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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能干的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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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哲瀚点点头,“尽量吧,还是小心点好,我在这边也尽量让出海的渔民帮着绘制出一份来,两相对比就能绘出一份完整的海图来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两句话,谭松元趁着天刚亮,扛着“算死人”的幌子离开了府衙。

    顾哲瀚看着谭松元离开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他这个七妹夫还真挺有心劲儿,照这样下去升官有望,以后也是他的一大助力,而他那个七妹妹也没嫁错人,至少等他们回京后一个五品的诰命夫人是到手了。

    不过于倩和夏妈妈两人也太倒霉了,选谁不好,偏偏找上了上城里来打探消息的谭松元,真是想死的人拉也拉不住啊!

    永昌三十六年的最后一天,骆荣轩进入新兵营开始辅助顾安训练新兵,他的主要任务是训练新兵水下作战,顾嫣虽然也会水,可这些士兵都是男人,顾嫣训练起来不方便,只有他上了。

    一个月后,顾安带着顾哲瀚和顾嫣三人回了府衙,给住在本地的众士兵放了几天新年的假期,其余无家可归的士兵都住在军营里一起过年,就是骆荣轩为了变的更强都没回来。

    顾安一行人和新到任的常州知州严康和常州总兵袁士杰等一众官员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

    这个新年在一众人有心维护下过的十分的和谐,严康和袁士杰十分会做人,隐隐以顾安为首,常州的军政大权全都握在了顾安的手里。

    而顾安并没有因为手握大权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小心谨慎,事事与一众新到任的官员商量着办,从来不独断专行,每天都把一天里发生的诸多事宜写成奏章上报魏文帝,把魏文帝烦的恨不能亲自杀到常州揍他一顿。

    你说说你屁大点事儿都往奏折上写,也不怕累着?你不累朕还累呢!当朕闲的没事儿干了吧?就不能让朕休息一会儿?一天天的连花了多少银子都上报,这是管朕要银子花吗?

    顾安写在奏折里的事不止如此,从府衙里门口来了一条流浪狗,门卫看着可怜给喂了吃的、喝的,吃了多少喝了多少,到府衙里今天的梅花开了,书香和墨香想摘了做梅花糕,再到东街刘裁缝的女儿出嫁,抬了几抬嫁妆全都写上了,可以说上到官员今天的吃喝拉撒睡,下到百姓的生活点滴,顾安写的那叫一个全,只要知道的他一样没落,厚厚的奏折一本写不下就三本四本的往上交,看的魏文帝都没地儿下眼,不知道从哪儿看起好。

    还好魏文帝内心强大无人可比,更让顾安这两年折磨出来了,一天天下来没过五天,魏文帝上瘾了,从早起就盼着顾安的奏折送到宫中,好一解他一天的烦忧。

    没错,魏文帝拿顾安的奏折当话本看了,反正待着也没事儿,新年时事情不多,全当为自己解闷了。

    魏文帝抱着顾安的奏折看的直乐呵,孙英捂着眼睛别过了头。

    怪不得现在满朝文武都盛传皇上和顾安有着不可不说的关系,就看自家主子看顾大人来奏折时的傻样也能猜出来不一般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位天下万民之主是拿奏折当话本在看呢?

    新年过后,常州没传来什么好消息,可京城里却热闹了起来。

    唐氏在顾安和顾哲瀚、顾嫣三人离开后就关闭了府门,以夫君不在家,家里没有男人为由恕不接待任何人。

    平时顾府只在每天早上开一个时辰,方便下人买菜送菜,其他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准开门,除非有唐氏给的对牌才行,就算有人敲门也得由冯七和张管家两人问过后再报给唐氏知道,要是小事儿两人连门都不开,要是大事,或是顾安三人送了信回来,这时才会开条门缝儿,把人放进来。

    唐氏谨慎的行为让魏文帝知道后还跟冯皇后开玩笑说,唐氏当为大魏命妇之典范,夫君不在家什么人都不见,连大门都不开,见她一面比见他这个皇上还难,不说过五关斩六将也差不多了,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也能憋得住。

