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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悬崖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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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出手阻拦的,全都作壁上观,等着二虎相斗,因为他们都知道二虎相斗必定会两败俱伤,眼前这二人出招如此厉害,让他们相互残杀他们好收渔翁之利。

    眼看,火龙越聚越大,已经压过雷龙一头了,胜负已然明了,夏侯金握着劈山刀的手不断颤抖,大滴的冷汗从脸上滑落。

    另一边的项平面不改色,火刀指天,一条长长的火舌冲天而起,火舌盘旋席卷向夏侯金。

    此刻的夏侯金分身乏术,那里还有余手对付这条火舌,眼看火舌就要将夏侯金刺穿。

    这时人群中一道黑影飞出,衣袍猎猎,左手平掌朝天,右手扣掌朝地,伸出双臂如同野鹤,正是左手托日,右手托日的玄本掌法的天轮日月。

    左掌抵在火舌之上,右手回旋已将孕育的劲力打出,反击在火舌之上,一层层犟劲的劲力被化去,掌虽还距离火舌数尺,却已经控制了火舌。

    景宣右手出力,火舌的头转向左手,左掌又一拍,火舌又旋即转向左手,轮番拍动,正是玄本掌天轮日月的精髓,左手为日,右手为月,日换月,月换日,来回交替,那火舌也在两掌之间不断交替,劲力不多不少,恰好能控制火舌,如同耍戏法一般灵活自如,又不会反噬给项平,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叫好。

    项平也是一怔,他没想到景宣的掌法如此精妙,要知道学会玄本掌不难,但是要想精通其中的劲力精髓却难上加难,而此刻景宣将玄本掌法打地淋漓尽致。

    项平知道景宣无意和他交恶,也没有再增加劲力。

    景宣反手一掌拍开火舌,脚尖一点,溅起几朵雪花,人已经跃起一丈,冲向了龙卷风中的两条龙。

    众人都是一惊,只知道这二龙缠斗正酣,要是远处打力或许可以解开,但是要只身贴近二龙确实十分凶险,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宣。

    龙卷风内风力更强,景宣提用丹田魔龙之气,霎时魔气出体化成一个圆形屏障抵挡劲风,爆喝一声,双手合十猛地推出,一股魔气冲体而出,凝聚在劲风中。

    只听一声苍龙的咆哮,魔气已然幻化为漆黑魔龙,魔龙长啸一声冲向了缠在一起的火龙和雷龙,所有的人眼睛都瞪圆了。

    魔龙狂摆身躯,抽动强大的魔气,咬向二龙。

    此刻,二龙相斗变成了,三龙狂斗,道气魔气相撞的轰鸣声越聚越大,三龙急速旋转已经扭成一团。

    轰轰轰!

    三声巨响,震起了层层雪浪,三龙在空中爆炸,道气魔气化为碎片带着火焰冒着黑烟从天而降。夏侯金项平两人都不住的后退了两步,夏侯金的刀都被震掉。

    一阵火星雨过后,浓烟中冲出一人,正是景宣,衣袍迎风飘摆,头巾猎猎,片刻间已然落地,竟然完好无损,正看着项平和夏侯金。

    围观的众人都不住的喝彩,这样的对决让他们热血沸腾。

    景宣踱步走到项平的跟前,抱拳道:“项兄,我这个朋友出手莽撞还望项兄宽恕。”

    夏侯金又拾起刀,嚷嚷道:“景兄,你别怕他,我在和他斗上两百个回合!”

    景宣道:“快给项兄拿件虎皮赔罪!”

    夏侯金无奈叹气一声,虽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却还是捡起了一件虎皮递给了项平,将头扭向了一边。

    景宣道:“项兄,这个不算你欠的,是我们赔罪的。”

    项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知道没有这虎皮很难走出冬结界,又见景宣好言相劝便将虎皮拿在了手里,却又想到这是景宣故意给他台阶下,便拿出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虎皮我收下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欠你,就给你一只我的指头吧。”

    说完刀锋扭转,切向了自己的小拇指。

    景宣早都料定项平会如此,即使刀很快,但他的手却已经刀的前面,狠狠地抓住了项平的腕臂。

    项平道:“放开我,我平生从未欠人的,任谁都不行。”

    景宣连连叫苦,知道这人虽粗狂,脑袋却是一根筋,便道:“别别别,我求你帮个忙,你我马上扯清如何?”

    项平抬眼道:“何事?”

    景宣道:“马上你就能知道,绝不算欠我的。”

    项平放下了刀问道:“要是难事我便帮,不是这虎皮我也不要了。”

    景宣忙道:“难事,绝对难事。”

    项平点点头大声道:“好,如果我发现不是难事,这个指头我还要还给你的。”

    之前和项平一起烤火的众人都纷纷道:“这个忙我们也帮定了,你们二位都救过我们的命,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夏侯金一听这些人要成为帮手,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再加上项平对他的刀法又不断夸赞,两人又都是豪爽的人,不计前嫌很快是又说又笑,谈论起刀法来。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时,任离忧的脸色忽然白到了极点,身形一晃,倒在了雪地中。

    见任离忧晕倒,景宣急忙将她揽进怀中,探她的鼻息,再看任离忧的朱唇也变得没有一点血色,想必是公孙刁的虫蛊七七四十九天要到了,任离忧终于坚持不住了。

    其实这些天任离忧一直身体不适,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蚕食,却怕景宣担心给景宣添麻烦就没有说,直到现在终于忍受不住,晕倒了过去。

    看着面无血色的任离忧,景宣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简陋的客栈内,昏迷的任离忧喃喃的情话,心便一阵酸楚,紧紧攥着任离忧的手,将她背在了背上。

    公孙刁很可能就在前方,景宣和众人又继续前进。

    暴风雪中,一队人快速前进,因为景宣知道越快找到公孙刁,任离忧才能越早恢复。

    可是待众人行进了十里路后,速度不得不减慢了下来,因为越走,风雪越大,越寒冷,不能施展轻功,众人便在路上行走,积雪已经到了腰间。

    如果没有毛皮御寒,现在众人可能已经被冻成僵尸了。

    艰难前行,终于在积雪即将达到胸前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峡谷。

    峡谷边悬崖万丈之深,周边有冰,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堕入悬崖。

    两侧峡谷相距一里,要想过峡谷只有一条路,那也根本不能算是路,是一个唯一能通过峡谷的铁链桥。

    桥身极窄,只能容下人,没有木板只有四条铁链,铁链上覆了一层冰,在狂风中不断剧烈摇摆。

    就在这样一个剧烈摇晃,光滑的铁链桥上,隐约站着一个人,那人单脚立在铁链上,脚仿佛是个磁铁吸在了铁链上,任风雪再大那人都纹丝不动,更令人惊奇的是,这样一个冰冻三尺的天气,那人却只穿了一件单布衫,不知道是否已经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