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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23)三合一(静待花开(23)那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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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待花开(23)

    那三十万,金妈没收。意思就一个:我不会通知亲友你结婚了,我不会给你办婚礼,你想带着那个顾涛进家门,那是做梦。

    金思念在背后就说金思甜:“去查一下你的金货存条……”

    干什么?

    “你不知道那东西还能挂失吗?”金思念看她,“要是能取出去,你就取出来另存。要是取不出来,或是有别的缘故,我觉得妈说的对,抓紧离了吧。现在离婚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总能碰到合适的。”

    金思甜被金思念说的心里发毛,周一还真去查了。这存条确实是挂失了,昨天有人来办理的!

    她几乎都颤抖起来了,立马给顾涛打过去:“你什么意思?”

    顾涛自己都愣住了,“什么什么意思?”

    “你挂失了存条……”

    什么存条?哦!想起来了,“没有呀!”

    “那人家银行弄错了?”

    顾涛反应过来了,“你等等……我问一下……”

    然后顾涛几乎是能气死,自家妈打电话给挂失的,“给了十万了,还要三十万?咱家有房有车,给十万的彩礼,还不够吗?要是办婚礼,再给这个钱那个钱的,又是十万搭进去了。说是不要彩礼,我看比谁也没要的少。既然给了三十万了,那这十万就算了……”

    顾涛一把挂了自己妈的电话,给思甜打过去,“我给你补十万,马上给你转账。”

    金思甜坐在银行的大厅里,久久没有动地方。结婚了,其实自己还是个外人。他的账号,他妈能管着,很多东西说挂失她妈妈就能帮她操作。可自己……其实什么也接触不到。

    离婚吗?

    这个婆婆变脸太快了――结婚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回去打算跟顾涛再谈一次,谈家里的经济条件。便是欠债了,便是不富裕,但咱们是两口子,你得交底吧。

    不是!她直接去了公司,顾涛是这么说,“你操心不了这些事情。反正我每月给你一万块钱,家里你看着办……”

    她现在并不好确定家里有多少房产,这些房产在顾涛名下的有多少。也不知道家里的存款有多少,公司对外的经营到底如何,是否有银行的债务。

    一家五口人,老人和孩子花销占了大头。说实话,一家五口每月一万的开销,多吗?

    不多吧!

    平均下来就是每个人就是两千块钱。

    这几天都挺敏感的,她打算过几天再谈。结果早起,婆婆说,“思甜,去买个早饭吧,孩子要吃肯德基早餐……”

    挺远的,还不便宜。

    中午的时候,孩子该吃水果了,婆婆嫌弃买的猕猴桃不好,“大人吃不吃都行,孩子得吃好点的。”

    但那种好的,就不是这个价钱。更何况,是用那种及其贵的水果榨汁喝。一杯水果汁几十块钱的成本。

    一万块钱,要是可着孩子花销,其实大人的日子也就是能过。

    只坚持了一周,她突然觉得哪哪都不对。

    回头给金思念打电话,“周末有空没?陪我去买些东西……”

    周末吗?好的!有空。

    却怎么也没想到,金思甜想一些个人物品,要能保值的。

    那还有什么比黄金更合适!然后两人去了金矿附近的镇子上,一次买了价值七八万的黄金首饰,分出三分之一给金思念收着,“帮我收着。就当是新婚我给你的礼物!”

    金思念:“……”她是没打算过下去!要把婚内收到的彩礼,合理合法的变成个人物品,再以夫妻两人的还人情的方式,将财产转移回娘家。

    她把一些特别纤巧的样子货的金货,戴回去,跟顾涛时候,“我妈不同意,但是我弟妹他们还是送我东西了……瞧瞧!”

    顾涛没在意,“那你给人家回礼就完了。”

    “那肯定呀!”金思甜就道,“家里不给办婚礼,那就暂时不办。但有些朋友知道了,给送了包包之类的,我也想给人家一些回礼。”

    应该的!

