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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亡命红花 第九章 第九章 亡命之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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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工铲铲队队长说过:“运动是最消耗体力的”

    小学秃顶校长也说过:“脑力劳动才是最消耗体能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哪个说得对,反正这些,都不关我鸟事。(网)

    整个通宵加上一个上午的咬牙坚持,我一直都在高度集中精神的奔波劳碌中逃亡中度过,要游湖、要爬山,要走路,又要打架,又要抢劫,还要逛街买衣服及找地方放水。。。。。。

    现在,无论是我的体力,还是精神上,我都严重地大大透支了。

    我抱着树叉睡得很沉,没有做梦,也没有掉下树底。

    记得中间,我有过一次醒来,醒来时双手紧抱着树叉,睁开双眼,一眼望去,周围全是黑黑的树叶,头顶上的天空,好黑,看不见一朵白色的云彩,对面树枝头边上的月亮,在这黑暗中,也显得有点灰沉,天边的远处,隐隐约约的,感觉像是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我没有下去,调整了一下睡姿,我好累,反正都是夜晚了,再睡一会儿吧。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用力抱紧树叉,接着,很快我又睡着了。

    第二次醒来,我是给鸡叫醒的。

    树底下有一只大公鸡,天刚刚亮,它就在那“喔喔喔喔”地乱叫,我就睁眼醒了过来。

    我在树叉上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这夜晚的雾水很重,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全都湿透了,粘粘地贴在身上,这让我感觉到,混身都很不舒服。

    我抱着新买的回力鞋,轻巧地爬下树,坐在树底下一边穿鞋,一边盯着旁边那只,那只还在“喔喔喔喔”叫唤着的大公鸡。

    嘿嘿,作为个亡命之徒,不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以后都不好意思出去向别人说?是不是?

    我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除了全身有点酸痛,肚子也实在是好饿了,昨天,我就只吃了一碗捞河粉。

    我穿好鞋,准备,瞄准,在那大公鸡刚“喔”完第三音调,准备唱高音部分的时候,我就猛一箭步冲上去,快速地抓紧了那大公鸡的脖子。

    “扑扑”

    这时,那大公鸡翅膀和脚在拼命地挣扎,鸡毛掉满地,嘿,落在我手上,你从此以后,再也叫不出来个春来了。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今儿真高兴,嘿嘿”

    我左手抓鸡头,右手抓鸡脚,嘴里轻哼着歌儿,抱着这只大公鸡走下了那小山岭。

    我绕着山边的小路,一路走,走了好一会,终于,让我找到了一条小溪。

    我咬牙,用力把鸡头拧断,刚撕断的鸡头,那血,就像箭一样温暖地射在溪水里,红色慢慢在水里扩散,接着,我表演徒手剥鸡皮、掏干净内脏、清水清洗干净。

    最后,我在周围捡了些干树枝,用打火机点着了大火,我就一边抽着烟,一边转动木棍上串着的无皮大公鸡,十多分钟后,一只很怪异的烧鸡,就喷发着诱人的香味。

    好饿,不管了

    我在小溪边简单洗了一下手上的污尘,就徒手撕着木棍上的鸡肉,猛吃了起来。

    说实话,不怎么好吃,外面的部位有点焦,里面很多部位,还有血丝。

    没事,生鸡熟鸭嘛,干干净净,无脏无病,怕什么

    虽然没有盐和调味料,但我还是吃得很香,才五分钟不到,我就啃掉了一大半,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我才满足地提着这只串着鸡肉的木棍,摇摇晃晃,心里毫无目标的在这条小溪边上。向源头方向走去。

    “嗝”

    吃饱了,精神就是好,我一路走下来,心情忽然感觉很愉快。

    不自禁地,我又哼起了歌来:“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今儿真高兴,嘿嘿”

    可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操,是他,就是他,不要走,抓住他”

    后面,忽然响起来的喊话声,是用我家乡话喊的。

    我回过头来,看见后面刚才烧鸡的那个地方,有两个小伙子,杀气冲冲地往我这边叫喊着冲了过来。

    **

    三叔,你不是吧?

    这里,应该就快不属于东莞了吧?

    这都还是属于你所画的那大圈子以内?

    三叔,你不能这样

    你TD也太无耻了吧?

