但先前喝的太快,杯子已经空了,他摸摸干瘪的钱包咬咬牙准备再要一杯,结果那白人在他杯子里到了一些金黄的酒水,他嗅了嗅,香气扑鼻!    “这是黄金伏特加,或许这个更对你的胃口,别喝那该死的啤酒了,那是给清教徒喝的玩意儿。”白人微笑着说道。    张伯伦用眼角看了看白人,呵呵笑道:“你不错,朋友,你和其他的白佬不一样,他只会给我起外号戏弄我,叫我‘狗屎’、‘软鸟’之类,你是个好伙计。”    他喝了一口黄金伏特加,晶莹的酒水进入喉咙,一股醇香在他味蕾上飘动,同时从喉咙到胃肠都是火辣辣的痛快。    “你说你喜欢篮球胜过喜欢美女?”白人依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张伯伦,“我不信。”    张伯伦咧开嘴笑道:“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篮球控,你信吗?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他妈一辈子不会和那些古怪的生物生活在一起!”    白人直视着张伯伦的眼睛,低声自言自语,“这小子竟然说的是实话?嘿,这下有事情做了,终于可以不必那么无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脸上出现愉快的笑容,“小子,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张伯伦斜睨了白人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    听到张伯伦询问自己的身份,白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过张伯伦已经醉醺醺的,无法察觉他笑容中的诱惑,只是一口口的喝着从没有喝过的黄金伏特加。    “我的名字,叫做撒旦,很多人都叫我魔鬼,我喜欢这个称呼。”白人慢慢的说出这句话,等待张伯伦或吃惊或嘲笑的反应,可他失望了,张伯伦专心致志的喝酒,什么话也不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好吧,我把交易说出来,如果你答应,一切都好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让你变成和篮球一样的形状。”白人自顾自的说道,“交易如下,我租赁你一副适合你身高的最强身躯,租金是女人。每当你泡上一个女人,我会按照她的价值和质量换算成租赁时间,怎么样?”    张伯伦的脑子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白人前面一句话他没有听到,但后面的话不知为何,却清清楚楚的记住了,仿佛刻在了脑子里。下意识的,他问道:“最强身躯有多强?”    白人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再度睁开眼,脸上又出现了充满魅惑的微笑:“你知道威尔特·张伯伦吗?根据我的探查,你和他不但名字相像,体型也很接近。这样吧,小子,我就将他的身体租赁给你,免费试用五场比赛,如何?”    张伯伦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抬起头看着那白人,磕磕巴巴的问道:“噢,维、威尔特·张伯伦?那是我的、我的、我偶像,呵呵,嗝!那家伙、那家伙的身板确实不错。不过你是什么意思?把他的身板租赁给我使用,那对、对、对你有什么、什么、什好处?”    白人耸耸肩,脸上露出诡谲的微笑,道:“好处?当然有好处,哈哈,而且还是天大的好处。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    张伯伦已经醉的差不多了,黄金伏特加这种苏俄老毛子专门用来折磨自己神经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他脸上同样露出诡异的微笑,转身搂着白人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道:“答应?我答应你妹……”    得到如此答复,英俊白人顿时愣了,他没料到一直被他引诱的晕晕乎乎的张伯伦会给他这么一个回应,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好了伙、伙计,我不、不、不、不行了,不能喝酒也、也不能陪你吹、吹牛了……”张伯伦摇摇晃晃的说着,话没说完,高大的身躯突然一软,一下子歪倒在了吧台上。    英俊白人满脸愕然,他摇了摇张伯伦的身体,后者梦呓般的嘟囔两声,闭眼趴在吧台上,睡的更香了。    得到如此一个结果,英俊白人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他狠狠一拍吧台,瞪着张伯伦自言自语道:“反正刚才你已经说过‘答应’这个词了,虽然你是用了疑问语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是答应我了,那么很好,我们的合同生效了。张伯伦先生,准备迎接你痛苦的美好生活吧!”    说完这句话,英俊白人一口干掉了杯子里剩余的黄金酒液,不无恶趣味的对熟睡中的张伯伦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的朋友,你是我来到这颗星球之后认识到的最有意思的家伙,我会帮你的,会帮你完成你心中的美梦。”    张伯伦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现在就是在做美梦,他在梦中踏上了nba的赛场,在球场上神挡杀神、鬼挡杀鬼,打的nba球星诸如蒂姆·邓肯、凯文·加内特、姚明这些内线球星惨不忍睹,当真是爽到爆了。    可惜美梦就是美梦,当随着时间流逝进入午夜之后,酒吧里的声音越高涨,最后变得震耳欲聋,将酒醒了个七七八八的张伯伦惊醒了。    坐在吧台前,张伯伦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那些疯狂扭动身躯的男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刚才的美梦依然在影响着他,nba啊,我魂牵梦绕的战场,我自从懂事就妄图征服的地方,可惜除了在梦里,其他时候我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张伯伦悲愤的握着拳头狠狠的敲了面前吧台一下。    “咣当!”张伯伦一拳挥下,坚实的精铁吧台竟然晃荡了一下,桌面上摆放的酒杯、酒瓶更是‘噼里啪啦’一顿乱跳。    看到这一幕,吧台里面正在悠闲擦拭酒杯的服务生顿时勃然大怒,他瞪着张伯伦厉喝道:“狗屎,小子,你是想找茬吗?”    其他坐在吧台前的男子也想吼叫几声,只是扭头一看张伯伦那足足有七尺高的身躯和裸露在衣衫外仿若铜浇铁铸一般的肌肉块,再想想之前他那将精铁吧台就能拍的乱晃悠的力量,这帮人认真考虑了一下生命安全和意气之争的重要性,最终选择还是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喝酒比较好。    张伯伦被这一幕搞傻眼了,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实在不敢相信刚才的场景是他制造出来的。    这是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这么有力?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张伯伦满头雾水的盯着自己的大手掌,可是手掌上传来的疼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