    然后林雨桐受到了价值不低的礼物。

    金思甜指了指林妈从淘宝上买的一款仿名牌包包,“这个送我吧。”

    刚拆封的,花了两百来块钱,喜欢是吗?喜欢拿去吧!

    反正觉得自家闺女这大姑子有点怪怪的。林雨桐却若有所思,拿着首饰盒交给林妈,“锁起来别动,她这婚还得离。”

    啥意思!

    林雨桐点了点首饰盒,“这不是把收的那几十万都变成金货‘走人情’了吗?”

    是怕离婚的时候,对方盯着那些彩礼非说是婚内的财产。

    那你以为呢!

    林妈就摇头,“她这也不是要成家的态度呀!”然后就说老林,“你说现在这年轻人都怎么了?咱们那时候结婚都简单的,现在他们把结婚弄的这么复杂。离婚咱们那时候多难呀,现在这离婚咋就这么简单呢。”

    那谁知道呢!世道不一样了吧。

    但林妈还是提醒闺女,“你大姑子这事,你少掺和。她有主意着呢,要啥不要啥的,她都比你清楚。”

    跟你似得,一天天傻乎乎的。林雨桐:“……”行吧,咋说都行吧。

    谁叫最近心情好呢!

    为啥心情好?当了老师,其实跟当学生的时候心态是一样样的。她跟四爷两人,掰着指头算放假的日子呢。

    寒假要来了!大学的寒假早于中学的寒假。而且,到了后期,大学生进入最后半个月的考试季,四爷一下子就轻松了。不用上课,偶尔去监考。

    他是到了考试就真放松了。

    而桐桐呢,经过了比较繁忙的期末复习之后,就是考试。考的多嘛,然后连着好几天,监考监考再监考!崩溃的是,其实考试超级严格,其他学校的老师被调过来监考,而她得去别的学校监考去。本来班主任不用去的,这不是要留在学校维持各班的纪律吗?可自己不去,钱老师就得去。钱老师那么大年纪了,算了,还是自己去吧,把钱老师留学校了。

    可要去的时候,学校安排了,就是有车的老师捎带没车的老师去监考。五个人一组,用谁的车给谁监考补贴。

    这事一直就是王校长负责的,他开会提了,也根据掌握的情况,做了分配。就像是林雨桐,她来学校不开车,但大家知道她有车,且会开车。

    于是,她就是人家点名要开车的那个人。

    上面领导点名,林雨桐一听有她,也挠头。这要是接人,在学校门口走还罢了。这要是回来,你说,你是不是得把每个老师送回家呀。不送不好意思,可其实住的也不挨着,绕来绕去的,她得晚回去一个半小时以上。

    但她没言语,一学期也就这么两三天,就这样吧。

    可她觉得能接受,犯不上为这个反驳。可有觉得不好接受的,像是冯超,他也有车。安排他接送,他就不乐意,“一公里一块三的补贴,外加二十块钱的伙食补助……这个钱加起来不到六十块钱,五十来块钱吧!公务员下乡的出差补贴还七十多呢。实际情况就是五十块钱真不够油费,这里面还有车损呢!这怎么算?另外,我们是承担风险的!如果发生车祸,这将来是谁的责任。就算人没事,我的车要是蹭了刮了,这又是谁的责任?”

    林雨桐:“……”

    她觉得账目大可不必算的那么细,但是后面这个出事故后的责任问题,却当真是个大问题。

    然后你一言无一语的,感觉被点名的都不大乐意开车去。

    没法子呀,那就雇大巴吧。这些是没有伙食补贴的,之前说的二十块的伙食补助,那是只给开车的这部分人的。现在都不开车了,那监考就是责任。在自家学校监考你不也得吃饭吗?要什么补助。

    得了!早起在校门口上大巴,挂着个牌牌,老周站在车上点人头。然后被拉到距离学校七八站之外的师大附中监考。人家是省重点,比自家学校各方面要好的。

    监考完了,人家学校有食堂,但咱也摸不到门呀!监考老师还咋了?去外面自己找饭吃吧。

    米白找她作伴,卫帆追来了,“一起吃吧。”

    那就一起吃吧!

