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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神鹰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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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语说:“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台榭之榱,非一木之枝;三代之际,非一士之智也!”

    正所谓三代出贵族。

    这话略有偏颇,也很不为一些成功人士所认同,但又不无道理。而丁翔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却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龙驹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搞出来的。

    但在大自然中,天生灵根却是上苍赐予这些生灵的,就譬如这只“雾里白”。

    长途驱车近两千公里,一路上风驰电掣,却也潇洒奔放。丁翔见识了这些公子哥们的奢侈作派,也与他们其中的几个结成了不错的朋友。

    年龄相差不多,论及土豪……丁翔若是豪起来,这些指靠着父辈蒙荫的家伙,怕是拍马难及。加之范老三本就是“圈里人”的身份,鹰友们对于丁翔倒是一点也不排斥,还嚷嚷着以后组团去美帝打猎。

    有了这么个噱头,大家一路上相处甚欢,听及丁翔还是养马的高手,大家伙就更来了兴致。

    左牵黄、右擎苍,下句不还有个“锦帽貂裘,千里卷平冈”吗?

    “锦帽貂裘”,这些人不在话下,可“千里卷平冈”,那不得有良驹宝马吗!帝都的周边,就有不少的骑术俱乐部,“鹰友群”的成员们,有几个还在俱乐部中寄养了自己的马匹。

    不过,他们的马,大多是毛色漂亮的蒙古马,体形略大一些的美帝夸特在他们的眼中,已经算是“高大上”了。

    至于更为骏逸的阿拉伯马和纯血马,那都属于专业级的,玩票性质的公子哥们养不起、也养不好。

    一匹品相上佳的高端赛马,其价格可不比什么法拉利、兰博的便宜。而且听说丁翔的赛马已经在肯塔基大赛中拿到过冠军,这帮人立刻露出了仰视的目光。

    “公子哥”们排斥、甚至瞧不起与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但他们也同样仰慕英雄、崇拜强者。身家比他们的老爹更豪、还是凭本事在美帝独自打拼出来的丁翔,在各方面都完全符合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特别是……这哥们也是个玩主呀。

    养狗、养鸟、养鱼,还养马,现在又来跟他们去买鹰……“这尼玛,必须把他拉进鹰友群来,否则我都感觉咱们这群太LOW了。”

    “必须的,丫的跟人家一比,咱们这儿,完全是一群土老帽,逼格不足呀!”

    “这不已经进来了吗?要不咱们这次……把那只雾里白让给他?让他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群主是位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他的家世与群里的公子哥们相比,比较一般,但他却是华夏非常有名气的驴友,同时也是圈子里公认的“鹰王”。

    “我看行,大家伙以后想要入手马匹的时候,指不定还得求到人家。”

    “那就这么定了,他有牧场,还有天然猎场。顶多让他承咱们这个人情,日后大伙结伴杀过去,好好祸害他一顿!”

    “哈哈,群主英明!”

    “打土豪、分田地,我最喜欢了”

    “打毛,你爸就是土豪,我们先把你分了!”

    ……

    在那辆宾利添越车上,几个“鹰友”商量了一番,最后定夺了下来。所以,在车队还没到J省的时候,“雾里白”的优先认购权,就已经归属了丁翔。

    对此,丁翔也没有矫情,本就打算多花些钱,也一定要买到那只海东青的。少了些周折,当然是好事。而且丁翔也有心与这群“玩主”相交,一是考虑到与张绣结婚后,难免要接触到这个圈子。第二……他也是个“好玩”之人不是?

    男人吗?若非是“贫穷”限制了想像力,谁还没个“左牵黄、右擎苍,跃马卷平冈”的梦想呢?

    可出乎鹰友们意料的是……鹰屯中待售的海东青倒是真有几只,多是一年生的麻黄,行话称其为“秋黄”,这是最容易抓,也好驯服的幼鹰。根据品相,售价一万至几万。

    没人还价,而且是现金交易,很快小海东青们便各有了新主人。

    但大家最为重视的那只“雾里白”却出了些问题。

    众所周知,捉到鹰后,驯鹰的第一步,便是熬鹰,这是一个极其辛苦而艰难的过程。想要驯服一只矛隼,至少需要三至五天,在这段时间内,鹰把式与矛隼要同步的不眠不休,相互对视,直到矛隼因为疲饿交加,而不得不屈服,开始食用鹰把式喂给他的肉,这才算过关。

    然后还要经过跳绳、放鹰等一系列的训练,被驯服后的矛隼才算是成为一只合格的猎鹰。

    可捕到“雾里白”的鹰屯资格最老的鹰把式老杨,却已经病倒了。

    “连续五天五夜,那只“雾里白”即便是快要饿死了,也一点没有屈服的意思,但老杨却是先撑不住了,别人发现时,估计他已经晕过去好半天了。”

    跟着村民来到老杨家,祖上曾是宫中御用鹰把式的老杨面如缟素的躺卧在床上,听到推门的声音,就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哑的吼了起来:“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这只鹰已经熬废了,如果它不死,我明天就把它放飞了。”

    带路的村民无奈的苦笑,“鹰屯”卖鹰,严格说是违法的事。要不是这里孤僻偏远,土地的收成也是日渐微薄,村民也不会用祖传的这项手艺去换取钱财的。

    但丁翔却是在老杨的话中,听到了凄凉,一种英雄迟暮般的晚景悲伤。

    “杨师傅,能让我看看那只鹰吗?”

    “没有用了!它已经快要饿死了,就算我答应卖给你,你也救不活它了。”

    或许是丁翔与其他人不同的语气和较低的姿态,打动了老杨,这个纯朴的黑瘦汉子转头抹掉了眼角的那一滴浊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桀骜的鹰,它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一般,让你不敢与它对视。我现在才明白,它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它早就抱定了必死之心。我不该把它熬到五天,三天的时候,就应该放飞它,是我害了它……熬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还是贪心不足。要是被祖宗们知道,我害死了一只真正的神鹰,等我死了都会被踢出祖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