    冯皇后为此还和魏文帝绊了两句嘴,说魏文帝不知足,有这样的命妇给他忠心的臣子当媳妇就偷着乐去吧,多让人放心啊!什么外男、妇人,不管什么人,一概不见。

    当然,定远候府老屈氏病重,唐氏做为儿媳妇理应去侍奉,可唐氏却让去定远候府里传信,她因担忧丈夫,思念儿女病倒了,根本下不来床,就不能去定远候府里伺候了。

    这话没过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唐氏在顾安三人离京城的第二天就病倒了,根本出不了屋门。

    顾书毓听后坐在书房里的座椅上半天没出声,直想冲到唐氏的面前大骂她一顿。

    顾安离开前明明说了不会让她来侍疾,而他也默认了,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没事儿瞎往外传什么?

    其实唐氏是在防着定远候府,怕顾槐和顾枫往外传她不去老屈氏面前侍奉,天天待在府里不外出,不孝顺公婆,所以唐氏就先发制人,先把自己病了事传了出去。

    唐氏有了强大的理由不出门了,这一待就是四个多月,其间老屈氏几次病重,都是唐氏得了信递牌子进宫请求魏文帝派太医给老屈氏治病,为此唐氏还得了个孝媳的好名声,可把顾槐和顾枫气坏了,就连顾书毓都直瞪眼。

    好么!人一次没来,反而就她得了好名声,他们这些在床前伺候的半点好都没有,都是应该的。

    唐氏可不管那么多,安安稳稳地坐在房里算账。

    唐一瞅着自家主子美滋滋地算着京城各府邸的账目,抽搐的嘴角都要合不拢了。

    唐一,顾安留在唐氏身边的暗卫之一,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几个月前顾安离开时明面上给唐氏留了十个人,这十个人魏文帝也是知道的,平时这十人根本不出顾府,几个月下来魏文帝看他们都老实,顺带着对顾府的监视就稍稍松了些,让这些人在晚上能出去联系安排进京城各府的暗卫,顺利取得了各家当月的账本。

    要问这些账本拿来干嘛?呵呵,当然是算计他们往外掏银子了。

    唐氏根据少有的信息算出了各府当月的收支账,又根据这一个月的算出一年的,再算出近十年的账,然后唐氏就开始作妖了。

    新年一过,唐氏开始四处走动,京城各大世家和官员的府邸挨家挨户的走过,每个府办宴会她都必到,笑语嫣嫣地与众命妇交谈,直到半个月后,唐氏花了大笔的银子在郊外买了一块地,这时众人才多少有些明白唐氏想干什么了。

    唐氏买的这块地并不好,说白了就是块废弃的地,但它足够大,在这里盖上一个庄子能装很多人。

    唐氏在买下地后就开始着手找人盖房子,没过三天,京城各府主母纷纷下贴子找上了唐氏,想请唐氏到家中一聚。

    唐氏推了所有的贴子,第二天又给京城上到一品大员和王府、公府、候府、伯府,下到五品官员的各家中主母下了贴子,请她们到将军府品茶。

    到了正月二十三这一天,唐氏和京城各位当家主母在将军府里聊了一整天,到晚上卯时过后在顾家用了晚饭,众人才纷纷离开回府。

    第二天一大早,唐氏就向宫里递了牌子,要给金太后和冯皇后请安。

    唐氏是一品诰命夫人,比顾安的品级还高,再加上丈夫儿女都在常州给皇上办事,金太后和冯皇后当然得热情接待了。

    为了让唐氏少跑些,冯皇后去了金太后的慈宁宫里等着,等到唐氏一到慈宁宫门口,冯皇后已经起身迎接了。

    唐氏诚惶诚恐地跪地谢恩,可冯皇后却十分大度地将人拉了起来,“唐夫人不必如此,都是自家人,顾将军不在京城,我们理当照看着你,只是本宫和母后身在宫中无法出去看去,否则依母后的脾气可得天天上门不可。”

    冯皇后说笑着就把唐氏拉了起来,又带着她向金太后的座椅走去。

    金太后此时正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午阳公主逗弄,见到唐氏过来了,连忙将午阳公主送到唐氏跟前,笑着显摆道:“怎么样?哀家的小公主好看吧?”

