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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神秘人救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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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里面,党含紫先找了一下那个叫刘兰的女孩子。找了好久,她才在住院楼三楼的一间病房找到她。她一身清洁工的打扮,正在搞卫生。见到党含紫,她愣了一下,转而说,原来是你啊!

    党含紫说,是我啊,你帮我打听没有?

    刘兰把她拉到走廊上,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才说,后面的矮房子确实有人,是个女的。

    党含紫忙说,我能进去吗?

    刘兰摇了摇头,说里面有人看着,不允许去看,说她是重症患者,担心她伤人。

    党含紫急了,说小妹妹,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想去看看,如果是我姐姐,我得帮她。

    刘兰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帮医院搞卫生,那里面我也清扫,要不,你换上我的衣服,混进去看下?

    党含紫一喜,忙说,要得,要得。

    于是,刘兰把工作服脱下,给了党含紫。党含紫马上穿上工作服,提着扫帚和撮箕,去了后面那栋矮房子。到了铁门口,她拿起铁锁砸了砸铁门。没有多久,一个女白大褂出来,看了看党含紫,说这里面的卫生不是一个小姑娘负责吗,怎么换成了你?

    党含紫一惊,忙说,她感冒了,有些不舒服,要我代她一下。

    这个解释很合理,女白大褂开了锁,打开铁门,让党含紫进去。然后,她又重新把铁门锁上,打着哈气说我睡觉去了,你搞完卫生就喊我。说完,她进了一间房子,把门关闭,真睡觉去了。

    党含紫拿着卫生工具,急忙朝里面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察看两旁,看里面时候关着人。遗憾的是,整个一楼,她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于是,她又提着卫生工具,上了二楼。刚靠近二楼,两个穿制服的女保安拦住了她,问她干什么。

    党含紫扬了扬手里的卫生工具,说搞卫生的。

    见她穿着清洁服,又提着卫生工具,两个女保安没有拦她,让她进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全是铁栅栏门,门上一律用大铁锁锁着。每个房间里面都关有人,见有人靠近,里面的人马上扑到铁栅栏门前,眼露凶光,瞪着党含紫。

    这里面的人,应该真是精神病患者。党含紫一边搞着过道卫生,一边细细察看房间里面,看是否有刘玉婷。在二楼的尽头房间,她终于看到了刘玉婷。

    见到党含紫,如见到亲人,隔着铁栅栏,刘玉婷泪流满面,说他们把我从北京抓回来,送到这里后不做任何检查,就直接给我打针。打完针后,我感觉到身上有许多蚂蚁在爬,难受得要命。醒来后,我就呆在了这个房间,见不到任何人。含紫,你得帮我离开这里!

    党含紫急忙示意她不要激动,免得惊动外面的女保安,说玉婷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不要焦急。我是混进来的,我得出去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留着眼泪,刘玉婷使劲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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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回来,周芳总是带着一身的伤痛。那些男人折腾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咬她的**,掐她的大腿,常常弄得她一身是伤,又青又紫回来。所以,每次回来,她都要在铺上堂上一整天,才能恢复元气。

    刘兰和她睡同一房间,见周芳这样,以为她病了,总是悉心照顾她,早上给她到热水洗脸,吃饭的时候给她带饭进宿舍。渐渐地,周芳喜欢上了她,觉得她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孩。唉,她真不该来这样的地方,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满肚子的才华,如果不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肯定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希望她赚足了钱,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刘兰从事的是跪式服务,每个月最多拿个三千块钱工资,赚不了多少钱。不过,周芳不希望她去搞站式服务,更不喜欢她去搞躺式服务。每次中心管理者要她推荐谁可以搞站式服务甚至躺式服务时,周芳从不推荐刘兰去。

    像这样的女孩,周芳不愿她被那些龌龊男人糟蹋。兰子十**岁,很漂亮,周芳觉得自己的长相很不错了,在所有的姑娘当中算是拔尖的了。可与兰子对比,她更漂亮,皮肤更白,身材更好,属于那种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的女孩。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周芳留意过她的身子,见到她的身体,作为女人,她都觉得心动,更不用说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

    除了漂亮,兰子身上还有一种更为勾人的东西。她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泉水,一看就是个很透亮很干净的女孩,没有受过任何污染。只要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男人一见她水汪汪的眼睛,魂肯定就勾没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兰子太出众了,即便没有老资格的大姐推荐,她也会引起客人和管理者的注意。很快,她被调到三楼以上的包厢,专门侍候那些身份尊贵的男客人。