    下楼的时候碰上冯超,卫帆随口问了一句:“冯老师,一起吃饭吗?”

    然后人家跟上了。

    米白就白眼一翻,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三三两两的就这么找饭去。这边学校的位置特别好,出了大门,两边都是繁华的街道,最不缺的就是大小的饭馆了。

    大冷天的,今儿的天阴着,小风嗖嗖的。米白的意思,“咱去吃个砂锅吧!”

    行啊!无所谓。

    可男人真不咋爱吃砂锅,那玩意感觉吃不饱。

    正犹豫吃啥去呢,那边几个老师喊了:“这边有套餐,八人一桌,一桌一百六十八,要不要拼一下。”

    行吧!

    套餐很划算,八个凉菜八个热菜一个汤,米饭随意。虽然荤菜不多,但胜在清爽热乎,其实还凑活。

    不过汤呢,是个牛肉羹。好几个女老师不是很喜欢吃这么做的牛肉羹,味道是有点怪。米白就喊:“要不要一壶菊花茶,监考的时候一口水没喝。”

    行吧!菊花茶一壶。

    这一壶茶三十六,一桌人也不急着走,反正去了不到考试的时间,在人家的办公室也不是很自在。还不如坐在这里喝茶舒服自在呢。

    林雨桐跟着喝了两杯,起身要走的时候,她得看谁去结账。这种的工作餐,得AA的吧。

    然后后面就有个年纪大的女老师喊:“小林,帮着把账结了,回头把钱都给你转过去。”

    也行呀!

    一六八加上三十六,一共二百零四,对吧?

    结果结账的时候人家说二百零九。

    嗯?

    我数学挺好的,多出来的五块钱是哪里的。

    结果人家说,有人走的时候要了一包纸巾。

    “哦!那我知道了。”付了账,出来的时候米白接了票据看了一眼,“谁还要了一包纸巾吗?”

    林雨桐把票据装起来了,“转账的时候就知道了。”

    然后直到晚上,钱都没收齐。

    有个老师转账了三十,人家是这么说的:“没细算,有多的就放你那寄存着,下次吃饭从里面扣。”

    这也不是拿了纸巾的意思。

    米白和卫帆一人转了二十五块五。要是按照二百零四算的话,一人也就是二十五块五。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这反倒是好了。

    可冯超还有一个男老师转了二十一。林雨桐想起来了,人家没喝茶,人家按照套餐的一百六十八算的,一个人就是二十一。

    林雨桐:“……”这么算我肯定是得贴钱的呀。

    她就跟多给钱的那位老师联系:“柳老师,您喝茶了吗?”

    “喝什么茶?”

    “就是吃饭的时候哪壶菊花茶。”

    “没喝呀!”

    林雨桐退给人家九块钱,“我这人忘性大,谁记性好谁给咱管这小金库。我不行,转脸就给忘了。咱一笔一笔的记清楚吧。”

    柳老师就道:“那你也不该给退我九块!没喝就不平摊钱了?这也太那个。”

    “没事,冯老师他们都是那么算的。不好收您的!不早了,您休息吧。”然后挂了电话。

    把四爷给笑的,“算计那么几块钱有意思吗?”

    不是我要算计,可有人算计,把自己当傻子,这就不好玩了。在乎的不是那几块钱,在乎的是这个事。

    怎么说呢,感觉同事关系还是远着些,有那么一两个投脾气的,亲近点无所谓。其他人还是算了,在这三瓜两枣上这个那个的,特别没意思。

    第二天林雨桐就不大愿意跟那么些人一起吃饭了,她先去厕所了,避开大家都下楼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只有米白和卫帆等着。

    米白就笑:“我猜就是你躲了。走吧,其他人都已经走了。今儿咱去吃砂锅吧,我想吃砂锅麻花了。”

    卫帆就道,“那家的手抓饼也不错,一块。”

    然后一出校门,昨儿的五个人都等着呢,“怎么这么磨蹭呀,都等你们了。”

    三人:“……”

    卫帆笑嘻嘻的:“又去处套餐吗?其实我喜欢吃面条……”

    “人家有面条的!”