    祖国应该派你去收复钓鱼岛,派你去钓鱼岛画个属于中国海域的圈子,什么小日本、韩国、越南、菲律宾、印度阿三等什么的,都统统给圈在圈子内,把中国地图的那只鸡,变成一片大树叶。。。。。。

    我悲愤地想着,举着鸡**子,撒腿就跑。

    “站住,你不要走,再走抓到就打死你”

    后面追来的人,看见我走了,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喊叫着。

    我TDB呀,我能打死你,我还走干嘛?

    我不理他们,继续埋头在山边小溪边上,扭着屁股绕着奔跑。

    “操,你还跑”

    “啪”

    后面的人大骂了一声,一块石头丢了过来,砸在我脚下的小溪里,水溅射湿了我裤子。

    我更操,这裤子是老子新买的。

    我咬牙,更快地在小溪的软土梗上,埋头奔跑着。

    那两个人,也更快地在后面狂追。

    呼,今天不给力呀,他们都快要追上来了。

    呼,跑快点,再快点,看准路,别踩滑,跑快点,再跑快点,看准路,别摔跤。。。。。。

    我一边快步在小溪软土梗边上奔跑,脑海里一边默默地念着。

    结果,我还是踩滑了。

    “啪”的一声,我站不稳,摔倒在小溪另一边的菜地里。

    “哈哈这下你死定了吧,看老子的五郎八卦棍呀~~啊”后面的一个小伙子,终于在我刚爬起来时追了上来,跳下菜地,对着我一棍打过来狂喊。

    “八卦你B个棒子,最讨厌别人学我了”我忙闪开,侧身手抓着那小子的衣领,狠狠地向菜地方向就是一扔。

    “呀~~呀~~呀啊”后面跑过来的另一个小子,这时也跳下了菜地,抓紧拳头向我冲了过来。

    “呀你妈妈个灭蝶呀,我踹”

    我想也不想,就抬起右脚就一踹,把那小子,狠狠地一肚子直踹,摔倒在菜地上。

    “啊~~打死你”这时,给我扔在菜地的那小子,爬起来了,拿着棍子又向我冲了过来。

    “啊~~啊~土豆哥?”

    土豆你个西红柿,番茄你个马铃蓍,哥你**哥

    “我踹”

    我想也不想,冲过去朝他的肚子,又是一脚直踹了过去。

    “碰”

    “哎?”

    我刚踹完,忽然发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又冲了上去,扯着那个刚给我踹完的小子衣领,问:“哎,你是谁呀?”

    “咳咳好疼”

    那小子,给我那脚踹得太爽了,现在还在那直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时,他那流着泪的眼睛,两眼发光,在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咦?是了,这小子是谁呀?我村里的?看着有点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脑细胞,在高速地飞快转动。

    “土豆哥,我是小飞呀,你不记得了?”那小子,忽然大喊大叫着,抓紧我的手,神情激动得通红。

    啊?

    小飞

    哦,我记起来了,他就是我们三口子村的小飞。

    小飞比我们小三岁左右,家里是住在山脚后面那里的,离我家有点远,他小时候,是我们在村里的忠实小跟班。

    读书的时候在镇上,我们跟隔壁六珠镇闲人公司打架时,就是他这小子跑得最慢,结果,他给闲人公司的人抓住了,不止给捅了几刀肚子,还给砍掉了一节手指。

    “啊?小飞?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他乡遇故友,这时,我也很激动,拉着他的手叫了起来:“你小子,自从上次跟闲人帮打完架后,我们就没有再看见过你了,你怎么长得那么大了,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说着,我的手指,忽然摸到他断了的那节手指,心里,忽然一阵内疚。

    其实,我是有点了解,小飞自从那次事后就离开我们的原因。

    小飞家在我们的村子里,算是比较正经的生意人,是专门收购小狗转手出售的,我三叔经常在村里,一看到他们家里的人,就经常打趣叫嚷着:“哦~卖狗的”

    接着,身边的人听了,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们和我老爸他们,很少走在一起,也应该说,是不合路吧。

