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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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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排除嫌疑

    “小哥,你看这。”金诺指着床尾向我说。

    我顺着手指看,那个破旧的双人床尾,竟然有一处血迹,由于时间久了,有些紫黑色,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血!

    卧槽?

    李珠来事儿整墙上了?

    我嘿嘿的贱笑,余生一脸鄙视的望着我,很嫌弃。

    很明显,流氓子第一时间理解我贱笑是什么意思了。

    “诺诺真棒,再看看别的地方。”余生温柔的哄着金诺,那语气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好像哪里不对,怎么显得我现在有点流氓气质了,我可是堂堂的大学生,难道是遇到悦悦之后,把我的男性荷尔蒙给勾起来,变得骚气蓬勃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肯定是和余生待的时间太久了。

    以后我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毕竟金诺还是个孩子。

    金诺又背着小手,来回在这个不足十几米的房间内晃悠,我俩个大老爷们就在后面跟着,一副奴才样。

    “小哥,我感觉这个房间内有点不正常,嗯,味道不对。”

    “味道?”

    我实在是听不懂金诺说这话的意思,除了发霉,有点恶臭的味道,还有什么味道?

    没闻出来。

    难道说的是地上那只死猫?

    “嗯,这里有一股怨恨的味道,还有这个房间没死过人,这只小猫好像是在这死的。”金诺想来是听到我和余生之前的对话了,李珠的丈夫竟然不是在这里死的,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怨恨的味道,操,越来越悬了,用不用我叫命灵看看?”余生也不管凡俗缛节,毫无尊重的点燃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打住,你那玩意我可用不起,还是留着吧。”余生的命灵一个月只能召一次,技能等待时间太长了,等以后有危险的时候再召唤吧。

    金诺捏着鼻子先跑了出去,我和余生紧随其后,回去的路上,我问金诺到底闻到了什么,金诺比比划划的形容不明白,只是说刚才房间里有怨恨的味道。

    怨恨!

    死无对证,你让我怎么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顺心白事店接的活为什么都不顺心?

    唉,惆怅,我一把一把薅头发。

    黑夜来临,我脸色惨白顶着熊猫眼,蹲在十二楼的厕所门口,猥琐的叼着没点燃的烟,双眼无神的望着走廊的主灯,只要主灯关闭,我就得行动起来,找那个变幻成李珠的黑猫。

    奶奶的,长期的熬夜和做噩梦,把我的身体都熬阳痿了,今天早晨小弟都没立正,想着我就上火,太虚了。

    余生?早他么不知道钻哪个小妞被窝里了,能指望上他?

    “休先生,你怎么在这?”徐磊惊讶的问我为什么蹲在厕所门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降妖除魔。”我才不会说我是为了一日三餐,挣一口辛苦钱儿。

    “你忙,你忙。”

    “等等,磊哥,咱俩聊聊。”

    陪着徐磊进厕所等他方便完,我抽了支烟递给他,殷勤的给点着了,闲聊了几句患者的状况,话题一转,我似是不经意间的问,在李珠丈夫住院期间,徐磊见过她没有,毕竟徐磊从事护工已经好几年了,这医院大部分人都应该相熟。

    “我就在自己的病房照顾病人,很少和别的人聊天,你也知道,咱就挣这份儿钱,一时半会都不能离不开,哪能见过她。”

    “这半夜去找你收纸壳子吓坏了吧?”

    “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心直突突。活这么久,谁见过那玩意。”

    “别人就没发现过她吗?”

    “这些天病房里的患者都在扯老婆舌,说看到一个女的,找人收破烂,整的吓人,都人心惶惶的。”

    “放心吧,我在这呢,不会出啥事。”

    “肯定放心啊,顺心白事店的人,那都厉害,我早就听说了,休先生虽然年轻,但是我相信你。”

    “那是,那是,顺心店一直就是响当当的招牌。”

    在徐磊说话的时候,我很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神情举止,不像说谎的样子。

    难道说是我多心了?

    这次不是贼喊抓贼?

    送走了徐磊,我又回到原位置继续蹲着发愁。

    这走廊主灯已经关熄了,只剩下昏暗的指路灯,病房内都安静下来,看来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

    哎,快点来啊,可别不来啊,不来我就白等一晚上了。

    “呜呜呜呜”

    盼啥来啥!

    第一时间我反应过来,竟然像是天籁般悦耳。

    等你半天了。

    我一个高儿蹦起来,感觉有点头晕,蹲时间太长,有点他么的起猛了。

    顺着声音轻车熟路的我,小跑进入女厕,这地方阴气重,所以它喜欢待在这,这倒无所谓,关键问题是真的一点味儿也没有嘛?

    “行了,别他么哭了,到底咋回事你快说说吧。一只猫大半夜的在这作什么妖?”打开门,又看到了“李珠”半瘫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哭,大半夜的我听着都瘆人。

    “呜呜呜呜”

    在一个人痛哭流涕的时候,你是无法申辩的,只能像个坏蛋一样祈求原谅,忏悔。

    但是!

    这不是个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能称为人的玩意儿,揍丫的?

    想到此,我运起地火决,火由心点燃,热量顺着手臂延伸至掌间,单掌推出,看来这些天的修行并非毫无成效,肉眼可见的滚滚热气团在掌中蓄势待发。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它,没想真动手,就想让它别呜呜哭了,怪渗人的,倒是和我交流一下,咋回事摆桌面上沟通就是了,哭能解决啥问题。

    似乎感受到了我手上的温度。

    猛的,

    “李珠”抬起头,头发凌乱的挂在脸上,也不知道从哪搞出来的泪水,逼真的和头发黏在了脸上,脏兮兮黏糊糊的,双眼赤红,以一种痛苦又憎恨的表情瞪着我,感觉到我手上的温度。

    “李珠”恶狠狠的说。

    “你也想除我而后快吗?”

    吓唬小爷?

    卧槽,真当小爷是吓唬大的?

    虽然吧,刚才呢,它抬起头的一瞬间,的确吓到我了,裤裆胶黏,嗓子眼儿发咸,冷汗遍布后背,脸上只觉得刷刷的寒气直逼脑门,但是,小爷绝对不能怂。

    大舅告诉过我,这个时候怂的话就离挂掉不远了,就如同和凶猛的野兽对峙,他牛任他牛,清风拂山岗,我必须以同样的气质压过去,否则铁定被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