    卫帆就道:“那就单点,其实也一样。”

    当然是拼起来吃的菜色更多了嘛,跟吃了一桌席面似得。

    就有人说,“没人点一个,拼一桌大家一起吃,也一样嘛!”

    听起来是一样的,可吃饭的时候却不一样了。

    林雨桐吸取教训,她点了一份能当饭也能当菜的,“双椒鸡捞面的,我也想吃面了。”

    这个就贵了,四十二一份。

    米白和卫帆合伙,“咱俩点个油饼吧,不是还送四个小菜嘛!就这个,再点个紫菜汤,行吗?”

    卫帆求之不得,这个下来两人才五十五。十个油饼足够两人吃了。

    冯超还问卫帆:“不是说想吃面吗?”

    林雨桐替卫帆接了一句,“我这边吃不了,跟卫帆搭着吃吧。”

    卫帆点头,米白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冯超就单点了一个炒细面,十二一份,这就够了。

    其他的其实点的都不差,基本都是荤菜和米饭。但价格肯定有差别,有四五十一份的,有二十来块一份的。拼一桌就这么吃吧!

    林雨桐点的双椒鸡捞面,吃米饭的觉得这个口感重,搭着吃超好吃。林雨桐挑了两筷子,就被分完了。米白递了油饼过来,她把鸡捞面里的辣椒夹在油饼里吃了,然后喝了半碗汤。得了,就这样吧。

    感觉都不咋高兴,因为冯超的饭量可能大,他点的面他吃了,别人点的他也没少吃。光是油饼他就吃了三个,这就导致卫帆吃不饱了。没主食了,他只能吃别人点的肉菜。好像每个人都觉得的没吃别人多少,但是我点的却被人家给吃了。

    林雨桐也是真没吃饱,这就导致晚上回家在家吃饭的时候明显比别的时候吃的多。

    她说一块吃饭的事,林妈就觉得幻灭的不行,“现在的老师都这么爱算计?”

    也不能这么说吧,反正就是遇到这种人这种事了,你说怎么办?

    “那就别一起吃!一个人还吃不了饭了。”

    第三天真没一起吃了,估计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吧。林雨桐和米白连同卫帆,终于吃到砂锅和手抓饼了。

    米白就小声说:“冯超这也太抠了吧?”

    卫帆就说,“那是你才来不知道!他是前年才结的婚,那时候房子一平上万了吧。买了一套,首付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紧跟着又买了车,房子装修了今年年初才搬进去,两口子之前还租房子住的。去年还添了个孩子……算算,要房贷,要房租,要车贷,要装修要买家电,媳妇生孩子,还得攒出钱来给亲戚朋友还首付的借债……他紧巴的很。他媳妇在政务大厅那边,工资也不高,绝对没四千块钱……还把老家的爹妈接来看孩子……五口人,两人一万二的工资,各种贷款一还,五口人每月的生活费连五千都不到……”

    哦!这样啊,那就难怪了。

    米白就说,“要是全款有房有车的,我就找一同行的老师也行。要是跟冯超似得,看着体面的很,其实干啥都捉襟见肘的。那我可不敢再找一当老师的!”

    卫帆:“……”感觉要没戏。

    考完试在一块阅卷的时候,卫帆还偷着问林雨桐,“你说我这有戏吗?”

    米白现在的条件,说实话,卫帆真不好追。她能半学期被调过来,没关系绝对办不到的。

    林雨桐就笑,“房呢?买了?”