    上次,我们和闲人帮打架,小飞应该是伤得最重的,我姐是去帮我找回了场子,那所赔的钱,小飞却一分都没有拿到,包括他受伤住院的费用,全是他家人掏的。

    虽然我当时,是记得要叫我姐他们分一点钱给小飞的,但是最后,因为很多原因,没有分到。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小飞他们家没有什么势力,跟我家那些大人们都不是很好,他们也没有开口问过我家那些大人们要钱这事。

    小飞当时就是一小屁孩,我们也是一小屁孩,根本说不上话,拿了钱之后,他们都懒得理我们。

    最后,小飞出院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碰”

    “操”

    谁在后面踢我的小蛮腰

    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转过头怒视,原来,是刚才给我踹飞的那小子。

    “紫剑停手,认识的,他是我土豆哥”小飞看见了,忙冲过去,拉着那个小子大喊。

    “啊?”

    那个叫紫剑的小子听了,身子闪到一旁,神情奇怪地看着我。

    左手捂着,我那有刀伤隐隐在发痛的腰部,右手指了那小子一下,接着,我摇了摇头,大喘着气,一字一字对他说:“一人一下,算了”

    “呵呵”小飞听了,在旁边开心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缓和了下来,周围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这附近没有别的埋伏,看着小飞,随口问道:“是了,小飞,你怎么在这里,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我一直都在这里呀。”小飞看着我,小脸开心地说:“我退学之后,就一直跟着叔叔上来东莞这边。帮我叔叔养狗、看房子”

    “哦”

    小飞的叔叔我也认识,但我跟他不是很熟,他的年纪跟我三叔差不多大,不过他也是做正当行业的――狗贩子。

    就是专门去外地收购那些城里人不要的大狗和小狗,运回镇上,在街边摆卖。

    “你叔叔在这里养狗?你就在这里住?”我指了指旁边的小山岭,问。

    “是呀”小飞答:“我叔叔在山岭上盖有房子,紫剑也在这上面和我们一起住,哦,这是紫剑,我叔叔老婆的弟弟,也一起在这里帮忙养狗”

    “土豆哥,你好”紫剑听到小飞说他,忙神情讪讪地跟我打着招呼。

    “哦,你好”我应了一下紫剑,接着,我又转头不解地问小飞:“是了,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追我?”

    “这个。。。。。。”小飞一窒,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低着头,说:“山上的大公鸡不见了,掉了满地鸡毛,刚才,我们以为土豆哥是偷鸡贼,所以。。。。。。”

    下,轮到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那棍子,那棍子上,还插着小半边鸡肉,我把棍子递过去给小飞,说:“呵呵,不好意思啊,那鸡是我偷的,我不知道是你的,这还有小半,还给你”

    “不不不”小飞没有接过来,后退了一步,定眼久久地看着那这棍子,最后说:“啊,这是。。。。。。鸡肉?啊,没事没事土豆哥吃了就吃了,没事,土豆哥你继续吃吧”

    呃,难道我自创的“柴火BBQ剥皮铁公鸡”真的有那么难看?

    我有点脸红了,忙拉着小飞的手,随意地说:“走,领土豆哥上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

    小飞叔叔的房子,就盖在我昨晚睡觉的那棵荔枝树上面不远的一块半山平地上,四周荔枝树围绕着的深处,就它一栋房子,是一层红砖平顶的楼房,不过挺大的,约有160平方左右,房子门口还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前面的荔枝树大范围内,给用绿色帆布在树顶上搭起,树底下就用大丝网围了起来,里面养有各种各样的小狗狗;房子后面的荔枝树,也有很多地方是用大丝网围起来,喂养有很多的鸡和鸭。

    一路上,小飞领着我,滔滔不绝地和我说着话,他大部分说的,都是他上来他叔叔这里之后,所发生的事,还有听他叔叔说的事,其间,他也问我朱大壮他们怎么样了,听说我们在广州有打架是不是,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等等之类的问题。

    我跟他说,我犯了大案,杀了人,给通辑了,就逃到了这里。

    小飞和紫剑听了,吓得那眼睛,都睁得像铜铃一样大。

    我看着他们,笑了笑,说:“怎么?难道你们想要报官领赏钱?”