    得知这个消息,暗暗地,周芳为她担心起来。在天上人间的几个月,周芳已经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些变太的男人。只要到了这里面,总有一天,兰子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的。

    那天是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周芳和刘兰一个包厢。周芳做台,兰子作跪式服务。跪式服务,就是要求服务生无论是进包厢还是离开包厢,都要跪着。或者是给客人斟茶,或者是给客人倒酒,或者是给客人点烟点歌,反正不管怎样,所有服务都得跪着,让那些客人有帝王般的感受。

    天上人间里的服务生都穿统一的粉红色套装,裙子都是那种特制的超短裙,基本上是跪着的时候客人就可以看到她们的里裤。这样的情景很色,也很猥琐,可客人喜欢。反正在这样的地方,男人就是上帝,女人,无论你是坐着站着跪着,还是躺着,就是一群玩物,任由人作践。

    刚开始,周芳不知道这些客人到底是什么客人,反正很有来头。进门前,领班就嘱咐她们,包厢里的客人都很牛B,做事聪明点灵活点千万别得罪客人。领班带着周芳等十五个姑娘,进了那间包厢,可里面的客人就六个。从这架势去看,里面的客人就不一般。按规矩,包厢里面客人有几个,姑娘就进去几个,反正就这么多姑娘,要不要随你。要是有进去很多姑娘,表明里面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身份有地位。

    那六个男人扫视了一下站在前面的姑娘们,然后找自己中意的翻好牌子留下了六个。周芳和刘兰都留了下来,相视一笑,因为留下来就是有赚钱的机会。没有留下的,害得继续去其它包厢走台。在这样的地方,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不亚于京剧演员的亮相,是对一个小姐的紫色和魅力的最大考验。碰上什么样的客人,这个客人会不会成为她的熟客,就在这一亮相上。

    因为事先有领班的叮嘱,周芳和其他姑娘们都很温顺,让喝酒就喝酒,让唱歌就唱歌,想要莫就给莫。反正,这些动作客人都是要付钱的。刚开始,这几个男人还算规矩,动作不过分。

    在上岗前,周芳就叮嘱过刘兰,要她特别小心,既要讨客人欢心,又不可中了他们的招。她还说,有身份的男人,其实比小姐还能装,装斯文,装绅士,丫的骨子里头就一兽,也懂得起码装成一个衣冠兽。

    刘兰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侍候这些男人。她注意到有个男的坐在角落里,不怎么说话,斯文儒雅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不能惹的角色,因为他不用去应酬任何人,可其他几个男的却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不尊。刘兰感觉到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这个客人低调,可另外一个客人就特张扬,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得也是人模人样,鼻梁很高眼睛又大又亮,就一帅哥。他应该也是这群人里有来头的人,因为其他几个都陪着他,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脸色说话行事。

    丫的,这肯定是一祖宗!姑娘们看出了门道,像捧月亮帮似地围着他,唱歌的唱歌,倒酒的倒酒,坐大腿的坐大腿,摁肩膀的摁肩膀,哄得他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一来二去,客人们的酒自然喝高了。这些家伙开始露出本性,不老实起来,有的把手伸向姑娘们的脯,有的把手伸进姑娘们的裙子底下。活脱脱一群色中恶鬼,丑态百出。

    周芳陪的那个男人有点秃,用他的胖猪蹄搂着她的腰,一个劲地说她长得像章子怡,水灵水灵的,真想咬上几口。

    周芳笑嘻嘻地贴着他的耳朵说,大哥,您还真说对了,其实,章子怡就是我姐姐,我就是她妹妹,我们俩个是一个妈妈生的,小时候还睡过一个被窝,您说能不像吗?

    秃男人捏着她的耳垂,涎着脸说,那你怎么不让你姐姐罩着一点,在娱乐圈混不比这里强啊?

    周芳把他的手打开,凤眼一瞪,说强什么强?我姐姐得陪着导演睡觉,陪着制片睡觉,还得陪着投资商睡觉,人家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多好啊,我坐台,想出台就出台,想不出台就可以不出台,多自由啊。

    哈哈哈哈哈哈——秃男人笑得满脸横肉乱甩,说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哥得奖赏奖赏你。说完,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两张老人头,朝周芳的乳沟处塞去。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手!周芳知道怎么对付,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朝他的手就是一砸,说两个老人头就想沾老娘的便宜,你也太吝啬了吧?因为手痛,秃男人赶紧收手,但钱却留在了她的裆部。

    这个情景很色,很黄,也很刺激,客人们自然兴奋起来,也跟着起哄,学那个男人的样子,付小费找乐子。气氛很浓烈,有客人说热,要喝水。兰子一直站在一旁侍候,没有掺和进去。听到他们要喝水,她急忙跪着给他们倒水温适宜的茶。

    有的戴眼镜的男人喝了一口,把杯子一放,说太热了!