    买了,偏,还不是全款。因着住宿舍,又单身,暂时没觉得需要车,所以还没车。

    他自己都说的泄气,“算了,我不追了,追不起。你要是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介绍。”

    行!留意的给你介绍。

    反正阴差阳错的,跟米白和卫帆倒是成了一个小团体,走的近了很。一放假,成绩一公布,假期就真的来了。

    卫帆假期在家带学生的,米白也一样,假期没工夫一块玩。

    但是辛年有空了,考研的事,她妈制止了,因为考研的时候在医院又要值班,累晕过去了。家里到底是担心,不费劲了,直接给弄中西医科室去了。

    她一轻松,难得有时间,两人出去野了两天,逛街看电影购物,辛年也找林雨桐介绍对象,“遇到合适的你给我介绍一个,这不一考研,家里就催婚。”她吸溜一口奶茶:“我快烦死了!你知道上次去相亲,我见的人是谁吗?”

    “谁?”

    “程颢。”

    林雨桐还在想,谁是程颢。

    “装什么糊涂呀!班长呀,你不是暗恋过人家吗?”

    林雨桐:“……”哦哦哦!想起来了!“读建大……你之前跟我提过一次,是在中源集团上班的吧?”

    对呀!

    辛年一言难尽,“熟人呀,吃了一顿饭,谁都没那个意思。留了联系方式,他还跟我打听你来着。”

    “有什么可打听的?闹不好跟我爸在一个科室……没听过呀?怕是没话找话。”

    要么说人经不住念叨了,晚上回家之后,家里有客人,不是程颢又是谁。

    他见了林雨桐就笑,“老同学,可算是见面了?”

    林雨桐一边挂包,一边脱大衣,然后踢了脚上的鞋把拖鞋换上,也笑着跟对方搭话,“刚跟辛年分开,听说你俩相亲了?”

    程颢就不好意思的笑,“家里催的紧!没想到是她。怎么样?没跟你说我坏话吧。”

    “那肯定要说呀!当年的风云人物,现在得靠相亲解决个人问题,不笑话笑话怎么行。”说着,就坐过去,问自家妈,“您姑爷呢?”

    “你舅舅那边送来两条猪腿,吃不了那么些,叫他给金家那边送半条。”说着又问闺女,“你跟小程是同学呀?”

    “高中三年一个班的。”她这么说着,就问程颢,“找老林的?”

    程颢点头,“林叔有经验,我这是上门求教来的。”

    不在一个科室了,没竞争关系。找外援来了!

    林雨桐就起身,“那你们说正事,我回避一下。”

    拉了林妈去卧室了。

    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没有书房的不便。

    林雨桐就想搬到那边去住,“回去我去买个测甲醛的,要是没事的话,趁着过年放假,就能搬过去住了。”

    “还是再放放吧,安心。再说了,你爸就不该管原来的科室的那些事……家里的条件就这样,怕是这次之后也不会想着登门了。”

    但愿吧!

    程颢告辞的时候还问林雨桐,“要是有空,咱组织一次同学聚会。把老周也请上!”

    老周当年是班主任。

    林雨桐不想瞎折腾,只得遗憾的表示,“我这难有空,我堂哥要结婚了,这个寒假,我忙的地方还多的很……”

    那就以后有机会吧。

    林爸说自家闺女,“跟人说话怎么那个腔调?”你就是亲哥结婚,也没有说腾不出一顿饭工夫的事。

    林雨桐说搀扶老林坐下,“您呀,就是老好人!我结婚的时候,他总该跟您在一个科室了吧!他是没听您说过我呀,还是您办公桌上没放咱家的全家福呀!他应该是随科室的给了份子吧。那时候咋不认老同学呢?”

    真有意思!

    林爸就说,“你现在在那个环境,学的开始斤斤计较起来了!”

    林雨桐:“……”主要是我不想跟此人再有来往和瓜葛。

    洗了澡换了衣服,在沙发上陪老妈看了两集电视剧了,结果四爷还没回来。这送肉走的时间可有点长了。

    她打电话过去,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快进小区了,马上回来。”

    然后五分钟不到,人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顾得上。”外面又下起雪了,雪片子还不小,把衣服上的雪抖了抖,“遇到事给耽搁了。家属院那边要装电梯,一个单元的都在商量……”

    林雨桐就说,“要装就叫装吧,都不容易。五六楼的高度,老人住着是不方便。”

    说的容易,那不得真金白银的说话吗?