    “不不不”小飞和紫剑听了,忙大力地摇着头。

    小飞盯着我,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最后,他很认真地说:“土豆哥,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人,更何况你是我大哥,一日为大哥,终身是大哥,别说土豆哥只是杀了人,就算土豆哥你叫我们去杀人,我们也敢去”

    “嗯”紫剑在旁边听了,脸色通红也跟着应了一声。

    我看着他们这两个小子,笑了笑,伸手抱着他们的肩膀,说:“行了,我只是逗逗你们的,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还不知道你们呀,没事,我也就在这里呆几天就走”

    “走?”小飞听了,忙开口问“土豆哥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干大事?领着我与紫剑一起去,我们能行的,我们不怕死”

    “对,我能行的”紫剑在旁边说。

    “呵呵再说吧”我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很开心地走进了那房子里。

    房子里没有人,听小飞说,他叔叔运货回家去卖了,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他还说,这房子,他叔叔基本上就一个星期来这里住几天,收购完狗了,就运回去卖,平时这里,就只有他和紫剑俩人。

    呵呵,好地方啊

    我在这里休息坐了一会,随便聊了一会,最后,就叫小飞领我出去外面镇上走走。

    小飞领我从房子后面走,走了三十分钟的山路,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的名字,叫石排。

    听小飞说,它是座落在石碣镇的旁边。

    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想了一下,拔通了慕容瑶瑶的手机。

    “喂?”

    慕容瑶瑶的声音在好边响起,我心里一酸,不说话。

    “喂喂”那边又继续叫了两声。

    呼

    我深呼吸了一下,低沉着声音,说“瑶瑶,是我”

    “豆子?”慕容瑶瑶的声音,忽然急促了起来,在那边在大声问:“你在哪里?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

    “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慢慢地说:“你身边有人不?”

    “没有”慕容瑶瑶回答。

    “很好”

    我接着说:“瑶瑶,你听好,我遇到**烦了,你们的手机,可能都给人装有监听器之类的,你快找个地方上网,我有事跟你说。”

    “好”慕容瑶瑶想也不想应着。

    我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才十秒不到,照香港电影的计算,对方就算是警察,也应该查不到我这位置。

    但我为了安全,还是拉着小飞去路边,等了一辆公交车,坐车去了石碣镇。

    公交车开了三十多分钟,到了石碣镇,我和小飞下了车,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黑网吧,就走了上去。

    我来不及观察这网吧的环境,就给钱不用身份证地开了一台机,快速地登上了我的QQ。

    我的QQ一上线,很多信息弹了过来,我关了不重要的,看了一下慕容瑶瑶的。

    慕容瑶瑶说,他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借用王远楠的电脑在上,电脑检查过了,这电脑没有问题,可以放心地聊。

    我打字飞快,简单地和他说了我来东莞所发生的事,包在我杀了人,逃亡和小飞在一起等事。

    慕容瑶瑶在那边听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说话,最后,他只问我一句:“豆子,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闭上眼睛,敲下那段让我很想流泪的字:“我要反出大山自立门户,我要让东莞血流成河,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姐姐的人,一个个全家死光光”

    慕容瑶瑶在那边听了,又是久久的,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发了条信息过去:“一句话,你来不来”

    “来”这次,慕容瑶瑶很快回了信息,接着,他又打了一条信息过来:“我来,但我不敢保证,其他人来不来”

    “那够了”我心里好安慰,眼睛有点泛湿,兄弟就是兄弟,我相信他们每一个人,我继续打字:“你就直接跟其他兄弟说明情况就好了,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告诉他们,别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有,身上的手机及各种可能跟踪的东西全扔掉,叫阿荡在广州那边,帮忙搞个做证件的东西过来,我们要换身份,还有,过来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让任何人跟踪。”

    “知道”慕容瑶瑶回答。

    最后,我想了一下,随手发了一个地址给慕容瑶瑶,叫他们整理好广州的事三天过后,来这里集合,我说完,就下线、关机,拉着小飞坐车回去了。

    嗯,慕容瑶瑶办事,我很放心。

    我可以想像得到,等一会儿他下线,他肯定会把王远楠的电脑格式化,接着再砸开,拆电子、零件玩的那副认真样子。

    晚上,小飞、紫剑宰了一只鸡煮来吃,我们吃得很开心。

    夜里。

    在温暖的床上,我睡得很安稳。

    在梦中,我不停地冷笑。

    你好,表哥

    你好,大山

    你好,东北帮

    你好,东莞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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