    唐氏低头一看,顿时乐了。

    午阳公主出生已经有五个月了,正是翻身翻的最兴奋的时候,此时全身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正闹情绪呢,小脸皱的像一个白面包子,哪里还称的上好看?

    “午阳公主自然是好看的,皇上英武不凡,皇后娘娘美丽端庄,午阳公主随了两人的优点了,美貌又英气十足,以后呀,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公主,咱们皇后娘娘可有的操心了。”

    金太后最喜欢小孩子健健康康的,唐氏说午阳以后调皮,正合了她的意,这是暗暗给金太后拍了个不响的马屁,乐的金太后前仰后合的。

    “哈哈哈……,最好真应了你说的话,以后呀,哀家的午阳一定是个活波的。”

    冯皇后在一边看着也跟着乐,她知道和金太后做了婆媳多年,自然也知道她的喜好,所以她一直精心养着午阳,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一点也不像早出生几天的孩子。

    三人说说笑笑过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午阳公主累的直打哈欠要睡了,三人才停下。

    冯皇后叫来奶娘带午阳公主下去睡觉,这才问起了唐氏进宫的缘由。

    唐氏一拍手掌笑道:“臣妇今天进宫是来求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帮忙来了,两位娘娘也知道,臣妇在边关之时开了家善堂,自从这家善堂开了起来帮助了不少的百姓,就是臣妇这一品的诰命也因此而得。

    臣妇自从回京后边关的善堂就交由其他人打理了,臣妇每年都往边关送一笔银子,虽然不多,再加上边关其他命妇出的银子也够用了,这两年又教出了不少得用的人。

    臣妇觉得这事儿是好事儿,既帮助了别人,又给自己陪养出一批人手管理自己的产业,不怕两位娘娘笑话,臣妇现在的产业全都交给了下面的人,臣妇只看看帐本就行了,连铺子都不用去,清闲的很。

    臣妇见京城各家的主母每天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自己的嫁妆铺子虽然是交给了下面的人,可那些人偷奸耍滑的可大有人在,每年出息也不多,全让下面的人吞了,昨天臣妇和其他人问过了,几乎每家都有这种情况发生,其实也不是不让他们留下点,只是太多了可就养大一些奴才的心了,胃口大了什么事儿都干出来了,所以臣妇就想再在京城开家善堂,帮助人的同时也给各府主母培养些人手,把那些不能用的全换了。

    开办善堂是好事儿,只是臣妇身份不够高,想跟臣妇一起办的命妇不多,所以就来宫里请求两位娘娘牵个头儿,也加入到善堂的开办当中,只要有两位娘娘坐阵,那些命妇自然也都跟着了。”

    唐氏绕了一大圈,就要想让金太后和冯皇后牵头开善堂,两人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唐氏的意思。

    什么身份不高没人跟着她一起办,这些都是借口,她本身是一品诰命,大魏朝里除了亲王妃外还有谁能压得过她?就是郡王妃也只是和她平级而已。

    说是请她们帮忙,实则是来给她们送好名声来了。

    两人心知肚明,唐氏这么做也有她的算计,可这种算计在送到手的好名声面前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唐氏对她们没有坏心,不过是想防着点罢了。

    防谁?自然是防着皇家秋后算帐。

    善堂在边关开也就罢了,那里天高皇帝远,就是顾家在那里收拢了许多的人心也没什么,只要顾家忠心,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可京城不同于边关,这里是天子脚下,做什么事都要以皇家为主,要看皇家的眼色行事,否则很容易让皇家惦记上,如果让皇家盯上了,你最好一点把柄都别留,否则一旦让皇家抓住什么把柄,一家子的性命可就都赔进去了。

    另外,京城是政治、文化、经济发展的中心,住在这里的人多,大魏各地来往的人也多,如果唐氏在京城开家善堂,她的好名声很快就会传遍大魏,再一打听到她在边关就开过善堂,唐氏的名声恐怕就会超过高高在上不得见的太后和皇后,这哪能行呢?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