    林妈就说,“咱家家属院那边也嚷着要加装呢,结果呢,一楼不同意,二楼不愿意出钱,三楼觉得出的多,这事不就搁下了吗?”

    大概都这样,“我回去给堵家里了!要叫在家的都表态,我说我所谓,装吧……结果对门和中户都不愿意,那我同意也没用。吵嚷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下雪了,没法呆了才回来……”

    林雨桐就打发他去洗澡,“我给弄饭。”

    四爷才想起来,“大哥那边今儿给我打电话了,让咱们帮着在城里给订个酒店,订婚的话有个四五桌,想在城里办。刚才没顾得上细问,要什么价位的,你回电话过去问细点。”

    啊?

    这种事不该大伯给老林打电话吗?

    老林从卧室出来了,“大龙给打电话说订婚在城里办?”

    对!

    林雨桐就给大龙打过去了,“大哥,你想订个什么样的酒店,要安排那边的亲戚住吗?”

    “行,先定五桌吧。预订上五个标间,她家亲戚大部分在城里,住也就是她爸妈他们几个住一住……”

    行!“我明儿就给订。”其实家里有那个酒店的名片,可以打电话订的。她挂了电话喊老妈,“找一个那个名片……”

    完了要给四爷包馄饨,又问老林吃不吃,“素馅的,吃不吃?”

    吃吧!老林随口应着,“你大伯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来问一下。”

    他就摸电话,“我先一下你姑。”

    小姑并不知道,“要来城里办吗?日子定了没?还没给新媳妇买见面礼。我嫂子哪天休息,得去买吧……”

    藤藤在边上吆喝,“我去,我跟我姐去买……不用你们跑……”然后对着电话喊,“小舅,我姐呢?我跟我姐一起去,我舅妈就不去了吧?”

    林爸应着,但这全没说到点子上。看样子是没说!

    挂了这边的电话,又给老家打,林大伯气的,“我是不想去,那边坚持要去,说是亲戚都在城里……省的女方的亲戚来回跑!你说这事咋办?”

    林爸也说,“不行就在县城吧。我嫂子的娘家不都在县城吗?”

    “儿女都在省城,大龙他舅他姨跟儿女都到城里了,看孙子呢。”

    那这你看是多点开销还是怎么着吧。

    哥俩说了大半个小时,四爷洗出来那边还在打着,出来一听话头,拿着名片也不急着打了。等那边确定了再说。

    第二天大伯又打电话,就是之前两家见面定的那个酒店,包个小厅,开四五桌席面,日子订在后天。

    那时间还挺紧的。

    藤藤打电话叫一起去买礼物,林雨桐其实觉得这得分人,说不定直接给大伯那边钱会比较好。之前就说想在市里买房,这钱凑一凑能当用的,对吧。

    林小姑一听这个意思,就问大嫂的意思,看是给啥好。

    大伯母当然希望是钱了,“给钱吧,现在这年轻人,喜好怪的很。”

    完了又道:“回头两口子大概得住省城,留着钱好添家具。”

    住省城?房子买了吗?

    “没有!”大伯母就道,“这媳妇家的什么亲戚,说给帮着弄到房子了,房子不大,五十来平吧,之前已经交了四万了,说是还差三万就能住进去……一年再交个几百块钱就行了……”

    把林妈说的一愣一愣的,问四爷:“我这消息闭塞,现在啥房子七八万能买到五十平的。上下两层公寓加起来五十平,其实就是二十五平……那这也得十多万呢吧。”

    四爷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怕是廉租房,私下交易的。”

    林妈就明白了,“这房不保险吧?”

