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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金太后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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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一愣,“真的?你怎么知道?”

    顾安呵呵一笑,“今天皇上赐给瀚哥一套文房四宝,说是听说他正在练字,所以赐下的,你儿子最近正和程家丫头通信,想必这事儿皇上知道了,特意赐东西通知咱一声呢。”

    通知什么?呵呵,只能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在顾家有暗探。

    唐氏也很快想通了关键所在,但她一点也没急,这些都是注定的,魏文帝在相信他们也不会真的放任他们不管,派个人监视他们很正常,别说是他们家,各大世家哪家里没有魏文帝的人,只是埋的深浅不同罢了。

    另一边的安亲王府里,安亲王也正和安亲王妃说话。

    “王爷今天去驿馆了?”

    安亲王妃将茶碗放到了安亲王的手中,坐在了他身边。

    安亲王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嗯,南疆那些人心挺大啊!”

    安亲王妃眼神一缩,“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欲图谋不轨?”

    安亲王点点头,放下茶碗道:“没错,这次随他们前来的有一位公主,而这位公主的主要目的是进宫侍奉皇兄,可是,呵呵,她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的巫蛊之术十分的厉害,培养的蛊虫也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叫做情蛊,此蛊厉害之处就是对身俱母蛊之人爱的死心踏地,就是让他自杀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而且就算是中蛊之人死了,也对身俱母蛊之人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她体内的母蛊也会死亡。”

    安亲王妃面上一寒,神色凝重地思索了半晌,“那她的目的岂不是皇上?她想控制皇上?”

    安亲王点点头,“没错,本来本王也没太在意,可回来后本王入宫见了皇兄,是皇兄说的。”

    安亲王妃一听就放下心来,暗暗松了口气,“皇上知道就好了,接下来就不用咱们操心了,皇上自然会安排好一切的。”

    安亲王笑着点点头,“没错,皇兄说了,露一次面就行了,不用天天招待他们,我是亲王,这些人还没资格让我天天接见。”

    安亲王说着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一把抓住了安亲王妃的手腕,“媳妇,皇兄让我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五天后宫里设宴再去,这几天,我可以在家里好好陪你了。”

    安亲王妃嗔了他一眼,“少来,家里还有那么多小辈在,你就不怕让人笑话?”

    安亲王霸气地站起身,拉起安亲王妃抱在了怀里,“哼!本王要和王妃恩爱,谁敢捣乱?笑话本王?呵呵,嫌命长了?”

    安亲王说完,一把将安亲王妃抱起走向拔步床,“媳妇,儿媳妇怀孕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你是不是该陪我出去游山玩水了?这可是你早前就答应我的。”

    安亲王嘴上说着,手下也没闲着,猴急地撕扯着安亲王妃的衣服,没一会儿安亲王妃就让他扒光了,脑袋微微下沉,深埋进安亲王妃的胸口。

    安亲王妃微喘着粗气搂住安亲王的脖子,“知道了,等嫣儿安全生下孩子我们就出去玩儿一年,然后再回来休息一年,然后再出去,这样总行了吧。”

    安亲王一心一意地轻吻着安亲王妃的娇躯,听到安亲王妃的回答抬首吻上了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回道:“这还差不多,媳妇,乖一点,我来了。”

    接下来的动静少儿不宜,还好安亲王府的房屋隔音不错,不然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这时都该跑了。

    云雨渐歇,安亲王搂着熟睡过去的安亲王妃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想到今天见到南疆使团那群人的便秘脸,安亲王就是一阵舒爽,别提有多开心了。

    今天他和顾安一直进入了驿馆,顾安那边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这边可就热闹多了,他一句不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群南疆人围着他转,各种好话说尽他就是不吱声,问他什么都没理他们,弄的那些南疆人心里都没底了,不知道是不是魏文帝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好在他是一句没说,倒是让他了解了这些人来的目的。

    黛鸢公主吗?呵呵,她在南疆是个公主,到了这里,能活下去就算她命大,他那好母后可不是好惹的,她只对她得上眼的人好,其他人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她连娘家人都不帮,还会是个心软的?

    南疆敢出手对付皇兄,母后定会把他们的爪子剁下来,给他们一个教训。

    也是,母后这么多年不理宫务,在后宫休养生息,世人皆忘了他母后倒底是如何强大的了,不说是他,就连皇兄也不是她的对手,皇兄可是母后一手教出来的,皇兄能那么强,他的母后还会是个软柿子?

    据他所知,他母后手上有一批人,是她当初进宫后父皇给她的人,是专属于皇后的护卫,皇嫂嫁进来后他母后就要将人给她,可皇嫂没要,说以后再说,这一再说就等了足足三十多年,母后几次说要把人给她她也没收,这些人现在还在母后手上。

    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不比现在的御龙卫差,只是这些人也不知道母后安排到哪里去了?

    安亲王想了半天也没丝毫的头绪,索性不想了,搂着安亲王妃安然入睡。

    皇宫之中,魏文帝也还没睡,御龙卫统领正给他报告今日顾安和安亲王进入驿馆后的一举一动,虽然已知道了顾安和安亲王在里面的所作所为,可魏文帝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是话痨,愣是让人家一天整天一句话没说上,没人憋屈死,一个是锯嘴的葫芦,一天一句话都没说,也差点没让对方憋屈死,两国从安亲王和顾安那里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相信这一夜他们没一个能睡得着的。

    他们不开心,魏文帝就开心了,高高兴兴地回了后宫找冯皇后亲热去了。

    慈宁宫。

    金太后冰冷的面孔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刺骨,她闭着眼躺在长塌之上,手指在大腿上轻点,不多时,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口称“主人”。

    金太后半晌没吱声,跪倒在地的黑衣人一动不敢动,别说抬头了,连手掌触地的位置都不敢移动半分,显然是对金太后十分的畏惧。

    半个时辰后,金太后好似才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跪趴在地的黑衣人。

    金太后的目光刚接触到黑衣人,黑衣人就打了个冷战,不由得伏的更低了些,“主子。”

    “嗯,这些年你在蛮族做到哪一步了?”

