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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多方质疑
“天才，天才啊！”
“整本书都完全默写出来了，竟然一个错误都没有。”
“如此惊人的记忆力，飞一般的书写速度，还写得行云流水，自有一番风骨，常人根本不可能，唯天才尔。”
封老先生满心震撼，激动得手都抖了。
从目光落到秦姝默写的内容上开始，他所有的不满和气愤，都化成了惊叹。
一页，一页，又一页……直到将对方默写的内容全都看完了，全都跟书本上的核对上了，封老先生，也彻底的惊呆了。
这本《荒野游记》，市面上从未出现过，是封老先生从书摊的旮旯里挑出来的。
据摊主介绍，这个是破落秀才，去了洛水河边上的荒野，有感而发，写出来的，因为毫无卖点，还写得晦涩难懂，他根本就不想卖，是那破落秀才，偷偷塞到他的书摊上的。
也就是说，这本书，秦姝此前不可能看过。
封老先生看向秦姝的眼神，彻底的变了，从直皱眉头，变成了每一条褶子里，都是赞赏的笑容，“不愧是秦状元的女儿，完全承袭了秦状元的过人的天赋啊。”
其它两位老先生，一看这状况，齐齐坐不住了，争相恐后的围了过来。
片刻，他们的表情，跟封老先生一样惊诧，但又有所不同。
“这怎么可能？”
李老先生质疑起来，“这本书，你此前真的从未看过？”
不等秦姝开口，封老先生就跳脚：“李老，你怎么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比赛开始前，我特意问过她们，她们都回答，没看过，而且，这本书，摊主说了，是个破落秀才，新出的游记，今天第一天出现在书摊，我这才特意选的，秦五如何会看过？”
“她没看过，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快速的记忆并默写下来？”
李老先生明显不信，指着杜诗瑶的那一份，“杜家小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默写出一半，已经足够让大家惊叹了，秦家小丫头这个，就算是照抄，也难以写得这么又快又好，我看她不止是此前就背过此书的内容，还特意的练过。”
一时间，两位老先生，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执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也跟着争执起来。
文宛如啧啧道：“依妹妹的水平，背下这本书，只怕不要半个月，也得十天吧，加上书写练得如此纯熟，看来妹妹为了在今日文会上一鸣惊人，还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
文宛如作为秦姝的表姐，都如此的态度，更何况其它的少女们。
“她肯定买通了书摊摊主，让摊主故意引封老先生，拿这本书。”
“是啊，若她真如此能耐的话，为何在京城时，从未传出半点才名，传出的，只有她粗俗无礼，夜不归宿等等不堪入耳的流言。”
“诗瑶入学考试画的凤凰图，连玉兰长公主都亲口称赞，一个连入学考试，都要走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惊人之才，打败我们玉兰书院的优秀学生，一定是作弊了。”
姑娘家的比试，国子监的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无不认同，目露鄙视。
文曲书院这边，秦昊等人，对于这段日子，秦姝在女学的表现，也有所耳闻，但今日现场见到的，还是超出了认知，都傻眼了。
谢轻灵等人，则快要乐疯了。
你们，尽情大胆的质疑吧。
就像她们第一次被打脸时，半点不相信，憋着气的等秦姝重重摔下，颜面全无，结果被二次狠狠打脸一样，你们现在，质疑得越狠，说话越难听，那么，再次被打脸的时候，耳光声，就越响亮，这出戏，就越精彩。
憋着满肚子的坏水，谢轻灵等人，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交头接耳。
“那天她手上拿的书，跟今天这本好像啊。”
“我说呢，怎么这阵子，无论什么课，她总是快速的写着什么。”
“对啊，没想到她竟然……”
仿佛才注意到众人竖起的耳朵，她们齐齐停了下来。
但是窃窃私语的内容，大伙儿都听见了。
李老先生面沉如水，看向秦姝的目光，凌厉如刀。
“看你小小年纪，字写得不错，我还有几分欣赏，没想到，你的品性，竟然这般不堪，完全匹配不上这字的风骨。”
秦姝：“……”
“有这等用心，若是用在正道上，假以时日，必有小成，可你偏偏用在歪门邪道上，为了赢不择手段，果然是乡野长大，没有得到良好的教养，可你如今已认祖归宗，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毁了你爹的清誉，毁了你们秦府的清名？”
李老先生嗤之以鼻。
杜诗瑶、文宛如等人，心中皆畅快大笑。
秦姝也笑——被气笑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断拱火的谢轻灵等人。
这才不闪不避，迎上李老先生鄙夷的视线，“您年长，我不愿意跟您争执，多说也无益，老先生既然怀疑我，那就请您亲自来考校吧。”
“如果您觉得这个书摊，已经被晚辈收买了，那您大可从别的书摊选一本书，总不能所有的书摊，都被我收买了吧。” 秦姝不卑不亢。
封老先生方才，听谢轻灵等人窃窃私语，心里有点动摇，一看小姑娘这样子不慌不忙，顿时又坚定了她就是个天才的念头。
吹胡子怂恿：“是啊，李老，你没有确实的证据，就赤口白牙，说秦家小姑娘不择手段、歪门邪道，这太过分了吧，既然我当裁判你都质疑，那这一次，你来考校。”
“好，那我就来考考你。”
李老先生虽然有些诧异，秦姝能在众人的质疑面前，这般冷静，但他是绝不会相信，秦姝真能聪慧至此，当即从袖中掏出薄薄的一本册子。
“这是我近日整理的读书心得，我不用你记住并默写，你只需要在考校时间内，能背出来，我就信你没有作弊。”
李老先生讥诮说完，将册子递出。
良久，秦姝都没有伸手接。
李老先生心下易发肯定，秦姝此前的表现，是弄虚作假。
神色更鄙夷了，“怎么？这个难度可比刚才的低，你不敢应？”
“不是不敢，是不能。”秦姝好笑的看着李老先生。
“我没有作弊，您信与不信，其实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您没有经过调查，就上下嘴皮子一碰，给晚辈兜头泼来一大盆污水，污蔑我也就算了，还意有所指，说我养父母没把我教好，如今轻飘飘的一句，我若证明了自己没有作弊，你就相信？”
“请问老先生，换做是你，你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