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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贞观很大,圈子太小(2)

作者:大名府白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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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5章 贞观很大,圈子太小(2)

    “司礼监有两封折子要拿到兵部拟票,还要送到中书省交三位丞相批阅。”

    说完,白简眸中闪过一抹为难,小声道:“兄弟要去御马监?”

    “是啊,御马监。”房遗爱收起东宫小铁牌儿,点头说。

    白简扶了扶纱帽,一手握着蝇帚,嘀咕道:“怕是有些……”

    话说一半,白简停口不语,转而反身招来一名小黄门,吩咐道:“陪驸马去御马监走一遭,凤承东若是问起来,就说咱家叫他行个方便。”

    小黄门连连点头,亲昵的道:“干爹,放心吧。”

    “干爹?”房遗爱嘀咕一声,目光扫向白简,又打量了小黄门几眼,拱手道:“白总管,你这是?”

    “哎,一入宫门深似海,像我们这样无后之人,总要聊以自慰的啊。”白简苦笑一声,拱手道:“这两封折子来得急,驸马先行去到御马监,咱家待会便到。”

    “总管慢走。”房遗爱含笑拱手,心道:“御马监怎么了?凤承东又是谁?为何兄长提及这一人一处,神色有些难看呢?”

    白简的抬舆走后,小黄门拱手道:“驸马,请。”

    房遗爱微微点头,翻身坐回乘轿,由小黄门引路,轿夫抬脚,与薛仁贵一并朝御马监行了去。

    走到御马监门前,轿夫将抬舆停在路旁,房遗爱和薛仁贵走下乘轿,稍稍正过衣帽后,便走到了御马监正门前。

    御马监名字中虽然带有一个“马……”字,但并非宫廷养马所在,而是一个掌管着皇城军务的重要衙门。

    “御马监,上驷监。名字大致相同,职务却是天壤之别啊!”

    眼望御马监朱红大门,房遗爱喃喃一语,随后对小黄门伸了伸手,示意其先去御马监通报。

    与薛仁贵并肩走进御马监,房遗爱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森严之相。

    “呀!这御马监……相比刑部部堂还要威风几分。”薛仁贵赞叹一声。

    房遗爱轻笑了笑,说:“贤弟莫要小瞧了这御马监,其中坐着的可都是内相一般的人物。”

    “内相?”薛仁贵不通宫中事物,对房遗爱所言也是云遮雾绕,嘀咕道。

    “内相内相,内廷宰相。”房遗爱凑到薛仁贵耳畔,小声一语,转口道:“当今万岁英明神武,愚兄此言言过其实了。”

    虽然房遗爱话语辩解,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巍巍皇城之中,果真存在着一位“内相……”般的人物。

    而这人与房遗爱关系匪浅,正是那司礼监掌印太监,白简。

    穿过一条廊道,绕过一睹影壁屏风,房遗爱赫然发现在影壁的左侧,竟然设立这一座小庙。

    “呀!这里为什么有庙宇?”薛仁贵看着身侧的小房,伸手拨开竹帘儿,其中供奉着的赫然便是关帝圣君。

    “二君侯,关帝爷!”

    薛仁贵遥望关帝神位拜了三拜,样儿十分虔诚。

    薛礼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却深通兵法、饱读诗书,饶是这样但他对关帝、孙武这样的武道先贤,却是远比孔孟二圣要崇敬许多。

    “你啊,还是武将的坯子。”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眼下还是唐代,若是换做明代,锦衣卫、东厂、西厂供奉着的应该是岳王爷了。”

    在关帝庙前稍微停顿少许,房遗爱二人缓步徐行,边走薛仁贵边问道:“兄长,这御马监为何供奉关帝爷?他们是武将?”

    “御马监主管皇城军机,对于提兵调令,自然要比书写文书要接触得多。况且身为皇家奴婢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忠……”字。”

    房遗爱连蒙带猜,这才将薛仁贵哄了过去。

    等到二人来到御马监部堂,小黄门早已站在门外等候,“驸马,掌印总管说请驸马稍稍等一会儿。”

    “好,去值房?还是隔房?”房遗爱有求于人,自然不会表现的太过锋芒,眼下见御马监掌印太监有事脱不开身,慨然点头应允道。

    “奴婢做不了主。”小黄门原是白简身边的人,所属自然是司礼监,对于御马监并不是太熟络,更不敢自作主张。

    闻言,房遗爱微微点头,目光扫视四下值房,却见一十二间值房之中人影浮动,显然是在忙着处理公务。

    “不如,咱们就在这儿……”

    房遗爱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着皂黑色无补官衣的内侍臣疾步从值房走出,径直停在了三人面前。

    “驸马,薛主事,请到隔房用茶。”内侍臣缓步带路,将房遗爱三人引到一处较为偏僻的隔房之中,请三人稍等片刻。

    “驸马,请用茶。”内侍臣捧来三盏凉茶,依次放在房遗爱三人面前,就连随之而来的小黄门也单独准备了一份。

    “三位义父正在商议公务,烦请驸马稍候片刻。”说完,内侍臣端着茶盘退出隔房,只留房遗爱三人坐在座椅上喝着凉茶聊以解闷儿。

    见小黄门捧盏饮茶,房遗爱轻笑一声,心说:“看来兄长真称得“内相……”二字,单单身边行走的无品小黄门,在御马监都能受到如此礼遇,可见白内障……呸呸呸,白内相威望之高。”

    房遗爱原以为稍待片刻就好,可没成想内侍臣所说的“稍候……”竟然一候便候了多半个时辰。

    “呀,又忘了带折扇。”房遗爱摘下官帽,露出发髻以解炎热,不时朝门外看去,却迟迟没有盼来御马监掌印太监的传唤。

    “这都什么时辰了?”房遗爱嘀咕一声。

    闻言,正在打盹的小黄门忽的站起,快步走出隔房,过了片刻,这才疾步返了回来。

    小黄门带着惺忪睡眼道:“启禀驸马,已经申时正刻了。”

    “申时正刻?”房遗爱手抚下巴,心道:“这都下午四点了!再等下去怕是该下值了!”

    正当房遗爱烦闷不已时,小黄门缓步凑到他面前,拱手道:“驸马,可知其中缘故?”

    “什么缘故?”见小黄门面带神秘,房遗爱正了正身形,好奇道。

    “干爹先前叫奴婢陪驸马前来,就是怕凤承东为难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