    “回主子的话,此次奴才跟过来是做翻译的。”

    如果顾安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此人正是白天陪着忽尔扎泰磨了一天洋工的蛮族翻译。

    金太后眯了眯眼,“还不错,你能有今天全凭自己的本事,哀家很满意。

    肖峰,这些年来你没少往大魏送信,因为有你在,哀家和皇上对蛮族的事了如指掌,哀家对你这么多年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哀家这次叫你来是想你给哀家办两件事,这两件事成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肖峰已经有四十多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了,听到金太后能准确叫出他的名字还感动了一把。

    听到金太后说他能回来大魏,立即激动了,“主子请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金太后满意地笑了笑,“第一件事,暗中挑拨戈尔吉原和戈尔金的关系,记住了,要不着痕迹地挑拨,别让人起疑,也不用你多说什么,有些时候点到为止比你多说上一百句还强,你自己把控好了。

    第二件事,五日后宫宴,哀家要你把迷情药喂给戈尔燕,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记住,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别把自己搭里了,哀家还等着你回来伺候哀家呢!”

    肖峰闻言更加激动了,想到他回来后就能加官进爵受到重用,肖峰眼泪都要下来了。

    “主子请放心,奴才一定给主子办好差事,不辜负主子的期望。”

    金太后笑着点点头,“肖峰,你在蛮族娶的妻子……?”

    肖峰想也不想的立即答道:“主子,奴才在蛮族是成亲了,她的父亲是忽尔扎泰所在的部落一个将军,因而奴才才会受到忽尔扎泰的重用。

    不过奴才和那女人没有感情,这些年奴才也没让她生养,她……,她倒是给别的男人生了几个孩子,奴才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可为了能留在那里奴才却一直隐忍不发,就等着有一天能回到大魏见到主子。

    所以主子不用担心,蛮族那里奴才随时可以舍弃。”

    肖峰一边说着,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重,恨不能现在就徒手杀了那个背叛他的女人。

    金太后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哼!蛮夷就是蛮夷,居然还敢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子,肖峰,你放心,你这次回来哀家绝不会亏待你,一定给你找个合心意的女人成亲生子。至于那个女人,……”

    金太后眯起眼,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意。

    “反正过后你也得回蛮族一趟,到了那边就把解决了吧,正好因为她和几个儿女的死你大病一场,撒手人寰也在情理之中,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肖峰闻言大喜,“还是主子英明,这样奴才回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金太后点点头,“哀家会派人接应你,你在动手之前拿着哀家的信物挂在帐篷门口,当晚自会有人和你联络。”

    “奴才谢主隆恩。”

    金太后摆了摆手,哀叹一声,“唉!你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大魏为了哀家,你何苦到现在还没个孩子,肖峰啊!是大魏对不起你,是哀家对不起你,这么些年你辛苦了。”

    肖峰眼圈一红,眼泪都下来了。

    “主子不用如此,都是肖峰自愿的,当年离开主子去往蛮族,肖峰就决定了,这辈子就待在蛮族了,只要大魏需要奴才,主子信任奴才,奴才就是死在蛮族也甘愿。”

    金太后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肖峰,你不必如此,你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回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个后代,要是没有,哀家……,哀家这心里……,肖峰,你放心,就算你没有子嗣,哀家也不会放任你不管,你要是愿意,哀家就帮你在你族里给你过继一个,要是不行,良国夫人开的善堂里有不少的好孩子,你也可以去那里看看,实在不行,你就自己挑,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看中了,哀家一定随你的心意。”

    金太后这个承诺可就重了,让肖峰在族里或是善堂里挑选子嗣没什么,可不管是谁都要做主给肖峰过继,这就重了。

    但金太后也不是没有成算的人,她知道肖峰是个明白人,绝不会让她为难,因此说出这话也就是让他感动一下,她也好,肖峰也罢,两人都不会当真。

    果然,肖峰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主子万万不可,奴才如果有幸能回到大魏,奴才是不会回族里的,这么多年奴才音信完无,相信他们早把奴才当做死人把族谱上的名字划掉了,奴才不想再去打扰他们,还是在善堂里挑几个孩子好好教养吧,就当奴才为大魏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金太后一听就哭了,默默掉了两滴眼泪,还抽涕了两声让肖峰听见,含着嗓子道:“你呀你,还是小时候那脾气,记得当年哀家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在营里挨打,都把你打成那样了也没见你哭一声,小小的年纪硬是挺过了二十皮鞭子,当时可把哀家惊住了,……”

    金太后开始唠叨起与肖峰见过几次面的情景,她把两人每一次见面都记的清清楚楚的,可见她的记忆力该有多可怕,而她这个人又有多可怕。

    她能记得与她无关的一个暗卫营里的一个小小暗卫,把他生平都记得清清楚楚,金太后的心思之深,绝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就是顾嫣在这里听到这些话也得对金太后表示服气。

    肖峰离开时已是后半夜,金太后抹了把眼泪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凤椅之上,微眯的眼神中哪还有半点的感情,她的眼中是无尽的风暴漩涡,好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进去一样,没有一点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