    兰子急忙跪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茶杯里添了几块冰块。然后,她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地递上眼镜男人,以示歉意和尊重。没想到在接杯子的时候,眼镜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说小、小美女,陪哥喝一杯,陪哥喝一杯!

    兰子不敢挣脱手,陪着小心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们场子有规定,服务生不、不能陪客人喝酒。

    那祖宗并不放手,很嚣张地说,小美女,场子不许,这很容易解决嘛,我给你们老板去个电话,让他跟你说,这次不但可以陪客人喝,而且要陪客人喝好,哈哈哈哈——说这番话时,他很平静,简直就是不紧不慢,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周芳见了,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个眼睛男的背景肯定不同寻常,屋子里的这些人,拎出来一个都不简单,却没有个人敢去拎着眼镜男。

    兰子很紧张,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见她那样子,眼睛男火了,大着舌头说,那、那你干脆点,开、开个价,一个晚上多少钱?

    兰子听了,更加紧张,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大、大哥,我是学生,不、不做那个,不做那个,求您放过我吧。

    啪地一声,眼镜男不由分说,扬起巴掌就给了兰子一记响亮耳光,骂道,少他妈装蒜,学生怎么啦?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妓馆,你懂吗?学生好啊,你开个价,破要多少钱,哥给你双倍的价。

    这记耳光非常响亮,把姑娘们都打懵了,谁也不敢吭声,更不敢上前劝说。姑娘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这不是那种小场子,是朗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有南方的天上人间之称。这么多姑娘,总有不愿做的,一个不愿做,还有大把的美女等着客人做,犯不著打人,而且是打美女学生?

    见兰子一味地哭,眼睛男眯着眼睛,说你嚎丧啊,成心不给面子是不是?

    兰子捂着脸,强忍着屈辱,说大哥,不是我不给面子,我真的是学生,真的做不了,我从来没做过。

    周芳想替她说几句话,可她不敢,她们几个姑娘都不敢,那祖宗喝得很醉,又霸道又嚣张。连跟着眼睛男一起来的客人,也脸带同情地看着她,可没人敢劝他。

    那个耳光打得真狠,兰子的半边脸都肿了。祖宗打了个酒嗝,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老子再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周芳和其他姑娘知道,这家伙如此不依不饶,并不是因为非要她陪不可,而是觉得当着他的朋友的面被小姐拒绝,而且是被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拒绝,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非得挣回脸面不可。这些有身份的人,缺的不是钱缺的也不是女人,而是脸面脸面。这样的祖宗千万不能当着他的面强,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可是,兰子毕竟是不谙世事的大学女生,社会阅历太浅了,脑袋不会转弯,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一个劲儿地摇头。

    眼睛男更火了,拿起茶几上酒泼在她的脸上。酒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她的衣服上。这下更糟了,在三楼以上服务的服务生和小

    马上,包厢里所有男人的眼光都落在兰子的身上。糟了!周芳马上感觉到,这些男人的眼光简直可以光兰子身上的衣物,苗头不对。果然,那个祖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沙发上。

    啊——姑娘们齐声惊呼,吓傻了。

    这样的情况,周芳见到过一次。那次,也是个服务生,当时她被关在层的包厢里,里面四五个男人。据说来头不小,个个喝得像王八蛋似地。刚好那天她来了例假,跪着向他们解释,求他们不要那样。可是,那几个畜生像喝了鸡血似地,根本不听,全部扑上去。

    刚开始,那个女服务生像杀猪般尖叫,后来就没有动静了。等那几个畜生走了,周芳她们才进去看她。她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人都傻了,地上一滩鲜血。总经理王四看了,马上叫过几个保安,要他们把血迹处理掉。然后,他又吩咐保安用布一包,把她从后门送了出去。后来,听保安说是把她送到医院去了,伤得很重,身严重裂,得动大手术。她家里人开始还闹,据说那几个人陪了一大笔钱,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在那次以后,周芳她们再也没有见过她。

    想起那件事,周芳心里就慌,害怕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