    肯定不保险!要是谁举报,或是审核的严格,这房子肯定得给人家交回去的。有那钱,再添钱买个公寓年轻人自己住也行呀,弄这种的挺悬。要是能住上三五年,也就权当是交房租了。要是这么想,倒是无所谓了。

    明知道这样,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怕这边一不乐意出这个钱,再把大龙的婚事给搅和了。

    大伯一家提前来的,在小姑嫁那边住。第二天,一家去酒店,跟那边亲家见个面。别的林雨桐犯不上认,就是看看人家姑娘嘛。

    说实话,姑娘又黑又瘦,个子肯定不高,感觉穿了内层高,才不到一米六五的样子。所以本人一定不到一米六。可林家人个子高呀,就是大伯母也五大三粗的。大龙都在一米八呢。而且,长的也还行。

    藤藤低声道:“只看人的话,是配不上大龙哥。”

    哪有那么多匹配的去?这种事就没道理可讲。

    大龙的舅舅姨妈给的都是两千。林妈和小姑背着大伯母的娘家人,一家两万把钱塞到这姑娘的大衣兜里。

    结果正吃饭了,包间的门被推开了,然后林雨桐看见个有些面熟的中年人进来了,“哥呀,才知道你给娃订婚呢!那我得来贺喜嘛!”

    谁呀?!

    林爸赶紧迎上去,“四哥,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来来来……思业,赶紧的,安排加坐……”

    “老二,你往边站。今儿你侄儿订婚你高兴,但你不是正主!”这人像是喝了酒来的,这会子见了四爷又拉住:“这是咱家的姑爷,不是我说,长的真就是一表人才。”夸完了又说,“但这都不是正主嘛!”说着就朝大伯那边看,“兄弟,这么大的喜事,哥不能掏一杯喜酒喝?”

    能嘛!能呢!

    大伯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过去招呼。这人拎着酒瓶子给女方的亲戚敬酒,劝着人喝酒,闹的特别难看。

    四爷才过去把人拦住了,安置到小包间里,这人好像是有意来找事的。

    林雨桐怕醉汉不好拾掇,赶紧跟出去。林爸只得跟人家新亲戚说,“老家该是有事了,找过来了,我失陪一下,过去看看去。”

    把爷爷奶奶也都带出去了,林妈和小姑她们也追出来,只叫大伯母的娘家人陪着新亲戚。

    四爷正跟着个林家族里的长辈说话,“想怎么喝,今儿侄儿陪您。”然后叫桐桐,“点菜,要好酒。”

    这人一把给摁住了,“娃,你是小辈,伯给你说不着,你爸呢,要跟你爸你爷说呢。”

    林妈林爷爷这不就来了吗?

    这人一看林爷爷,就说,“叔,侄儿没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没有!咋好好的说起这个话来了?

    这人就哭,“叔呀,咋能这么办事呢嘛!”

    咋回事呢?原来是这家急着给儿子说媳妇,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周围真没有适龄的大姑娘,家里的小子呢,也比较腼腆,就是自己谈不下嘛!刚好了,村头一家说了,有个亲戚的邻居,有个打工回来的女娃,年龄合适,就是长的不太好看。谁现在还挑长相了,年龄合适就好。怕人家媒人不尽心,就说,“只要说成了,给一万块钱的谢媒礼。就是不成,我也给三千。”

    这个人的媳妇呢,跟大伯母关系好,就把这事给大伯母说了。

    大伯母也急着给大龙哥娶媳妇呢,也确实是找不见适龄的女娃。之前提过两个,都是离过婚的。好容易听说有个女娃年龄合适,她就懂了心思了,偷着找媒人那边,直接甩了五千,“给我家大龙提。成不成,这五千都是谢礼。要是城里,再给两万的谢媒钱。”

    所以,这个媳妇是大伯母截胡截来的!

    但是,这种事吧,你就是不痛快,可你能咋?对大伯母来说,我就是叫人骂一辈子又有啥关系?反正我给我儿子把媳妇娶回来了。

    不过,要不是四爷把人搓出来,这人还得搅和。就包括现在,不把人给说通了,这婚还没结了,未必不会捣乱。

    四爷就打发桐桐他们先去吃饭,“你跟奶和妈她们先吃饭去,我跟爸和四伯在这边喝点……”

    林妈出来就跟小姑说,“家里要是没有思业,我现在都没主心骨了。”

    林雨桐回头看了一眼包间,不由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